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拘谨地吞咽了下口水,回答道:“对大多数人而言,自是美色和权势吧。”
胡美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本欲开口,樱唇微动,忽又噤声,眯着美眸一端详,仿佛要看透吴贵的内心一样。
“你喜欢美色,还是权势?”
吴贵瞬间急想,闪过无数种讨巧的回答,最后终究是吞吞吐吐地说道:“两样都有吧……”
她沉默片刻,才叹了口气,身子向后倚靠,从车厢的暗处传来一句失望的话语。
“这就是为什么,你是个奴才。”
“人尽不同吧。”吴贵也不懂娘娘今晚这番话语是何用意,只能连吞口水,小心附和。
“所以,你要是不想失去,现在就要听话。”
吴贵连连哈腰点头,顺着台阶道:“要是没有您的提携,哪有我的现在呢?”
“你知道就好。”
胡美人缩进了车厢的暗处,不再言语。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缓缓地停下,吴贵掀开门帘一看,已经是到了蓬莱居。
雨停了下来,只是夜里的寒风还在吹着。等吴贵从马车里边出来的时候,被冷风一吹,方才还酒劲暖身的他已是遍身寒意。
“嘶~呼~”
他搓了搓一双老手,以防待会冻到贵妃娘娘,接着,忙不迭地转身,掀开门帘,为胡美人披上厚实暖和的貂绒云肩,小心地迎了娘娘下车。
细雨轻风不时吹来,贵妃娇躯裹着的一袭纱裙随风舞动,隐约显出几分诱人销魂的玉体曲线来。这让跟随其后的老奴才,又是一阵火热,但丝毫不敢造次,只能是内心折磨。
侍女点翠则站在院门外,远远看见跟着主子进来的大总管吴贵,虽然疑惑,也是不敢多嘴,和锦蓝,青棠等几个婢女一起候着。
没想到娘娘却并没有吩咐她们做什么,反而取下了披在肩上的的貂裘披风,递给了身侧跟着的老奴才吴贵。
“娘娘这是?”
婢女锦蓝和青棠对视一眼,有些不解,往常都是她们帮娘娘接下披风,为何娘娘会递给这个老奴才。
吴贵心里却是明白,胡美人这是示意自己跟着她。
果然,吴贵入了回廊里亦步亦趋,走过院子,这一路跟着,胡美人也没有出声斥退自己。
他卑躬屈膝地跟在侧后方,那眼在余光里禁不住偷窥这位让自己倾心爱慕的贵妃娘娘。肌肤雪白泛着似要透明的玉光,那窈窕绝美的娇躯玉体身姿修长,行走时的身姿都是美丽动人。乌黑的发丝如瀑,轻遥飘飞,每走一步,紧随其后的老奴才都能清晰能闻到阵阵幽香,又见贵妃身姿曲线左摇右摆,动人心魄。
灯火朦胧不清时,更平添几分难以言明的诱惑。
走到楼梯口,胡美人这才说出一句吩咐。
“点翠,你们早点歇息吧。”
“没有我的吩咐,今晚不准任何人上二楼。”
“是。”
胡美人走着走着,又忽然问道:“姐姐可曾睡着了?”
“回娘娘,夫人半个时辰前入睡。”青棠答道。
“嗯,你们退下吧。”
胡美人拾阶而上,缓缓走上楼,推开房门。
吴贵也心里七上八下地跟着上去,然后便看到,娘娘并没有关上门,只是径直走进了去。
很明显,这是给他吴贵留的门。
……
锦毯铺地,帘帷垂幕,温暖怡人。
唯见一名丽人穿梭其中,引得纱帐浮动,香气清悄。
行走间,纱袂翩转,鸾钗细颤。
一双小巧的绣鞋在裙下碎步交错,行至窗边。胡美人从薄袖中伸出半截鹤颈似的雪白皓腕,轻轻推开窗,眺望起了清冷夜景,却一直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凉风拂过阵阵寒意,吹进室内。
风入罗衣贴体寒,尽显玉体惹人怜,更吹得贵妃那乌黑的秀发飘飘,几缕乱发偶然拂过脸颊,那瞬间,竟是别有一番韵味。
“说吧,你今日去明珠那里,又得了什么艳福?”
胡美人稍微侧身,用眼瞥了跟进来的吴贵一眼。
老奴才闻言一愣,旋即抓住了一些思绪,难道,娘娘她是要?吴贵大喜,慌忙说道:“老奴,老奴万万不敢贪图艳淫,只是一心为了娘娘的意志。“似乎有些不悦,胡美人骂道:“挑要紧的说。”
“娘娘恕罪!老奴,老奴也是今日午后,被明珠夫人火急火燎地叫唤过去,然后——”吴贵连忙改口,赔罪道:“然后,夫人她就,就挑逗起了老奴,老奴就只能顺水推舟了。”
胡美人默然不语,在窗前缓慢地来回踱步。
吴贵此刻才敢仔细偷瞄着贵妃娘娘的身姿,这才发觉,胡美人今日打扮得分外诱人:
——穿的是一袭桃花落粉长纱裙裳,上披一件滚掀浪青边的玉色小衣,露出饱满浑圆的水纹抹胸;脑后挽了个环佩髻,插着两根红芍酿蜜纹金簪子,乌缎般的秀发垂至臀后,衬与巴掌大的小脸、尖细的下颔,精致得难绘难描,只能说是造化天工。而那纤细的腰间挽个如意结,系一条与抹胸同色的水红色丝绦,尽显蛇腰一束,却无瘦削之感,只觉玲珑婀娜,更显胸臀起伏骄人;那纱裙下鼓胀胀的翘臀,明显甚是丰盈,却丝毫不觉肥腴,或因胡美人的身段实在修长玲珑,显得每一处都是骨肉匀停,恰到好处。
如此美人在前,吴贵越瞧越是心焦枯燥,犹豫片刻,才敢鼓起勇气道:
“当时,明珠夫人把老奴推倒在她的床榻上……然后,她就坐在老奴的跨上,压着老奴的阳根,使劲地磨,就像那水磨作坊一样!”听到吴贵略带得意和激动地描述如此淫靡的画面,胡美人却是沉默不语,唯有似乎轻微发红的小巧耳垂,看上去有些变化。
“娘娘?”吴贵再问。
胡美人终于停下踱步,目光幽幽地看向窗外夜空中的明月,声音缥缈的说道:“明珠就是给你这样的赏赐?”
“大体就是这样。”吴贵虽然嘴上还是很恭敬,但其实心里此刻兴奋异常,这可是贵妃娘娘正在询问自己,和明珠夫人那淫艳过程的细节,这种舒爽刺激的感觉,丝毫不亚于射出阳精。
“她,是否脱了裙子亵裤……”
胡美人略微迟疑了一下,静静地问道。
“明珠夫人当时急匆匆地唤老奴前去,裙裳之下一片赤裸,并未穿着亵裤,想来已经是性欲难耐了。”
“那她是否衣衫不整?”
“这倒没有,明珠夫人就像是在骑马一般,只不过,骑得是老奴了。她身上衣裙服饰皆是整齐,就是那桃园蜜处,直接压着老奴的阳根,反复地,磨……”
“最后,她泄身了吗?”
“那是自然!”说道得意处,吴贵就不自觉地露出嚣张的色,恨不得将粗糙的老鼻子翘得天高,说道:“只要老奴出马,不消片刻,明珠夫人就被磨得自己泄身了。”
“那她,有没有说出什么淫词浪语?”
“回娘娘,这倒是没有。似乎,明珠夫人并未沉醉于此,仅仅是以老奴来宣泄情欲。”吴贵此时倒被胡美人点醒,看来这明珠夫人看上去放荡无羁,沉迷肉欲,实际根本不是那么简单。
“那你们,还有没有做出什么…别的事情?”
胡美人犹豫了一会,最后问道。
“既然娘娘您问的这么清楚,莫非,是也要赏赐给老奴这般待遇?”吴贵在这一连串的问题下来,心里已经有个答案了,于是大胆地发问。
胡美人沉默。
吴贵则趁胜追击:“其实除了刚才老奴所描述的,并没有更多的过界之处。而且,娘娘,您若是想要按照约定,赏赐一点甜头给老奴呢,也不必做那么多。”
“此话怎讲?”胡美人忍不住问道。
“很简单啊,娘娘你也不想,明珠夫人之前还尝过老奴的阳精呢”吴贵扳着指甲枯黄的手指头说道:“她如此放荡,您自然没必要一下子做到她那种程度,慢慢来就习惯了!”
胡美人皱起柳眉,对他的说辞有些不悦。
“而话说另一头呢?”吴贵口若悬河:“娘娘,你有所不知,偏偏就是明珠夫人那种放荡女人没有各种拘谨,本就对男人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嘿嘿,当然,老奴心目中只有娘娘,娘娘您的美貌天资,明珠贵妃她还差得远呢!”
胡美人不置可否。
吴贵则是看着贵妃娘娘的背影,口舌微动,桃花瓣似的纱裙布料,紧裹着丰满的臀股,那挺翘的臀线浑圆峰起,真不知用手狠狠地抓一把上去,会是什么滋味。
“夜已经深了,娘娘,您看?”老奴才猥琐地搓着手,似是已经等不及了。
胡美人没有回答。
她看着夜空的明月,想念起了自己在当年火雨山庄的大火里,那溘然逝去的母亲——她会希望自己这么做吗?想到这,胡美人的嘴角微微挤出一丝苦笑,恐怕谁都不会认为,自己会委身屈尊,和这样一个老奴才有所沾染吧。
在胡美人的内心深处,埋藏着一根刺。
她的父母,她的家庭,火雨山庄……一切的一切,在多年前,都被那场大火和百越战乱摧毁了。是当时的韩国王子——韩安,当年在危难之际,出兵拯救了自己姐妹二人,挽救了火雨山庄剩下的残留。自己虽然作为答谢的礼物,被嫁入皇宫,但是,胡美人并没有反感韩安,而是依恋于他,衷心服侍于他。
这天下诸国的后宫等级,向来是王后为尊,再往后排,就是夫人,姬,侍妾……夫人能得两字封号,而姬得单字封号。胡美人自入宫以来,从王子韩安的胡姬身份,一路升至韩王安的夫人,那时,韩王和自己好似交颈鸳鸯,缠绵甜蜜,直到——直到明珠夫人的出现。她好像凭空出现的妖精,一下子夺走了自己挚爱的韩王。胡美人就好像少女一下子被抢走了生命的意义,就好像姐姐当初被战争无情夺走了爱郎李开一样,她经历了心碎的时刻。胡美人试过去调查明珠夫人的来历背景,却一无所获,根本不知道这个贱人从何而来,为何能一步登天做到这个位置。但是,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扳倒明珠夫人,成为韩王最宠爱的女人。因为,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件事一定要弄明白那是一个雨夜,在韩王醉倒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他迷糊之间,说出了一句让胡美人脑海震颤的话:“美人,寡人…咳…对不起你…当年…呃…”后来,她曾数次追问,韩王却闭口不谈,甚至在转而宠爱明珠夫人之后,自己单是再提及一句相关,韩王都会龙颜大怒。
这件事,一直成了胡美人心中的芥蒂。
而她暗中查探许久,才惊觉事关当年百越战乱和火雨山庄的那些关键之人,几乎要么身死,要么已经是当朝巨擘,诸如血衣候,姬无夜,自己是个个得罪不得。最后,胡美人只能凄然发现,当年的真相,自己居然无从得知。
而公子韩非的出现,其实给了她一道希望。他的出现搅动了韩国的政局,而且随着李开死而复生,牵扯出来的背后当年百越战事,让她看到了可能。
直到今日,四公子集结百越难民,在午门外拥贺韩王贤明之功一事,让她的心底再一次翻起了波澜。而紧随而来的,是听闻陛下下朝后,又匆忙赶去明珠妃子那里,宠幸了足足两个时辰都未出。胡美人的心里,就像是紧绷的筝弦被拨动了一下,狠狠地震荡一分:自己要是再不把陛下从她手里夺回来,恐怕真相和王上,两者皆失。
她没有什么政权底蕴,甚至原本唯一能依仗的火雨公氏族身份,也已成了过往。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女人,抛去王妃的身份,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出身很好、又姿色出众的女人而已,但她从不吝于利用这一点。
许久,胡美人站在窗边,眺望漆黑的夜幕,偶有一排凑双成对的飞鸟,掠过蓬莱居外的竹林末梢,留下两三句悦耳的鸣叫。轻风相送间,她一袭长裙随风飘舞,轻薄地裹住修长玉体,流露出衣裳下那婀娜惹火的身材曲线。窗外的竹林月色互相映衬,则是更显出胡美人的仙姿玉质,万般迷人。
吴贵那饥渴的双眼,先是盯着那藏在衣裙内修长笔直的诱人美腿,再看看纱裙下包裹的挺翘玉臀,直让他大动口水。
犹记得以前,吴贵只觉得胡贵妃绝色貌美,圣洁高贵,初时,只敢偷偷看她,瞧着她美臀玉足挪不开眼来,又不敢侵犯。而自胡美人招呼自己为她麾下做事以来,那梦寐以求的奢侈,可谓是得偿所愿——不但时不时能够享用到贵妃娘娘指间露出的一点销魂,而且每每想起她躺在床榻上,为自己撸棒扶屌,被自己射满俏脸,吴贵都觉得,胡美人简直是世间最妩媚的女子,但这位贵妃娘娘她也是赏罚分明,让人是又敬又怕。
好似察觉背后人的目光,胡美人轻启红唇:“吴贵,你过来~”
被胡美人柔声一唤,吴贵才连忙收起胡思乱想,走近贵妃身边。
而胡美人回转美目,看他一眼道:“上次用手为你泄火,可尽兴么?”
“尽兴,尽兴!”
吴贵听的心里一荡,想起那次娘娘为自己撸动肉屌,那般销魂入骨的滋味,回味起来意犹末尽。
轻抬玉手负于背后,胡美人欣赏着窗外景色,淡淡道:“尽兴就好。”
此时已经是戌时,白日里诸多人事将近,百姓都寂静业定的时分,也正是无论男女都会遐思非非,逸欲蠢蠢的入夜时分。
此刻,老奴才吴贵距离胡美人不过一尺之遥,站在这位贵妃娘娘身后,隔着那层轻薄藕纱,他都能隐约看到下方白皙的肌肤,进一步地,也就联想到了那衣裙下丰润诱人、玲珑浮凸的胴体腰如细柳、雪臀丰盈、腿长肩削……几乎触手可及的婀娜娇躯,惹得老奴才无法自抑,悄悄从胡美人的背后走来,两手一伸,猛地抱住贵妃玉体!同时踮起脚,把老脸努力探到了她的脖颈间,闻着清幽兰香深深一吸,魂魄皆醉“噢~~”
原本是绝色美人独看窗外风景的淡静画面,却被那老奴才破坏得一丝无余——修长高挑的贵妃娘娘,被身短矮缩的老头从背后抱住,隔着纱裙,一根粗长滚烫的家伙则是深陷在挺翘玉臀内。不消片刻,丑陋的老头便已是搂着美人纤腰,连连顶耸起来,两只坏手也欲往她胸前双峰摸去,没料想,正快要得逞之时,却被美人的玉手拍落。
胡美人却好似并不生气,而是扭回粉颈,俏脸飞上两抹淡淡酥红,咬着玉唇瞪了他一眼,骂道:
“你这死阉人,是明珠那骚货还没喂饱你么?”
身为贵妃娘娘的她,优雅高贵,却被身后老奴才搂着腰,挺着肉棒在她纱裙包裹的玉臀顶弄不停,一边还销魂不已地喊叫道:“自然是没有喂饱!”
一袭纱裙紧裹的玉臀,被动地夹弄着老奴才那根不断深顶的粗长肉棒,胡美人心中一丝异样也被撩拨而起,娇媚的杏眸好似一汪春水,媚声腻道:
“这么想要,那,抱着本宫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