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天听这个意思,“你不带我一起走啊?”
冯庭挑眉,“你现在怎么那么粘人呢?不过是最近我帮你太多,你把对女朋友的情感,投射到我身上了吧?”
秦乐天撇嘴,想得美。
冯庭知道秦乐天这厮没好事,指不定在骂她“老阿姨,想得美”。
不跟他贫嘴,手机放到包里,捏着包走出舍曼酒店。
舍曼酒店侧门,有一个商厦,门口有家卖鱿鱼丝各种坚果干货的店面,玻璃窗放下来,准备打烊,而顾闻柯的私家车就停在这家店面门口,空档的地方。
冯庭毕竟也做了一段时间的秘书,顾闻柯名下几辆车的车牌,都记得,所以一眼就识别出来。
她站在马路对面,左右看了看,没车,高跟鞋“哒、哒、哒、哒”有节凑的砸着地面,不紧不慢的朝私家车走去。
走到后车门,弯腰把门拉开。
顾闻柯以为冯庭不会来,轻轻松了口气,低头看过来。
冯庭肩上披着长款风衣,手里拿着包,没办法上车,她递过去包,顾闻柯顿了一下,抬手接走,冯庭又脱风衣,这次顾闻柯很上道,不等冯庭递给他,就主动接走了。
冯庭穿着晚礼服,爬上车。
驾驶座上有司机,车厢内温度不热不冷,正舒适,还放着一首曲调优美的音乐。
唱着:”
You don''t hve to try, try, try, try
You don''t hve to try, try, try, try
Yooou don''t hve to try
……”
冯庭上车司机就把音乐关了,冯庭本来觉得还挺好听,放着也无妨碍。
她坐定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就打方向盘,缓慢的汇入主干道,朝一个方向行驶。
这是去郊区的路,不知顾闻柯有什么安排,冯庭刚想到这里,司机就打方向盘转向,车子进入内部道路,进了一个湿地公园的停车场,选择相对空旷的地方,把车停下。
然后点了手刹,推开车门出去抽烟。
冯庭透过前挡风玻璃往外看,前面有两株粗大的法国梧桐,车头就在两个法国梧桐的中间,再往前是广场,有个石雕像,是本市的某个已逝名流人士。
这位名流人士是个科研人员,在上世纪为本市立了汗马功劳,提起来当地人都知晓。
因为这个公园建在他的故居附近,所以就在公园正中位置,刻了一个纪念碑表示纪念。不过冯庭有幸在博物馆目睹过这位名流人士的尊荣,远远没有这个纪念碑所展示的英俊老大叔的形象。
司机溜达到纪念碑旁边,挨着台阶点了一根香烟,很无聊,对脚边的几颗石子产生浓厚兴趣,踢过来又踢过去。
好歹也是三十大几,有老婆孩子的男人,竟然还有这一面,冯庭脑子里不禁浮现一句话。
“不要老嫌你男朋友太幼稚,我六十多岁,看见牛粪还想炸呢。”
她嘴角弯了弯,收回视线。
顾闻柯这边沉默良久,忽然对她说:“今晚秦家举行酒会,一周前就给我送了请帖,我与周可岚这场婚姻,责任什么的不谈,还有很多利益牵扯,于礼于利,都必须带她出席。”
这是在对她解释么?
冯庭熬了这么久,亲也被亲了,抱也被抱了,摸也被摸个差不多,就算是你情我愿,兽/欲驱使,但能得到顾闻柯的解释,还真是一个非常大非常大非常的里程碑似的进步。
她很雀跃,转过头激动的看着顾闻柯。
男人有些吃不准她的态度,“怎么这样看我?”
冯庭照实说:“我在感动。”
顾闻柯拧了一下眉,“感动什么?”
“你刚才主动对我解释,今晚为什么带周可岚出席酒会,”她眼切切的瞧着他,“我真的太惊喜了。”
顾闻柯明白她的惊喜,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冯庭主动,他碍于已婚身份,一直都犹豫未决,其实到现在都保持着理智,目前为止,对冯庭的这点喜欢,远远不足以让他拿利益交换,更不足以拿公司前景冒险。
他舒展了眉,冯庭还是目光切切的看着他,尽管她解释的自己理解,可不知怎的,他觉得冯庭看自己的目光,不像女人面对深爱的情人,倒像是,吃货面对一盘色香味俱全的五花肉。
阿凡达看见五花肉就是这个眼。
阿凡达是母亲养的一只犬。
贵宾犬。
作者有话要说:二非:还有一更在十二点之前。一百个红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