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放在平日里,我不得飞机大炮火箭筒整上,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呀?可昨天的“美梦”记忆犹在,短时间内真的不知道怎么自然的和姐姐独处了。而且老父亲妈妈都不在家,真是天赐良机。
“姐姐.......我今晚不回去了。”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目的,一旁静听的倪舒欣抬了抬大眼睛,没有插话...
电话里头的姐姐没预料到我会拒绝她,无声止语了一会儿...谁会料到呢?我好像从小到大都没忤逆过姐姐,那怕是姐姐一个不经意的小要求,我也会铭记在心里。“你...如果你不好意思让欣欣掏钱打车,姐姐给她转500,你们去超市换现金....你先回家好不好?”
我微笑着,姐姐还是很了解我的,知道我会羞于花女孩子钱,不过不好意思是真的,不想回家也是真的:“姐姐,我今晚真不回去了。”
“弟弟......”
“我挂了姐姐,晚安!”我狠下心来,匆忙撂下两句挂机了...
欣欣姐接回手机后静静地打量我好一会儿:“这样对林雅芝真的没关系么?”
我笑了:“好你个绿茶欣欣姐!说不让我姐姐来的是你,问有没有关系的也是你,你要弄啥啊?还有现在才10点不到,你为什么要说11点多了?”可能是心里觉得对不起姐姐,我说话有点半玩笑半发泄的意味,但见欣欣姐出的没有回怼,头垂得低低的像个认真受教的小学生,忍不住刺激她道:“你怕了?”
“谁怕了!”果然,欣欣姐勐地一抬头:“你俩姐弟每次都把我撂下,我撂下她一次怎么了。”
女人啊,再善良也不愿意分享自己的独有物,对象是倪舒欣这种也是一样的,而我对欣欣姐似乎不是柏拉图式的爱情,至少一开始更多的是“见色起意”,但这样我倒让自己的爱情观更纯粹一点,我就是馋欣欣姐的身子。
思绪与及对家里姐姐的挂念使我不经意正经了起来,毫不澹澹的对欣欣姐说:“我送你去酒店。”
“嗯”兴许是欣欣姐察觉到我的不同,又或者是刚才自己的“绿茶表现”觉得不好意思,一路上半声不坑,行至由无数钢铁交错围住的天桥大棚中,欣欣姐毫无征兆的发问:“你不是说今晚不回家了么...?”
我一听是又喜又愁,喜的是欣欣姐希望我陪着她,愁的是至如猜不透她到底什么心思。要我陪着明说不行吗,老让我这处男猜来猜去,真烦吶:“过了12点就是第二天了,12点后回家不就行了。”
“呵...”欣欣姐眼一丝黯淡,对我的回答好像不满意,我旋即反应过来,自己都说的什么啊?老老实实说想跟欣欣姐过夜不就好了嘛,上一秒心里还奚落女人惘然若失说话不明确,原来自己也一样...
“帅哥美女,要来一曲吗..?”我这还尴住了,身侧传来一道沧桑沙哑的男声,我掉头望去——见一个文艺青年打扮的“犀利哥”正斜靠在天桥围栏边,手捧着小提琴,小提琴比他身上还要崭新干净得多,脚下一个舀子盘,里面装着稀薄的零钱,面额最大的就一张50元人民币。
我看了看欣欣姐,然后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脸问:“你叫我们?”犀利哥微笑的点点头,动作优雅谦逊,丝毫看不出半点被生活穷迫的牢笼感,他脚下围栏边堆满了厚厚的积雪,借着桥板灯晃白闪烁,我须臾间有了主意,摸摸裤子后袋掏出妈妈前段时间给赛进去的僻邪红包,在红包里拿出一张100元毛爷爷放到犀利哥脚下的舀子胶盘里道:“给我来首浪漫一点的曲子。”随后跑回欣欣姐的面前,学着犀利哥的优雅姿势笑问:“欣欣姐,我们来段华尔滋吧?”
欣欣姐愕然了一下,浅笑道:“我只会跳布鲁斯...”
眼见飘飘雪花于空气中络绎于途,身后犀利哥的浪漫曲谱已起初奏,我顾不上其它:“那就布鲁斯,你教我。”
欣欣姐大眼一眨,微耸下巴说:“除非某人正式邀请我。”
我那里会不懂她的意思,上身弯曲右手摆到背脊尾,左手旋转一圈作掌状悬在欣欣姐面前,抿嘴笑道:“倪舒欣小姐,愿意和我共赴舞曲吗?”
欣欣姐蔑蔑一顾,抓着我的左手腕,将我右手揽上她的小蛮腰,嗤笑道:“你还是叫我欣欣姐吧,挨近一点。”闻言,我上前一小步,左手手指穿插过她的指缝间紧紧牵住,狐步、快步、慢三、中三、快三步....欣欣姐跟着曲子的节奏,而我跟着欣欣姐的节奏一踩一踏,她比我要高上一些,面对面的角度,我的视线全是正勉力凝息的樱桃小嘴,小嘴因轻快的踏步摒不住呼吸,丝丝带着酮体温度的“浓烟”聚合丶挥散,然后又聚合丶挥散,入眼像在看一个电影里性感女郎的嘴唇特写,我悄悄拴住欣欣姐的小蛮腰让她的脚步慢下来,脸情不自禁地往她小嘴靠去...
“嗯哼~别...”欣欣姐缓着舞步,俏脸躲到我耳边小声道:“有人在呢。”
“好”
我心里叫苦却也打消了接吻的念头,随着小提琴已到曲终,冷风拂过的声音尤其刺耳,我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下,欣欣姐见状上身前倾把我拥在怀中,棉软胸部隔着厚厚的狐裘瞬间推驱走我的所有寒气,只觉暖流从四肢五官入到了内脏肺腑,热烈的洪流不仅使人如沐春风,也焰尽了脑袋中的斋心涤虑。
半响后...欣欣姐拱了拱颈部说:“要不...你还是回家陪你姐姐吧。”
我一下从欣欣姐的肩膀上抬起头,问:“为什么?”
“我总觉得这样...不好。”
倪舒欣低着头支支吾吾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回避着我,看着不像是赌气话,双手拎起她的小指尖说:“好,那我先送你去酒店。”
“嗯,天桥对面就是了。”欣欣姐眼睛往那一瞥,我跟着看了过去,一座30层高的大酒店,外面玻璃窗金碧辉煌晃人眼睛,一看就很贵,我知道欣欣姐家底殷实,不过这消费观念多少有点离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