“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可曾想过……白夫人,该如何是好?”
沈笑语咬唇,“母亲可还好?”
“白夫人知道你领了兵,是担心的三天吃不下饭,最终知道劝不住你,这才未曾写信来,叫你回城。”
景赋:“白夫人说:你终究是要走威武侯的老路的。”
夏至的伤口很重,但幸亏有保命的药,沈笑语将夏至安顿在暗处。
屋外的刀剑声已经渐渐停止,谢六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蜀地的十万民兵,居然有未得圣旨,直接攻城的胆量。
谢六寻到个暗处,躲避箭矢,但衣裳早被乱箭刺穿,人好生狼狈。
谢六被抓了起来,连带着当初,不服从沈笑语的三晋官吏。
除了能杀的,都被抓了起来。
堂堂的一地刺史,谢六落难,第一件事便是整理衣襟。
还没见到沈笑语,便在驿站外追问沈笑语,“九弟媳这是什么意思?”
“竟然纵容蜀地的贼寇攻城?”
“是想谋逆?”
沈笑语从驿站内走到谢六跟前,“六哥可曾听过兵痞一词?”
文官向来以兵痞一词,责怪武官行事蛮横不讲理,沈笑语今日便坐实了这两个字,“我既然领了剿匪的名,自当竭尽所能。”
沈笑语掏出刀架在谢六的脖子上,“六哥,为何要对谢虞下手?”
谢六定然知道,上山剿匪的人是
谢虞,还是放了一场大火。
谢六的心思被戳破,不慌忙,反而笑出声来,直接道:“我叫谢虞一声九弟,他便真是我谢家人了?”
?? 第202章 白幡
谢六不再说下去,只是仍旧不慌张,“我是朝堂命官,即便九弟媳这一时,借助兵患,将我擒住,也名不正言不顺的,终是要放了我,还要负荆请罪的。”
谢六傲慢。
“待日后,一纸状告书将你送上公堂,莫说是这剿匪之能了,九弟妹连脖子上的脑袋都是保不住的。”
谢六并不知道沈笑语手中有虎符,沈笑语却也没有打算拿出来。
“六哥,崔大人不过一介书生,你猜他如何调动的这蜀军十万?”
见她比自己还气定神闲,谢六一时拿不定主意,但谢六绝不相信,沈笑语会有虎符。
“不可能,绝不可能,那位生性多疑,连生母都信不过,为何会相信你?”
沈笑语不做解释,这下轮到谢六严肃起来。
沈笑语:“将谢大人好吃好喝的供着,毕竟谢大人的妻妹如今进宫,当请谢大人入门侍谢恩。”
将谢六带回长安,奔丧也好,伏诛也罢。谢六对叛军的威慑力,绝对是强的。
一众匪徒被沈笑语擒住后,都闭口不承认谢六。
绝不供出来幕后之人,甚至都不承认,自己曾是府兵。
锦衣卫搜遍了整个刺史府,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证据。
刺史府里清贫,连个使唤的下人,都是王氏的陪嫁。
沈笑语:“谢六既然嘴硬,那自然是挑不出错的。”
连景赋亲自带队,都没寻到谢六与江匪勾结的证据。
唯一能够联想到一起的证据,只有赵姣与谢六的勾连
。
“如今你压下了三晋地的第一堂口,又剿灭了第二堂口的匪徒,剩下的那些匪徒,气焰大削,由各地府兵出面,便可拿捏。”
“如今剿匪之事已成大半,剩下的,也无需你再操劳。”
沈笑语还没有显怀,可是长安城里,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景赋:“当务之急,你该回长安,稳定人心。”
新君立,光是沈家商行受到的牵连就无数,更别说谢家与沈家。
自从谢虞踪迹全无后,沈笑语便有意无意的,避开长安城的人和事。
沈笑语想着谢六的话,谢虞并非是谢家人?
猛地记起来梦中,谢虞对自己的称呼。
皇嫂?
圣上身子骨弱,对后宫之事并不热衷,除去早年生的几个皇子公主,宫中并不存在丢了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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