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守在一旁的孙狗儿浑身一颤,差点就要叫外头的禁军护驾了。
而弄出动静的朱尚炳,则是已经将一柄满是宝石镶嵌的短刀拔出鞘,在朱元璋面前亮了亮阴森森泛着光的刀刃。
然后,他换刀入鞘,双手送到了老爷子的面前。
“爷爷,这可是孙儿在大罗城寻了好久好久,才找到的好东西。要不是孙儿眼尖,这东西都落不到孙儿手里。”
朱元璋已经是捧腹大笑了起来,半天之后才拿着宝刀,往朱尚炳的脑袋上又敲了两下。
“比你那个只知道给咱惹事的老子强!”
刚刚在外头散去满心委屈,走到殿内的朱樉,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这应天城,咱朱老二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还不等朱樉再生委屈。
殿内的朱元璋已经看到了他,猛的一拍桌子,将桌子上的基本奏章丢在了地上:“站在那当柱子吗!你看看,你前脚出宫,后脚就有弹劾你的奏章送到咱面前!”
朱樉不敢做声。
朱元璋则是吹胡子瞪眼的冷喝一声:“还不滚过来!”
咕噜噜。
好大一团,就在朱允熥三人面前,圆滚滚的滚到了老爷子眼前。
从偏殿门口滚到里头来的朱樉,喘着粗气,费了老大的劲才爬起来,龇牙咧嘴的冲着满头黑线的朱元璋小声说道:“爹,儿子滚过来了。”
朱允熥已经是转头看向别处。
朱高炽则是低着头扣着地上的金砖。
朱尚炳张着嘴看了自己老爹两眼,然后无声的轻叹一声,高高的仰起头。
华盖殿的天花板真好看。
这厮就是个没脸皮的玩意!
朱元璋一脸黑线,狠狠的瞪了朱樉一眼,长叹一声。
似乎是在为自己明明英武不凡,孙儿们也都个个出类拔萃,偏偏有这么个卵玩意的儿子而惋惜。
“你个混账玩意,撅起屁股,咱都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瞧你那屎样子!让你干点事情就要死要活的了?”
朱元璋一阵心火中烧,连声怒斥。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拍打着桌案:“看看御史们怎么说的吧。大明朝的秦王殿下,咱的好儿子,宗室皇孙的好叔伯,竟然意欲当街殴打回京的监国皇太孙?”
“你他娘的。”
“为了不干咱给你的差事,脸都不要了?”
“你他娘干的好事啊!”
朱樉已经整个人贴在了地上,听到最后一句话,忽的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发飙的老爷子。
“爹,这事不关我娘的事情……”
“你放肆!”朱元璋终于是不再压抑心头的怒火,手边桌案上的奏章被拍的散落一地,而他也已经是站起了身:“我他娘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玩意!信不信咱现在就砍了你!”
“爹,老二事出有因,也是情有可原。惩戒之后,事情还是要人去做的。”
刚刚从外面,亲自领着一帮宫娥送来一盒盒吃食的朱标,瞧了一眼殿内的场面,便连忙赶了过来拉住老爷子。
朱标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二,脸上挤出笑容劝说着老爷子:“您就算是要砍了老二,也得等老二将事情都办完了,再砍了他就是。事情现在还没办完,哪有砍头的说法。”
朱元璋冷哼一声,火气却是被太子给劝说的小了一些:“你看看他今天干的事情,那些个御史就差指着咱的鼻子,说咱不会教育儿子了!尽然让这厮干出长辈殴打晚辈的事情来!”
朱标立马接过话:“左右不是也没打着,就算是打着了,做晚辈的被长辈教训教训,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之后,朱标还不忘提脚踹了边上的儿子一脚。
朱允熥立马转过头,跟着老爹的路子劝说道:“是啊爷爷。二叔也是两年没有见到孙儿,不过是一时激动,所以举止失了分寸。孙儿离京前,路过杭州府的时候,二叔还说等孙儿回京的时候,要试试孙儿的拳脚功夫有没有长进呢。”
朱樉一听这话。
同样是捣头如蒜的解释着:“是啊是啊。儿子就是这样想的,就是想考校考校熥哥儿的拳脚功夫。
儿子又怎么会不愿意为爹办事呢,这定然是有人在挑拨儿子和您的父子关系。儿子回头找到那人,定然要好好的教训一番那厮。”
朱元璋哼哼两声,伸手抚平嘴角的胡须,瞄着眼前的老二:“就是试试拳脚?咱交代的事情,没有撂挑子的打算?”
朱樉抬起头,挺起胸膛,将胸膛给拍的梆梆作响。
“爹交代的事情,儿子赴汤蹈火也得办好了!”
朱元璋嗯了一声,好似不愿再多看老二一眼。
转头看向朱允熥这三个刚刚回家的大孙子,脸上立马是如同变脸一样的换上了笑容。
“都快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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