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呀,妈呢?”
“妈妈去停车了,这个是给我的吧?”我指着桌上的大杯冰美式,
”当然是给你的,少糖少冰。”姐姐微笑的说,那温暖蛊人的梨涡又跑了出来,姐姐的梨涡生长得比妈妈深一点,也明显一点,
“姐姐,那个生日礼物,你知道它的背景故事是什么吗?”想到昨天的“俄狄浦斯”,我真的特别好姐姐是不是懂点什么,
“不知道,”姐姐眼眸重新看向手机,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但是姐姐知道你喜欢油画。”
我想也对,姐姐平时就对艺术不感冒,画画诗歌也都不感兴趣,记得我初中那会特沉迷诗词散文,姐姐就说不要有太多诗人情怀,说什么诗人个性不适合现代社会狼性法制,
文质彬彬又太多无谓浪漫不合实际,但姐姐支持我保留兴趣,但不能投入太多时间。
“还有背景故事呀,什么故事说给姐姐听听?”
陷入回忆的我低头不语,再抬头的时候见姐姐用那桃花大眼死死盯着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挠头含糊道:“什么背景故事,没有故事,我就好问问。。。。”
“大早上的,喝这么多咖啡做什么。”
不知何时,妈妈停好车走到我们面前,指责我手中的大杯咖啡,我刚要说点什么,姐姐见我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先开口解围道:“没事儿,这是无糖的。”
“无糖也不能早上喝这么多咖啡!”
妈妈性子急,见母上大人加重语气固执己见,我放下手中的咖啡,乖巧静寂的在姐姐边上坐下,
姐姐忍俊不禁,一旁偷偷抿嘴浅笑,就是不知道笑的是我的拙劣样子还是笑妈妈相信我会喝无糖咖啡,
妈妈倒没有继续责备,优雅的前交叉式坐姿,耸视着姐姐说道:“就知道宠你弟弟。”
姐姐闻言站起来,双手架在妈妈肩膀上轻轻地往那绝美的脸颊一吻,笑嘻嘻的说:“我也宠妈妈呀~”
说实话我还真挺羡慕姐姐能随便亲吻母上大人的,儿大避母,我已经很久没有亲吻过母上大人了,妈妈甚至很久没有主动拥抱过我,大部分家庭是儿亲母女亲父,
我和姐姐却是都亲母,倒不是故意疏远爸爸,老父亲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相处张驰有度的,表面上很难有过度亲密的举动。
“妈不需要你宠,大学离家也不远,平时有空也不知道回来吃个饭什么的。”
妈妈说得似在抱怨,但脖子向下后缩,下颏微收,眼珠子斜乜,说抱怨不如说是幽怨。
“我平时那来的时间呀,也就今天没课来给弟弟壮壮胆。”
我一听,心想姐姐说起谎来真是不打草稿,昨天电话里才说今天课很多,这一转身就又今天没课了,我有些意外的瞪眼看着姐姐,姐姐则眉目轻挑,示意小老弟不要多嘴,
其实母上大人何其精明的一个人,姐弟的小伎俩自然不可能逃出妈妈的火眼金睛,妈妈微笑的扭动下坐姿,捥起左手西服衬衫襟子看了看手表,话锋一转:
“你的小女朋友时间观念这么差?”
我跟着看看手机,已经7点43分了,妈妈在市财务部担任部长一职,没记错的话是8点半上班,平日里也会早一些到公司,今天不会让我整迟到了吧,想着我也有点着急了,
正要给倪舒欣打个电话,姐姐却伸起小手,嘴里小喊道:“这里这里。”
顺着姐姐的视线望去,倪舒欣身着卡其色格子衬衫,下身真皮黑色长裙,衬衫下摆套入裙内,黑色高筒长靴,正色匆匆的往我们这赶,这个欣欣姐,一直都是晴天打伞阴天晒被的个性,连穿衣打扮都是。
“对不起芙姨,我迟到了~”倪舒欣呼吸急促,上来就先和妈妈道歉,丝毫没有平时对我与姐姐的气,
“没关系,坐下来说。”妈妈微笑地说,待欣欣姐坐下呼吸自然了些许后,妈妈才问道:“你怎么知道叫我芙姨?”
“林林常提起您,说您是世界上最好最美的妈妈。。。”这个倪舒欣反应是真的快,才一会儿功夫,就能泰然处之并合理阿臾,明明就是姐姐带过她来我家见过妈妈的,我自愧不如,
妈妈或许和我想到了一块,先是嘴角上扬面露悦色,然后幽幽对我说道:“真会说话,不像某个亲生的。”
我嘻嘻一笑,心想这躺着也能中枪?而且我确实这么对欣欣姐说过,合着儿子的夸赞不算夸赞呗,真是有了儿媳忘了亲儿。。。。。
“你们好,聊得挺好呀?”
一道清脆明亮的声线打断了我们,大家一齐看向声音的主人——她留着蓬松的齐肩遮耳短发,拳头大小的圆耳环自发丝中溢出半月型,剑眉星目,瓜子脸,鼻根笔直显长,唇如朱砂厚厚的;
皮肤没有妈妈姐姐那种吹弹可破凝脂点漆的直观感觉,但也紧致水腻,米白色紧身毛衣,无领包颈,因为上衣紧致,身段包勒出优美的酮体曲线,酥胸或许被厚毛衣叠垫的关系,感觉沉甸甸且山峦般高耸,
下身暗粉白色的合身长裙,腰部至臀部位置裙身被挤出几条皱褶,一双大白长腿看起来是养尊处优的人,关节无痕,连膝盖处的骨头看起来都光光滑滑的,一点过度凸起都没有,大概3cm的水晶深紫色高跟,
让这双没穿丝袜的大白腿衬托的更为高雅端庄。这个脸蛋与气质,简直就是欣欣姐的最成熟版本。
“姐姐好!”我已经猜到眼前的成熟妇人是倪舒欣的母亲了,想到妈妈指桑骂槐说我不会说话,故意不喊阿姨喊姐姐想要表现一下,
妇人被我这一声“姐姐好”喊得尬住了,刚说完话的朱唇未闭,星目眨了眨,好像不确定我叫的是不是她,妈妈把脸转到一边,抽泣似的肩膀微颤时不时漏出几声取笑声,欣欣姐则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
只有亲姐抬手拍了拍我的手背,瞪着我,严肃并矫声嫃道:“不许叫其她人姐姐!”
“叫我吕阿姨就好。”妇人说道,声音没有妈妈的少御中带些磁嗓的感觉,但清晰地道,怎么说呢?像宫崎骏国语动漫《红猪》里的吉娜的声音,
“吕女士先坐,”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平福了笑意,脸上始终挂着商务的笑容,待妇人坐下,妈妈又对欣欣姐姐说道:“不介绍一下?”
欣欣姐这会反应不快了,右手食指刮了刮眉侧,半晌才说:“啊?哦。。。。。。我妈妈,吕珂。”
知道了妇人的名字,我改口又叫了声:“珂姨好~”
珂姨坐下后观察了我好一会儿,说道:“长得干干净净的,就是太瘦了,有一股书生气呢。”
我听了嘴里不禁小声呢喃:“书生气就书生气,干嘛要加个一股,说得我好像一股屁似的~”
姐姐和我挨得近,自然是听到了,桌下踢了我一脚,没有说话,妈妈则是从挂着“商务”的笑容变得更“商务”,显然母上大人也不喜欢别人随便评价自己的儿子,初中那会儿,妈妈和老爸吵架,
好像是因为我被班主任批评上课不认真,妈妈很严肃地对老父亲说过:“我的儿子我怎么教骂都可以,但轮不到别人评头论足!”,想起来母上大人真霸气。
“苏婉芙?你是苏婉芙吧?”珂姨突然面容又惊又喜的问到,我们包括妈妈在内则一头雾水,
“我是你的大学同学,一起当过啦啦队队长呢,记得吗?”
“吕珂珂?”妈妈表情淡定,但悄悄跑出来的小梨涡说明是带着笑意的,
“我改名啦,就一个珂,吕珂。”
“好好的名字怎么就改了?”
“上大学那会你们都笑我名字太幼稚,我就改啦~哎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人,原来是我们的大校花苏婉芙。。。。”
珂姨越说越激动,可能平时就是比较端庄淡雅的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调整了激动的态又问妈妈:“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妈妈“商务”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暖心的笑意,看得出来是由衷的开心:“好多年了。。。”
“妈妈,你们认识啊?”我拖着凳子挨到妈妈身边问道,准备听听父母辈的故事,
“不关你的事。”母上大人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道,
“都是缘分,我们儿女走到了一起,我们又因此见面。”珂姨缓缓说道,语气很怀缅,
“嗯,大学后我就结婚了,之后很多同学都没见过面了。。。”妈妈意外的跟着怀缅起来,凛气逼人的眼变得悠宥。
姐姐又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习惯性地把耳朵凑到姐姐下巴位置,姐姐小声说:“看来今天不需要姐姐来把关?”
我笑了笑,学着姐姐细声细气的说:“看来是的,打扰到姐姐上课了。”
一旁倪舒欣突然眯着眼把头伸过来,说道:“要不。。。。。开溜?”
三人眯眼相视,一起默契地频频点头,最后姐姐来了句:“达成共识!”
“你们叽叽歪歪的在说什么呢,”妈妈耳朵尖,转头斥道,
“妈,我差不多得回学校了。”姐姐先说到,我跟在姐姐后头也说:“妈妈,快8点了,我们也。。。。”
妈妈看看手表,蹙眉对我说:“自己打车去。”
我拉着倪舒欣刚一站起身,就被珂姨叫住:“你们等等,”
说罢拿过纪梵希中号手袋,从里面掏出一台佳能照相机说道:“一起拍张照吧?”
妈妈颦眉蹙頞的说:“还是这么喜欢摄影。。。。一把年纪了就不拍了吧。”妈妈这话可不是谦逊,妈妈并“不上镜”,或者说现实中要比照片里美得多,所以我才头疼这么美丽的女人要怎么刻画,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列奥纳多·达芬,能把蒙娜丽莎的态绘画气质出来。
“你要是一把年纪那我成什么了呀,我们快点不要妨碍孩子们上课。”珂姨说完不等妈妈再说话,一边把相机架在抽纸盒上,一边对我说:“林林叫我岳母~”
心想这就要订娃娃亲了?我看了看妈妈嘴角挂着微笑,应该没什么意见,也就“好”的一声答应下来,
在珂姨的指引下,我,欣欣姐,姐姐丶妈妈和珂姨在一声“茄子”后的几声“咔嚓”声中完成了一次合照,一拍完我就眼疾手快地拿起相机定睛看了一下——今天四个女人都穿的裙子,
四双大白长腿并列,说是活色生香的足控春宫图都不为过,可惜只有妈妈的美腿上穿着肉色丝袜,妈妈皮肤太过白嫩嫩的了,穿了肉丝反而“弄巧成拙”的与其她女人肤色接近,
我感到眼中覆上一层薄雾,想到珂姨刚让我喊她岳母,姐姐是“长姐如母”,妈妈是母亲,珂姨是岳母,这不“仨母同框”了嘛,如果有一天这三位美女在同一张床上和我颠龙倒凤。。。。。
想得入之际,视野亦变得模糊,直至感到下体火烧火燎,裤裆竟有勃起的意思,忙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力道之大,“砰”声犹响,
“你干嘛?!”妈妈抓住我的手,蛾眉紧绷,几乎勒出川字纹,不知是心疼或是生气,或者两者皆有,
“没干嘛,我们去学校了。”我甩开妈妈的小手,拉着倪舒欣快步离开,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对妈妈呢,其实就是做贼心虚,
“小孩子都这样,叛逆期嘛。”下了台阶后,隐约听到珂姨对妈妈说。
。。。。。。。。。
回到学校已经是8点20分,欣欣姐高三不和我在一个班级,而我是文理科艺术兼读比较特殊,在校期间俩人能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班级走道上,我一手拿着手机,
看姐姐因为我在星巴克的“怪异行为”发来的问话信息,单手插兜,正要从裤袋抽出手回姐姐的信息,突然一条肥胖的粗手窟住我的脖子,耳边传来猥琐但熟悉的声音,
“说!要钱要命要底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