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精疲力竭地放空自己的时候, 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 他几乎可以确定,傅雁栖是讨厌纯爱这一套的。
不然为什么昨天刚给他涂完唇膏,傅雁栖就立马要把他往床上带, 不就验证了小说里写的,会用日他的手段来简单粗暴地让他停止自己可怕的念头。
昨晚是第一次, 如果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傅雁栖根本就不会再理他了吧。
阮安打定注意, 就一刻也等不了,他翻身起来, 被子里暖烘烘的,在冬日格外令人眷恋。
他趴在床上, 圆润的肩头露在外面, 伸出手, 用指尖描摹着傅雁栖的眉眼。
故意力气大了些,想弄醒这个万恶的资本家。
不得不说,傅雁栖长得真是没话说,是那种所有小0都会心动的长相, 阮安摸着摸着手就顺着鼻梁往下, 在摸到嘴唇的时候, 傅雁栖终于皱了皱眉头,随后,睁开了眼睛。
阮安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你醒了~”
傅雁栖目光移到他手上,“你在干什么?”
阮安咬牙,继续又用指腹揉了揉那淡色的唇瓣,祭出他的万能唇膏,连忙爬起来从床边的外套口袋翻出,掐着嗓子说:“你嘴唇还是很干,唇膏要每天都涂才行。”
傅雁栖觉得别扭,想拿过来自己涂,阮安却一躲:“这是你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了,不能要回去。”
傅雁栖:“?”
两人都强忍着涂完这个唇膏,傅雁栖才开口,“你嗓子怎么了?细声细气的。”
他本意是关心,但说出口又联想到什么,坏笑道:“昨晚也算给你开嗓了,怎么说话反而更细了?”
阮安脸一红,强装镇定道:“被你捅哑了。”
傅雁栖当即深吸口气,觉得清晨的某个部位如此蓄势待。
他看了阮安一眼,当时离开前已经说好,他们俩需要时间,傅雁栖现在想想,他好像也不介意陪这个小作家多玩一阵儿。
洗漱穿戴完毕后,傅雁栖一边戴腕表一边问他,“你跟任德淼有过节?”
阮安一愣,没想到他提这个,“没有吧,但他好像看我不顺眼。”
傅雁栖哼笑一声,“看出来了,老东西。”
阮安不确定地问:“怎么了?”
傅雁栖目光几不可查地扫过床头柜上那管绿茶味唇膏,道:“你不用管,在剧组里横着走就行了,我会帮你摆平。”
听见这句话,阮安心跳一滞,片刻后才回过神,脸颊莫名有些烫,说:“不、不用费事吧,我也不是很在意……”
傅雁栖对着镜子系好领带,“你是我的人,不用受这些委屈,况且,之前承诺给你的条件,我都会做到,你承诺给我的——”
他瞥了阮安一眼。
阮安撇撇嘴,“那你还是别做到了。”
“什么?”傅雁栖没听清。
“没什么。”阮安打量着镜子前的傅雁栖,他这次只是来四川开会,顺道跟他们吃个饭,今天就要回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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