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声音算得上和煦,可听进耳朵里却像淬了冰。季云深没等到回答,又问了一遍。他打了个寒战,摇了摇头。
“这才对。”季云深笑着抱他进了浴室,有一搭没一搭地往身上撩着水。
活了这十九年,他唯三的性经验都源于季云深,却是一丝快乐的回忆都没留下。
他一直认为这种事可有可无,现在更是避之不及,每每忆起都带着厌恶和恐惧。偶尔蹦出来的欲望,也被他视为洪水猛兽,强行与耻辱划上等号。
从身体到心理的疲惫和无力占据大脑,他再也睁不开眼,脑袋枕在浴缸沿一歪便陷入昏睡。
肖誉睡了,季云深却越来越清醒。
他借着“清理”的名义,双手放肆抚过肖誉每一寸皮肤,滑腻如羊脂玉的触感令人上瘾。
这具身体布满凌乱的红痕,耳轮上方的蓝宝石耳钉也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极致的冷白,暗色的殷红,点睛的矢车菊蓝……肖誉每一处都被打上了名为“季云深”的标签,不断刺激着他的视神经。
他的目光愈贪婪,手掌覆上肖誉的脖颈,那截修长的脖颈在他掌下显得异常纤细。隔着薄薄的皮肤,极富生命力的颈动脉一下下敲打他的掌心。
他掌握着肖誉的全部命门,只要他收紧手指,不用五分钟,那里便再也不会跳动。
“不要……”
睡梦中的肖誉轻哼一声,不安地挣了挣,猝然抬起的手腕还残留着他晚上攥出的瘀青。
他下意识握住带有求救意味的手——这么脆弱,哪来的勇气和他拼命?
季云深是个大忙人,平时没什么时间和肖誉联系。但让他不爽的是,肖誉也从不主动联系他。
到底谁是谁的情人?
再后来,他难得有了喘息的时间,倚在办公室沙里刷了会儿手机,一篇外媒对希音乐团的最新报道还没看完,银行的扣款短信就进来了——卡里被刷走一百万。
数额不大,但他还是震惊了一下,因为这是他给肖誉的那张卡。肖誉一个学生,一次性划走一百万要干什么?
他不算了解肖誉,但至少确定肖誉不是那种瞎玩的孩子。没背景没前科,普普通通、干干净净的大学生,拿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还没来得及多想,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丁颂送进来一份文件,说:“季总,这是乐团那边传来的首巡曲目单。”
季云深眼睛一闭,动都没动一下:“希音归季秋白管,传给我干什么。”
丁颂干笑两声:“欧洲那边的人说,老季总不知道去哪里玩了,他们找不到人才来找您的。”
季云深满心不悦,但还是接过曲目单扫了几眼,拿笔圈出来几首,递还给丁颂:“安可曲不行,换成《合奏协奏曲》op.6-12慢板,其他曲目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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