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点的是6人套餐,我们为了“不浪费国家粮食”边聊边吃,准备离开的时候,起身脚踝往上三寸的地方被什么绊了一下,险些让我跌倒,站稳后我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看看面前,是之前疫情封校为难过欣欣姐的男同学。
他嘴角阴笑,明显是故意的,我想要道歉的话变成了怨骂:“你没长眼睛吗。”
“就是报复你!”
仗着身边有几个牛高马大的随行,他说话戾气很重,我有伤在身不想多生事端,用厌恶的态度从他身边迂过,却被他又一次伸脚绊了一下,并用力推着我的胸膛:“你不是很拽吗?啊!?”
“艹你妈!”
身后的黑块头同学大喝一声,从我身边迅速闪过,只见用来装配菜的木盘砸到他头上,其他互相认识的人上前劝架,拉拉扯扯之间莫名的也动起手来了,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两边人扭打大概有10来分钟,海底捞经理带着三个保安拉开他们,严声说:“想打架出去打,在外面怎么打随便你们。”
就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以莫名其妙的方式收尾。因为我没动手打架时躲得远远的,身上毫发无损,反观为我出头的胖子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未免心中过意不去,想恰好家里有好用的铁打水嘛,于是就带他俩回家敷药了。
黑块头属于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在屋子里瞎转悠,我递给胖子铁打水和用得上的医用品,自己回房投喂灰鹦鹉,洗澡换一套较校服轻便的衣服,出到大厅没看到黑块头同学,冲正在擦药的胖子问:“黑子人呢?”
胖子抬抬下巴望着某个方向,我顺着方向在爸妈的卧室里找到他,见这货在木柜上摸来摸去,不悦的喊道:“喂!!”
黑子吓得半身以上都蜷缩,右手轻度握拳,鬼祟的拧头看我。
滑稽的动作将我人给逗软了,我控制着语气说:“出来出来……我妈妈要知道我让人进她房间,非打死我不可。”
*** *** ***
傍晚下课。我冲也似的一边打车往姐姐的大学赶一边给姐姐打电话,有定位也在大学城兜错了几次方向,后来还是靠好心的小姐姐带路,方才在荫蔽的露天长廊见到自己的亲姐姐。
地方大约有300来米,绿茵地上由10张课室用的桌子拼合成大台,整齐整齐有10多排,讨论声窸窸窣窣。
姐姐处在左边一排树木下的位置,拼合成的大台上不仅撒着些资料,还有很多Ro鸡尾酒,重点是,姐姐脸很红,旁边一个男同学挨着姐姐很近!
姐姐看到我的一瞬间就下意识坐开了,但我依然醋意大发,很自然就对那个男生有敌意。
“你什么东西啊跟我姐姐坐这么近?还让她喝酒,我姐姐喝不了酒的。”
男生对姐姐投以询问的眼,姐姐没注意到,坐在椅子上伸出一只玉手拎着我,桃花眼眸盛满了劝慰。
“这种鸡尾酒度数很低的啊,我们喝三箱了都没人醉。”
男生见姐姐不理他多半是觉得丢脸,略怒色道:“芝芝是你姐姐吧?一个弟弟未免管太多了吧。”
还敢叫芝芝叫得这么亲密!
我气不打一处来,也不跟他讲礼貌了,冲口就说:“我就要管,我的姐姐我为什么不管?你什么身份啊管别人姐弟,恶心谁呢。”
男生看我不可理喻的样子,鼻子发出粗重的冷哼,居然阴阳怪气念诗嘲讽起我来:“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大台上排除我之外刚好坐着9个人,再看看台上写着红字(中文诗词社四班)的桌牌,我瞬间明了。
心想不就简单念一句唐伯虎唐寅的词嘛,你装什么呢,当我不会?
“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我针对性看向他,并用右手食指挑衅的指着他,道:“一等下流!”
“你……”
“别闹了弟弟~……”
姐姐紧了紧我的指尖,显得忸怩与手足无措,但无论如何我就认定这个男生对姐姐有意思,姐姐这么美要是被拐跑了怎么办?一想到姐姐的爱将来会被其他人分享到,甚至没想完我脑子就嘎嘎憋闷难受,醋意挤满胸口。
“你还有什么诗词要对的?”闷醋敌意不能给姐姐,那么我只能恶哏哏面对这个男生。
“大家都喝酒,凭什么你姐姐不用喝?”
看啊,这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我笃定这个人就是想灌醉姐姐!李赖赖的……“这样吧……”
此般僵持不下,旁座的一个女大学生建议道:“我们来个小比赛,嗯……我们来抛硬币,就用酒盖当硬币吧,抛到正面的对下联,反面的先创第一句,对下联的有十秒时间思考,超过十秒罚一杯……两杯?芝芝,你说好不好?”
“我弟弟不喝酒的,他很乖……”
姐姐黛眉颦蹙,微醺粉脸泛着醉人又醉己的晕红,回答着这个女大学生,却拿不定主意般谨慎的乜着我。
“我先来!”那个男生急于在姐姐面前证明什么,连酒瓶盖也不抛先开始了,唧歪作了句没什么营养的。
好胜心被激发,我一屁股坐到姐姐的肉丝大白腿上,姐姐惊悸的迟挨一声,调整好自己的坐姿,温软玉手从后面怀住我的腰,轻轻固定在我小腹前。
不出10秒我便想到了下联,看那个男生喝酒的间隙,记起姐姐说过诗人的个性不适合现代社会,所以挨着姐姐问:“姐姐你要是不喜欢诗词就先去忙吧,你不是还有演出吗?”
“没关系……”姐姐凑近我的耳根,炙热芳香呛剌着我的不安,下巴抵住我肩膀亦惬意依恋:“弟弟喜欢的姐姐就喜欢。”
“你们俩姐弟……确实有点太亲密了哈,一直喂我们狗粮。”另外一个女大生道。
我总感觉姐姐已经喝醉了,想带姐姐离开的,但心里不肯放过那个男生,抛瓶盖抛到正面,脑袋耸拉随随便便作出第一联,男生毕竟是中文部的人,也10秒不到想出下联,你一句我一句最终都争得个脸红耳赤。
在座的其他大学生也加入进来,时不时会插上一句对应的原创诗词,我以前从来没和别人交流过肚子里的墨水,渐渐地,我开始变得享受这种氛围了,作词也是愈发的兴起,等酒差不多喝完,我才发现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离我较近的女大生见我眼寻觅,好心提醒说:“芝芝待会有演出,应该是去准备了。”
“啪!”我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如此甚好,在下也得撤了。”
对词中我有输有赢,站起身时感觉脑子贫血了一样,连带嗓子嗢哕,膀胱沉沉的。
“哪啥……茅厕怎走?”
各位大姐姐大哥哥听我言论大抵是看出我醉了,包括那个男生在内并不为难我,甚至对联之后他对我的态度都友好不少。
“附近没有厕所,你要着急的话去我们宿舍吧,认识路吗,要不要我带你去?”
我摆摆手表示不用,却想到去姐姐的宿舍解决。
姐姐入学那会儿有带我参观过,所以我是有些印象的,一路凭记忆摇摇晃晃来到姐姐的宿舍,看门没关也没人,尿急的我顾不上其它,兀兀淘淘径直的冲进女生宿舍最里面的卫间。
推开卫间门时,铺天的水蒸汽朦胧了我的视线。
雾霾之中似的,一凝脂白玉般的裸体闯进眼球,身段颀长高挑,浴巾半遮着小腹以上的上半身,饶是酥胸规模过于惊人,犹见白皙侧乳以缓缓呈上翘的弧度,仿佛无视地心引力似的扣在那儿,硕大胸围以下蜂腰收窄,臀部鲜腻得像盛满蜜汁的大肉桃,而最让我眼球暴突的是,那斜面稍显隐蔽的三角区边隅,尨茸绒软的高隆阴阜,洁净的竟不见半根耻毛;肥沃阜肉露出一抹粉嫩的分层,像花瓣羞掩着花蕊,整体就像刚出笼的白馒头。
我呆滞的看着这漫画中才有的裸体,那女人注意到我侧目望来,熟悉的脸孔、熟悉的气质,唯独那感觉瑰丽性欲的情愫不再熟悉。
“姐……姐姐?”
早该看到那头蓬松湿漉的金发便想到是姐姐,可这副曼妙旖旎的酮体实在让我挪不开眼睛,变得有些自欺欺人了。
姐姐从醉眼到醒目,惊慌失措尖叫一声,笑靥渡了层不知蒸汽原因抑或羞臊原因的潮红,我顺着姐姐的桃花眼一看,胯下已是顶起一大帐篷。
“姐姐……我……我……”
“你把眼睛遮起来!”姐姐要求道。
我有点楞住了,站在原地岿然不知回避。
“哎呀~你出去!快点出去。”
大概半小时,姐姐从卫间出来,脸依旧是红扑扑的,上身单薄的白色长衬衫披肩,纯白色打底,高腰短褶裙,因为褶裙较宽松的原故,翘昂的臀丘被顶着往上几分;肉丝换成了白色丝袜,都是统一有深有浅的颜色,只有身上的饰品颜色各异,充满纯欲的华贵气质。
憋了半小时我反而不急了,漫腾腾的走去解决完,出来时姐姐正拿着电风筒吹头发。
“姐姐~我刚刚不是……”
“嗯……”
或许电风筒响声太大,姐姐貌似没听到我说什么,扐了扐半干的秀发,关掉风筒,态度就像半小时前的一幕没发生一样:“你别莽莽撞撞的啊,姐姐带你去看演出~”
“啊?”
“不想去?”姐姐注视着我说。
“不是……就……哎也没什么。”
“那现在走吧~”
……操场的主席台上,我于台下想入非非,姐姐肯定是个纯天然的白虎了,白虎会遗传吗?想当初妈妈的腋下也不见一根汗毛,以妈妈那更为诱惑的身子,那里想必……
“今天来了个重要的人……我很高兴,我的小老弟。”
糊涂之际,姐姐在台上打断我的意淫,并用手指示着我这边,导播顺道将我搬上大荧幕,大家都看了过来。
这次我是真怕羞,脱下外套连人带头将自己盖起来。
直到听不见外面一丝声响,好久好久……我将外套撇走,入眼的世界好像更清晰了,又好像更醉了,夜色被那潮润的气温反锁,聚光灯下的姐姐在我瞳孔里如萤火不断地扑棱,我发现自己对姐姐已经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只是一种直觉,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