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犹如贴上一片炙热的钢板,腰上那只小臂也焊在身上一般,力道大得能将他拦腰截断。
来自季云深的气味随即侵入鼻腔,像清晨的原始森林,湿凉感从每处毛孔沁入体内,在炎热的夏天让他体验了一把透心凉。
“什么是有意思,什么是没意思?”
季云深从丝绒盒里撬出耳钉,温凉手指覆上他的左耳:“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没有拒绝的权力。”
耳轮上方的软骨一痛,他眼中狠戾乍现,架起手肘不留余力怼在对方下腹。
“果然适合你。”季云深竟真如钢板一般,动都没动一下,还在他耳边轻声咬出几个字,“你和这枚耳钉一样,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取悦我——记住了吗。”
濡湿的吻落在耳廓,恐惧由心底而生。
只匆匆见过几面,季云深却连他这么隐蔽的耳洞都知晓。
学识阅历、社会地位、财富经验、体能武力,他样样比不过季云深。在季云深眼里,他就是玩物,腻了烦了,动动手指就能捏死。
可……他是个人!
“为什么是我。”他扬声问。
“没有为什么。你乖一点,我就疼你久一点。而你从我身上捞到的也就多一点,我们各取所需岂不皆大欢喜?”
季云深说得无比耐心,另一只却手绕到他面前,不慌不忙摸向领口最上方的纽扣。他捏紧领口试图对抗,身后再次传来季云深的轻笑:“穿得这么严实,不热吗。”
调笑声煽动湿热气流,通过耳膜直达大脑,肖誉不禁打了个寒战:“滚。”
“别紧张,上回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今天我好好教教你。”
话音刚落,唇舌便贴上肖誉颈侧,这里的一切都令人恶心、反胃。
他反手一记上勾拳,结结实实落在季云深下颌骨,季云深被打得偏过了头,舌头顶着腮帮,却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像一只诡魅妖物。
单纯的肖誉以为自己足够凶、足够吓退季云深,却一下被扯开了衬衫。纽扣崩到桌子上,相继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胸前皮肤甫一接触室内冷气,激起了一层小疙瘩。
“宝贝儿,打人就是你不对了。不乖的孩子是要被大人惩罚的。”
肖誉还未来得及骂出声,便被人掐着后脖颈掼到办公桌上,笔筒应声落地,派克钢笔摔出的墨汁晕在地毯上,漆黑一团。
桌面冰凉而坚硬,他半边脸紧紧贴在上面,话也说不清:“你怎么是这样的人!那么多人愿意跟你,为什么要强迫我!”
两腿被季云深的膝盖强行分开,滚烫的手也探进衣料,在皮肤上肆无忌惮地游走。窗外枝桠上的喜鹊似预知了一场风暴,惨叫两声,扑棱着翅膀惊慌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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