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静看了说话的女尼一眼,是云清长老,入静斋门下已有二十二年了,修为精深。
方夜羽淡淡一笑,端起茶杯作势欲喝!
言静开口待言,一尖锐物体已刺及背心要穴,方夜羽和二殿下身边三位高手同时发动。她只来得及微微侧身让刀锋不致直穿要害。
由于云清行动隐秘,众女尼这才发现长老的动作,惊骇得高呼起来。
言静刹那间明白了一切,整件事情根本就是一个针对慈航静斋的庞大陷阱,先前种种只是为了让自己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对方身上,为云清的行刺提供掩护。
计划非常完美!
刺杀的兵刃并非兵利器,因为兵利器多有灵性或者杀气,根本不用出鞘在言静这级数的高手感应之下便无所遁形;刺杀的人也是禅心极为坚定的云清,将所有杀机掩藏得非常好;没有事先将真气运行至锋刃,那样还不如拿一把兵利器来得更有效果,而是在就要刺入言静身体的刹那,含蓄已久的气劲才猝然爆发!利刃上喂有烈性剧毒,这种毒不但让中毒者异常痛苦,而且能让伤口的血液无法凝结,直至鲜血流尽,可谓异常歹毒。
普通人根本不会有机会知道这一点,他们一沾上便会毫无抗力的毒发毙命,只有言静这类功力精纯达至天人之境的高手才能以无尚玄功控制毒性蔓延,但这也要耗费她大量精力,再加上云清、方夜羽等五位高手围攻,以及数千兵马重重包围,她言静今次是必死无疑!
种种念头在刀锋及体的刹那间一闪而过,最后变成一张古灵精怪色眯眯的无赖面孔停留在脑海里。
言静无奈苦笑,真的要永别了吗?
护体真气全力爆发,可是眼看赶不上那触上要害处的匕首了。
就在所有人认为刺杀成功的时候,包括言静在内,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云清只觉手上爆发的力道突然失去了着力点,言静的皮肤像是抹了油一般光滑,令明明应该深入言静身体的匕首呲溜一下滑了开去,连带她整个人都险些失去平衡。
高手过招哪容得半点差错,云清魂飞魄散下狂运内力想要收住冲势,向后飞退,心中求遍诸天佛,望能保住一条小命。
不知何故,言静眼尾都不看空门大露气机回落的云清一眼。
玄黑剔透的长剑无声息的出现在言静右手上,化作一道黑亮闪电劈向右边双手持钩扑过来的精瘦男子。
凌利的剑光视他交叉档格的精钢双钩如无物,甚至连一声兵刃相交应有的声响都没发出,毫无阻碍的划过对方身体。
随即失去阻拦的言静消失在五人的包围圈中。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方夜羽刚才抛开的茶杯这时才落到地上,摔成粉碎,可见众人动作之快!
言静也没想到这一剑会有如此效果,她本意只是故意放过云清一马,造成对方心中猜疑,而后假意冲向一方,想将对方震开,好借力向另一方突破,谁知此剑竟锋利至此,不由得幽幽一叹,道:「这是何苦来由!」
那瘦汉手中两把精亮的钢钩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声,交叉处出现一道光滑平整得不可思议的切口,双钩前端自切口处滑落地上,发出刺耳声响。
像是受这刺响刺激,一道丝线般细长的猩红血痕自那瘦汉额间出现,不断向下延伸,瘦汉双目由明转暗,尸体颓然倒地,从中整齐的分为两半,鲜血这才苏醒过来般和内脏一起狂涌而出,转眼已是一滩血泉。
或许是被眼前这诡异血腥的情景震慑,全场鸦雀无声,白鹤庵内静得落针可闻。
今日能得此侥幸,全靠零星的礼物,那黑色的紧身衣言静本不愿穿的,便似第二层皮肤般紧紧贴在身上,让穿惯了宽松衣物的言静觉得怪不舒服。是曾健仁使尽下流手段亲自给她强行穿上的,没想到竟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不但滑开了尖锐的匕首,而且稍稍减缓了云清刃上真气的来势和强度,对于其他人或者这瞬息即逝的一刻只能稍稍减轻伤势,但对于言静那经过极度扩张和强化的经脉来说,却是刚刚足够。
这双钩瘦汉说来也是蒙原纵横一方的高手,可惜遇上了超时代的兵器,死得确实冤枉。
零星送的长剑虽然比不上传说中兵利刃的灵性,但这个星球上所有的兵利刃都绝对经不起它的砍劈。
没有人可以和手持绝世利器的言静为敌,即使三大宗师亲来,也要避其锋芒。
方夜羽很快认清了形势,刚才他受视角所限,看不见云清的动作,见云清十拿九稳的一击竟未伤言静分毫,果然是对云清起了疑心,毕竟在慈航静斋住了二十二年,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对蒙原国忠心。惊疑不定下,心知凭手中实力难以力敌,暴喝道:「大胆言静,竟敢以下犯上,难道不顾白鹤庵弟子性命了么?」
言静环顾堂内,庵中弟子身后均是屠刀压颈难以反抗,不急不缓问二皇子道:
「二殿下如此殚精竭虑置慈航静斋于死地,不知意欲何为?」那二殿下结结巴巴的这个那个,不停的看方夜羽,说不出话来。他周围的十五名高手为言静方才一剑威势所震慑,一个个紧张的抓紧了兵器,生怕言静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方夜羽冷然道:「恐怕言斋主误会了,贵斋被奸细混入,我等施手援救,言斋主却忽施辣手,教我等心寒!」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云清闻言面色大变,这方夜羽竟想弃卒保帅!赶紧闪身退到墙角防备,以免遭人暗算。
一句话将所有行为全给推得干干净净!除非修为达到一定水准,否则谁也说不清方才他们四人的攻击究竟是针对言静还是云清,在场官兵自是达不到那个水准,闻言也不由对言静将二殿下座前高手当场格杀的行为产生了质疑。
言静对此人之机警应变的能力大感佩服,竟能在如此情形之下一句话便掌握主动,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色不变淡雅说道:「言静错杀与否,自会向皇上亲禀。若是二殿下有什么疑问,大可同言静一道面见皇上,但若无故滥杀静斋弟子,可是罪同谋反!二殿下切莫自误!」
二殿下闻言浑身一震,刚想说话,方夜羽喝道:「言静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杀人,即便说道天王老子那里也是死罪一条!众将听令!将白鹤庵一众人等拿下,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住手!住手!」二殿下这才急了,他是皇子,最了解他老子,你什么罪都犯得,就是这谋反万万沾不得,一沾上可就是个死啊!
「唉,大家有话好好说嘛,千万不要打架啊,打架会伤及性命的嘛,就算没有死伤,大家伤了和气也不好嘛!万事都有的商量嘛,来人啊,把那个谁的尸体抬下去,好好安葬,查一查他有没有亲戚什么的,赐五百两金子安抚了!来,来,来,言斋主,咱们坐下慢慢谈,啊,来人啊,上茶!方先生,坐,坐,坐下来慢慢说嘛!」
二皇子一副和事佬模样,先是挥退了大堂内的军士,连同白鹤俺的弟子一同押了出去,这才端起茶杯邀众人喝茶。
言静心中微微一松坐回椅上,看来皇上还没有被这些人控制,事情还有转机!
忽感臀下传来异样的感觉,心中大惊下抬眼看去,果然那二皇子双目中淫光大盛,连那方夜羽等人眼中也露出残忍的淫光。
二皇子见言静发觉不对,经质般忽然狂笑起来,肥胖的身体随着笑声不停的抖动,拍着身边的方夜羽道:「中了!中了!方兄的混毒之技果然妙!连大名鼎鼎的慈航静斋言大美人也防不甚防!厉害厉害啊!哈哈哈哈……」听到「混毒」二字,言静芳心大震,这混毒之技乃蒙原圣门不传之密,极为秘,下毒所用材料根本无害,但混在一起便成为致命的毒药,令人方不甚防!
方夜羽轻轻笑道:「言斋主果然名不虚传,竟能令方某不得不使出最后的伎俩,唉!不过能得二殿下宠幸,也是言斋主的造化啊!」忽然语调一变,以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言斋主可有感到胸前双丸麻痒不堪,似乎非要人大力揉捏一番才感过瘾呢!」
言静端坐椅上,她竭力控制着逐渐沸腾的气血,不做无谓动作,以保留体力作最后一击,但胸前一对乳房果然传来一阵阵不可抑制的饱涨和麻痒,若非大敌当前,她定忍不住探手死命揉捏起来,气息渐浊!
连二皇子都听到言静越来越粗浊的呼吸声,方夜羽等高手自是无不了然于心,一想到被世人奉为仙子的慈航静斋斋主春情勃发的在自己胯下淫声浪语狂呼不止的情景,在场众人无不支起了高高的大帐篷。
方夜羽的声音变得更加的魅惑,继续挑逗道:「言仙子那花心一定很痒吧?
我们慈航静斋的大斋主现在是否正努力地夹紧了自己的花唇,不让那妙壶的蜜液流出来呢?」
言静感到体内那股快要让人发疯的幽冥鬼火疯狂的灼烧着自己的灵魂,身体上每一寸经都传来无穷无尽的渴望,如同决堤的潮水般猛烈冲击着自己脆弱的心防,似乎连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风拂过都能给自己带来强烈得难以抵抗的快感,叫人直想就此沉沦。臀下传来湿腻的触感,欲潮失禁般流出酥痒难忍的甬道,现在恐怕连椅子上都沾满春痕了。
众人目中渐渐也露出疯狂淫色,不知不觉的缓步靠近喘声越来越沉重的言静。
紧守灵台一点清明的言静一动不动,默然看着众人接近,欲火中烧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