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如期在一个坟场内的教堂举行,文在其中充当人子的角色倒是很称职,尽管内心并不喜欢这种过分严谨的场合,他的表现也挑不出毛病。当然,即便有毛病大部分人也不可能觉察出来,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被文旁边的美女吸引住。
身穿素装的沈容馨依然是场上的焦点,让男人眼馋女人嫉妒,如果不是顾忌现有的庄重气氛,估计不少人都会上前来搭讪。
参加前沈容馨曾问过文到底自己以什么身份参加葬礼,文的答案也很干脆:“就说是我的未婚妻吧,名正言顺。”
沈容馨推辞不下,也或许是她的内心也有点期盼,总之最终答应了文的提议。从致辞到行礼她都是按儿媳的要求做的,虽然很繁琐,但压根不觉得累,对自己取代“主角”吸引了更多的目光也没有察觉到。
嘉宾一位位被送走,会堂变得空空荡荡。文似怜惜又似调情般擦去沈容馨额头上的汗珠:“累坏了吧,刚才很多人都盯着你哟,想要把你吞下去似的。”
“是吗?我今天穿的应该不会太引人注目才对。”
“没办法,天生丽质嘛。还好他们总算消失了。”
“我们什么时候走啊?也差不多了吧。”
“抱歉,大概我得留下来,在教堂这里住一晚。”
文给了个她意想不到的答复。
“为什么?这里连床都没有。”沈容馨无法理解。
“我母亲家的规矩,葬礼过后儿子是要守孝一整夜的。”
“那我呢?”
沈容馨想了想问道。
“你?当然陪我一起了。”
文帮她做了决定。
“可是……”
“你今天扮演的角色可是我的妻子哦,记得昨天我和你说的吗,按照规矩应当和我同等待遇。”
文早就把路铺好,牵着她一步步踏进来。至于所谓的老家规矩其实就是借口罢了,当它有用的时候才是真理,没用的时候则废纸不如。这一套和鬼之说类似,只能选择信或不信,根本没法从理论上驳斥,催人就范时挺好使的。
“但我还没有……”
文没有让她说完,讲到一半的时候就插嘴进去:“就算是演戏吧,没听到—Cut—的时候就要坚持下去,中途离席是对死者不敬,我妈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一顶大帽子盖下来,沈容馨只得噤声,虽然她不认为宫母会高兴见到自己,如果真有灵魂一说的话。算了,就当赎罪吧,自己抢走了他的儿子,为她守夜是应该的。
月亮越飘越高,坟墓周边也越显幽静,放眼四周只有两人落脚处的教堂有点灯光,犹如大海中的一片荒岛。
“真想不到,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离世了。”
沈容馨知道现在保持沉默是正常的,可是文接连几小时都没开口还是令她无所适从,另外一想到自己身处坟墓的包围就有种深深的寒意,为转移恐惧心理她开启了话题。
“嗯,她以前总是拚命拚命再拚命,现在倒是可以永远休息下去了,以前我很讨厌她的,但现在她死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当然啦,母子连心嘛!我自己也曾经失去双亲,就在去年夏天,应该能体会到和你相同的感觉。不过你也不要太悲痛,把她记在心里就是最好的悼念方式了。”
“呵呵,大概是吧。”
文觉得自己的感受和沈容馨所说并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同霎时之间也分辨不出。
“宫文你比我可要坚强得多了,记得当时我是一直哭一直哭,也不晓得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去的。”
“你父母在的时候家庭气氛一定很温馨对吧?”
文以前从未深入探讨过这方面的事情,现在却生出好之心。
“嗯,我从没看见他们红脸过,从我记事起家庭生活就一直和和睦睦,虽然钱挣得并不多,但日子过得一直很幸福。小时候我去公园玩都是爸妈一起陪我去的,而当时其他孩子一般都没有这么幸运,有的是只有妈妈带着,有的是爷爷或奶奶带着,还有的是保姆带着,很少看见父母同时登场的。上小学的时候,每当有刮风下大雨的日子,不管工作多忙他们都一定会准时带伞把我接回家。到我长大后,那种家人之间的融洽也一直保持着,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家就是最好的避风港,所以我很不能理解代沟的意思。我们把每一位家庭成员生日都记得很清楚,从来不曾冷落过,另外每逢节日……”
沈容馨打开了话匣子,一件件述说着埋藏的往事,那里留下了她很多美好的回忆,感情一旦触发后自己也控制不了。
唯一的听众文也没有打搅,由着她尽情发挥。
“可惜他们那么早就离开了我。”
说到最后,沈容馨又想起那幕意外,内心又是一阵刺痛,眼圈红肿起来。
“同感身受,你也看开点,就像你刚才说的,把他们记在心里才是最好的悼念。”
角色似乎突然反转过来,变成文在劝她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听我絮絮叨叨这么久。”
沈容馨这才想起自己还是在别人的葬礼上,身旁就坐着自己的男友文。
“不会呀,但你说了那么久,口渴了吗?别的饮料已经喝完,用这种将就将就吧。”
文从包裹里取出几瓶啤酒。
“是酒啊?”沈容馨并不喜欢酒的味道。
“没错,为熬夜准备的,毕竟第一次在墓园里过夜,可以壮壮胆,驱驱寒。”
“也对。”
沈容馨说了一大堆话,确实需要补充水分,而且心情上确实也有借酒消愁的意愿,所以很痛快地喝了一大口:“咳,咳咳……”
不知道是否平时很少喝酒的关系,沈容馨猛地被呛了一下。
“小心点,别着急。”文拍了拍她的背:“现在感觉好多了吧。”
“不错,谢谢。”沈容馨缓过劲来。
“无需客气,我也就是随便拍拍而已。”
文把杯子里的啤酒咽下去后接着说道:“现在我明白你的名字为什么叫馨了,原来是因为有一个很温馨的家庭。相比之下我的就乏善可陈了,一家人连一顿友善欢乐的饭都没吃过。”
“其实我觉得你父母也是很关心你的,只是他们不懂怎么表达。”沈容馨安慰道。
“谢谢,我敬你一杯。”
文率先一饮而尽,沈容馨见状只好跟上。两人继续漫无边际地聊着,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情绪都变得很激动,大有不醉不休之势。
“文,再给我来一杯。”
沈容馨的脸蛋已是红得发烫,现在啤酒对理智不大清醒的她来说就像白开水一样。
“不行,刚刚说过是最后一次了,不能再喝了。”
现在沈容馨明显已经喝醉,估计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继续灌下去只怕会突然昏倒,文衡量这程度差不多了,便开始强硬干涉,将杯子都夺了回来。
“和你在一起真是很愉快,这次喝得够多了,下次有机会再来吧。”
“文,过来陪我一起睡。”喝醉的沈容馨语不惊人死不休。
“好啦好啦,不过在这之前先和我办一件事,可别睡着哦。”
“行,都听你的。”沈容馨托着苹果般通红的脸蛋,百依百顺地趴倒在文身上。
“还能站起来吗?”文还是有点担心她的状态,怕仪式没完成她就先睡着了。
“没问题。”沈容馨摇摇晃晃地转了一圈,忽然间又跳了过来,秘兮兮地说:“告诉你一件事哦,知道我听说你妈妈过世后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是同病相怜吗?”文猜测道。
“哈哈,不是,猜错了,你肯定没想到,我听见这消息感觉就像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被推了下去,全身从牢笼里释放出来一样轻松。”
“嗯?”
文微微一愣,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看她的样子很不庄重,可是刚才说的那一句的思路很清晰,一点不像说胡话的样子,反而类似酒后吐真言。
“你不明白吧,上次寒假来A国旅游的时候,你妈妈就认我作干女儿了,托我好好照顾你,说起来你应该叫我姐姐才对。”
“有这回事?”
文不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虽然沈容馨的话东一句西一句很难找到要点,但文明显转变态度重视起来,那段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你妈妈已经发现我和你之间的一些苗头了,就是用这些方法提醒我,她是明确反对我和你来往的。”
文恍然,难怪前几个月她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的,很难捉摸她的脾气,却原来是自己母亲从中阻挠的缘故,若非如此就不会这么曲折了。
虽说不必和死者苛求计较,但他对自己将要做的事也内疚全无,坚定了送上祭礼的决心。
“所以当我知道你的离开与你妈有关的时候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和你的关系被她发现,不料等来的消息却是她病逝。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再没有人来干涉我们了,甚至有些庆幸,明知道是不对的,但还是忍不住这样想,我是不是很坏啊。”
“简直是坏透顶了。”文重重地拍了下她的屁股:“快说,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现在我才清楚她激烈反对的原因,原来她早就给你安排了一位未婚妻,前两天还来过我家一趟,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戴着幅墨镜,很直爽的样子。”
“什么!她说了些什么?”
前面说的也就笑笑算了,但这件事实在太具震撼性,文可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多了名未婚妻,联系到昨天车上沈容馨那些怪的问话,有人拜访她的事应当不会有假,唯一的疑问就是那女孩的来历。
“她就是想要见你一面,其他什么都没说。”
“所谓的未婚妻也是她自称的对吧,有什么信物证明吗?”
“好像没有……”沈容馨使劲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不说她了,说说我们自己的事吧。”
文看看表,预约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喝点酒只是为了方便自己行事,能挖掘出这么多秘密是文也预料不到的。反正来日方长,冒认自己未婚妻的家伙总能查出来,还是赶紧把最重要的事办妥再说。
“我们?我们有什么事?”随着酒精散发,沈容馨醉意越来越重。
“看看我给你准备的服装吧。”
“这是……婚纱!你要干吗?”
“当然是结婚了。”文理所当然地答道:“刚好这里就是教堂,就举办一场午夜婚礼吧。”
“哈哈,好哇,我还没结过婚呢!”
沈容馨思维早已短路,根本考虑不到连带的其他责任和相关问题。
“事不宜迟,马上开始吧。”
之前沈容馨未因酒精麻醉解释清楚时,文只以为那些怪的问话都是她恨嫁的表现,为了成全她的愿望,也为了将自己曾立下的志向补充完整,他特意策划了这场别开生面的仪式。
至于那不知真假的未婚妻,很抱歉,他可不会为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改变主意。
恰巧A国这里结婚手续也特别简单,只要提供身份证件,有公证人主持婚礼就算正式通过。
对文来说,证件不是问题,护照是随身携带的,年龄也满足条件,至于公证人更加简单,他干脆把这家教堂的牧师请来做主持人。
约好的牧师和几个客串嘉宾守时而至,见到漂亮的新娘子赞叹连连,随后才向文询问:“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嘉宾那么少,应该还没来齐吧,要不要再等等?”
这位牧师是国内移民过去的,现年四十多岁,中文非常流利,不用担忧沈容馨出现听不懂的情况。文扫了一眼大堂,人数的确少了点,不过也不会来更多人了,因为事出突然临时拼凑的,很难模拟出那种豪华盛况。
“就这些来宾了,新娘子不喜欢热闹,人太多反而不好,只要关键人物到了就行。再说,小巧也有小巧的好处嘛,教堂里面用不着太铺张。”
“宫先生说得对。”
牧师点点头,转而关心起新娘子:“我看她好像酒喝多了,还撑得住吗?我这里有些醒酒丸,您需不需要?”
“谢谢,但我认为没这个必要。她的确喝得脸比较红,不过问题不大,毕竟是人生难得的几个重要日子,喜酒喝多点很正常,还没到醉倒的地步。”
“没错,我精着呢!牧师先生你可要把我们的婚礼主持好哦。”
沈容馨主动证明了文的观点。
“呵呵,是我多虑了。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完美的婚礼作为纪念。话说回来,也曾主持过不少婚礼,但都是在外面,在墓园这里的教堂还是第一次,你们的观念确实与众不同。”
“这说起来是为了还老人家的一个心愿。我母亲一直希望能够参加我的婚礼,可惜天不随人愿,她没等到这一天就被主召走了,现今就葬在这里,我选择这个地址就是为了能给她看到我结婚的过程,了却从前的遗憾。”
“原来宫先生还是孝子啊,实在难得,我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哈哈……”
“谬赞谬赞,说了这么久,我们都还没结婚呢。”
“对对对,我这人老把正事忘记,不叨扰了,我们马上开始。”
脑袋迷糊的沈容馨对自己被卖了毫不知情,不仅如此,她自身还在全力配合。
婚礼进行得很愉快,文甚至自己都有点怀疑,沈容馨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她居然没有任何失礼人前的表现,方方面面都比想像中要好太多了。
纯白色的婚纱掩饰不住她的婀娜多姿,姣好的面容宛若坠落人间的天使,听说女人当新娘的那一刻最美丽,文不清楚这句话用在别人身上对不对,但如果印证在沈容馨上面,他能确定自己找不到任何证据来反驳。
明明是早已见惯,每一寸肌肤都很了解的女人,重装上阵后却给了他异常惊艳的感受。或许就是由于太熟悉了,文在帮她穿上婚纱的时候,牧师大表赞词的时候,都没有好好观察她,所幸还有机会弥补盲目自信带来的遗憾。
望着专属于自己的天使,文再次感叹自己做了无比英明的决定,就算不为了那什么无聊的愿望,就算这场婚姻最后以破碎告终,光凭与她一起踏进围城的过程也是值得的,附近扮演嘉宾的临时演员用他们的钦羡目光做了最好的证明。关于沈容馨是真醉假醉,现在关心这问题就是傻子了,重要的是尽快完成仪式把她娶进门。
没有任何阻挠,一切都很顺利,完成古老而庄严的对话和交换戒指等手续后,牧师郑重声明:“现在,我宣布,宫文先生和沈容馨小姐结为夫妇……”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虽然人数不多,但在旷野宁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嘹亮,文伸手揽住沈容馨,开始送客:“很感谢大家过来捧场,让我享受到一个精致难忘的婚礼。”
众人也很识趣,为免打搅新郎新娘的好事,纷纷告辞离席而去。
“好了,现在时间只属于我和你两个人了。”
“都结束了吗?”
沈容馨潜意识里似乎很向往这种把自己嫁出去的场面,希望宴席永远不散才好。
“是的,刚才你不是说要我陪你睡的吗,现在可以如愿了。”
文坏笑,之前他已委托牧师离开时把门锁好,这会儿与外面世界完全隔绝开了。
他租下的场所可以说是做到了物尽其用,举办完葬礼后接着就是婚礼,然后还兼作洞房。
沈容馨不似以往这般啰嗦,从半推半就变成主动迎合,片刻功夫就顺着夫君的意思把婚纱、内衣一一卸下。
站在一旁饥渴难耐的文也是一秒也不愿多等,衣服还未脱光就化身野兽把她扑倒。
空旷的墓地中央,大堂里迷漫着的宴会气息,给了文野战的强烈刺激。
高悬壁上的遗像中,母亲精明的双眸像鹰隼般注视着整个会场,令文有被盯着的感觉,这又使他有种叛逆成功的快感。
外加用以助性的酒,文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昂扬起来,伴着婚礼进行曲的乐声占领了沈容馨的私密花园。
“对了,你还没有拜见公婆吧?”
发动机忽然止歇,文想起先前还漏了一个重要环节:“我爸不在,我妈可以用这张相片代替。你就在遗像前敬一杯茶,磕几个头好了。”
“快一点。”
文领着半梦半醒的沈容馨到母亲的遗像前,摆成跪姿,然后一手握着她的乳房,一手抓住她的屁股,慢慢往下鞠躬致敬。
“很好!”快要贴近地面的时候,文一个翻身紧紧包夹住沈容馨的双腿,骑在她的臀部上,采用背后式让坚挺的肉棒穿刺而入。
“啊!”尽管阴道已很湿滑,沈容馨仍因这粗鲁的动作噤不住尖叫出声。
“坚持住,有苦后有甜,等会就能体验到其中的乐趣了。”
文沿着她的秀发抓住她的脑袋使头抬起来:“但这之前先让婆婆好好看看可爱的儿媳吧。”
沈容馨不得不见到一向敬畏的人,她的羞耻意识起了反应,似乎明白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很不雅观,霎时浑身颤抖,剧烈挣扎着想要摆脱。
可是一个喝醉的女人终究没多少力气,文居高临下轻易就把她钳制住,下身一紧一松地抽插。渐渐地,脚下母兽停止了反抗,眼角渗出似汗似泪的液滴,默默承受着肉棒在体内的摩擦,文终于在母亲遗像前完成和自己妻子的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