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卓那欲得未得的憋屈表情,宁雨昔忍俊不禁,连忙穿回了白裙后,随着他带路启程。那护卫在看到曾卓身后跟着的宁雨昔时竟就是圣女时,双眼发光,脸色精彩之极,那无可挑剔的绝色容颜让他惊为天人,完美无缺的身材更是让他被勾得魂颠倒,就连在外面苦等多时的怨气也烟消云散。
那护卫特意走在二人身后,看似是殿后,实则那双贼眼盯着宁雨昔那摇曳生姿的背影想入非非,不多时三人便来到共乐教的总坛,曾副教禀报道:“教主,凌圣女已带到。”坐在主位上的李教主说道:“好,且让我看看。”
曾副教让开了身形,宁雨昔缓缓上前欠身道:“凌熙参见教主!”李教主初见宁雨昔的绝美艳姿毫无意外地被她的姿色所震撼,他失态道:“世上竟有如此美艳的大华女子?你。。。叫凌熙,听说你加入我教时日不多,但贡献良多,光是从你手中收取的教众便有超过三千之数?”
宁雨昔淡然道:“教主过誉了。凌熙也只是运气好而已,和教主的雄图大略相比不值一提。”李教主哈哈一笑道:“本座创建共乐教,自是奉天授,打破世道之不公,让天下百姓都能均富,所有人不分贵贱尊卑,一视同仁,天下人享天下,人人共乐,只是黎民百姓被统治太久,要实现这个理想,任重道远。”
曾副教趁机阿谀奉承道:“教主如此悲悯天人,实属天赐之福。”宁雨昔柳眉轻皱,疑惑道:“恕凌熙不解,教主所言当然是美好,只是这世间之事,本来便无绝对的公道,人人均富,难道不是另一种不公吗?若如教主所言,百姓都能共乐,那是否惫懒之人,同样能享受和勤勉之人的待遇,那世人皆此想法,岂非再无愿意付出奋斗者?”
宁雨昔之言在此时此境无疑于当众打脸,曾副教急声道:“凌熙,你入教时日尚短,自是对教义了解不够深刻,却不可妄言非议教主的理念。”李教主沉声道:“如你所言,的确如此,所以这便是共乐教创立的目的,让愿意均富共乐的人成为教众,践行教义,非我教者,当是自私自利之辈,等我教壮大之时,他们当然要区分开来。”
宁雨昔还想出声说话,见机不妙的曾副教连咳几声打断,眼凌厉地阻止宁雨昔。现场气氛一时间冷落下来,李教主出声道:“此等道理,非三言两语能辨明,今日召你来,也不是要与你在此浪费唇舌,本座观你的条件甚秒,出任我教圣女也不会辱没了名声,但是你觉悟未够,还得好生感悟,加冕圣女之位,便先放一放吧。”
其实是不是圣女对于宁雨昔来说根本不重要,她入这共乐教本就是为了掀开这古怪教派的老底,看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从这李教主的言行来看,这要达到所谓的共乐世道,却是会让天下大乱,礼乐崩坏。而让宁雨昔更不解的是,这位李教主,并没有那种枭雄心性,无论气度格局都不行,当真有能耐捣鼓出如今这共乐教来。
李教主见宁雨昔不再质疑,他开口吩咐道:“凌圣女,既然你现在对我教的认识还不够深刻,那今晚我就辛苦点好好给你开个小灶,彻底深入地探讨一下教义,加冕的事情不妨就推迟几天吧,等你何时让我觉得已经足够资格成为圣女时再说吧。”
宁雨昔对于李教主赤裸裸的调戏根本不屑一顾,只是默然以对。曾副教看场面冷清下来,不由皱眉道:“凌熙,教主在和你说话啊,不懂规矩吗?”宁雨昔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主座上一身黑袍故作秘,骨子里也一样是急色好欲的李教主,突然她眼角轻跳,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
李教主正欲摆出架子训斥宁雨昔的态度,却听房梁上传来一股软糯女声道:“不知道李教主能不能也和我探讨一下贵教的教义呢。”
这时众人才循声望向房梁上,然而一道身影翩然飘落在大厅中央傲然矗立。李教主那四名护卫才反应过来,如临大敌地抽刀护在他身前。突然闯入此地的正是安狐狸,她面对四人摆出的所谓攻击架势毫无惧色,这种喽啰角色,她连出手的欲望都没有,只是如猎物般盯着那把老鳖头藏在黑袍中仍旧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李教主,笑道:“李教主,久仰了,如今这共乐教在大华混得风生水起,真是让人嫉妒呢,今天特意过来取一下经,赏个面?”
那李教主凛声道:“你是何人?”安碧如嫣然一笑道:“呵呵,说出来让人见笑了,你我都是同行呢。”曾副教怒喝道:“放肆!来人,把这娘们绑了。”只是曾副教那声音在大厅中回荡许久,却依旧不见有其他护卫赶来,曾副教心中泛起了复杂的心思,后背生出一股刺骨的凉意。李教主暗暗缩了缩身子嘶哑道:“吹哨。”只见四名护卫各自从怀中拿出一只短哨,动作划一地吹响,一时间刺耳欲聋的尖锐哨声响遍整个大厅,更是传出去老远。
听到哨声吹响后,李教主才暗暗镇定些,那突然闯入的女子虽然美艳之极,那夸张的身段和宁雨昔相比也不遑多让,而且浑身散发出一股媚熟诱人的极度诱惑意味,只是她盯着自己的眼就如同那饥肠辘辘的野兽般极具侵略性,就算她孤身一人却感觉这里几名壮汉才是被包围盯上的猎物般让人不寒而栗。
那四名护卫的感受更为深刻,安碧如只是站在距离他们几丈远的地方,却总是有种大刀悬在他们脑袋上命悬一线的危机感。让他们不敢动弹丝毫。双方就僵持着一时无言。曾副教却是外行人,他见安碧如没有轻举妄动,还以为她惧怕李教主身前那四位护卫,又想到刚才他们吹响哨子,必定已经请援,眼珠一转,想着刚才被卢贺生那厮狗吠了几句,定然会让在教主心里落了个不好的印象,如今不正好是他立功表现的大好机会吗,这女子长相和身材端得是一个美艳绝伦,要不是早些时候看到了宁雨昔同样的倾城绝色,怕是都挪不开眼睛了,估摸着这娘们要是真有实力来捣乱,早就动手了。想着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就算不会那拳脚把式,有李教主的几个护卫在,总归不会出事吧。
于是他便一个箭步便冲向安碧如想要一把抱住她,正好趁机掂量一下这骚娘们胸前那对大白馒头的真材实料。只是刚迈出步子,安碧如只是随意回头看了他一眼,就算他再外行,可身上那股如坠冰窖般的凉意还是让他止不住颤抖。安碧如收回了眼,却是对宁雨昔说道:“师姐,我就懒得动手应付那几个死鬼了,还是专一点和李教主亲热一下取取经就好。”
宁雨昔会意安师妹的意思,轻嗯了一声后,安碧如身影一闪,在那四个护卫都没反应过来时,便欺身绕到那黑袍背后,一手抓住李教主的后颈,在他耳边媚声道:“李教主,妾身和男人交流时比较害羞呢,我们换个地方来深入讨论讨论呗。”
那李教主动弹不得,更是被掐住后颈无法叫唤,整个人异常安静。等眼睛一花后发现失去了安碧如的身影后,四名护卫马上转身想要击退刺客保护教主,还没等他们出招,安碧如便提着那袭黑袍如拧小鸡般随手掐在手中,高高抛起,李教主就如飞升般整个人窜出屋顶,安碧如紧随其后跃起。
四名护卫正欲追赶,情急之下大呼道:“少主!!”一同跃起欲破顶而出,却是在半空中被一股磅礴的无形之力压落回地面,只见宁雨昔伸出玉手做了个虚按,那四人便被死死摁在地上,惊慌失措。他们那会想到宁雨昔竟然是一名高手,而且修为深不可测,光是这一手就让他们无法应对。宁雨昔淡然道:“莫要干扰我师妹办事。”
曾副教这时急道:“凌熙!!你在干什么!!!!????难道你和那刺客是同伙,要谋害教主?!”宁雨昔回头撇了一眼这个慌张得上跳下窜的跳梁小丑,冷声道:“聒噪。”随意一挥手,那曾副教便整个人飞退摔在墙上倒地,昏迷不醒。
经他一扰,四名护卫便感觉身上一轻,也顾不得双方的实力悬殊,要是主子出了事,他们的下场也不会好过。几人爆发出平生最大的力量,同时冲向已经回头过来的宁雨昔,并且默契地分散阵型,即便再想刚才那样被那莫名的力量压制,也能有人去干扰解围。
四人从不同方位袭向宁雨昔,看似迅雷不及掩耳,却是被宁雨昔那看起来慢悠悠地一个身形退步便化解于无形中,一击不中,几人再度挥刀砍向宁雨昔,然而宁雨昔始终轻描淡写地辗转腾挪便将几人的杀招一一化解。
双方互换了位置后,两人再度叫嚷着袭向宁雨昔,最靠门口位置的另外两人却是突然转身便冲出大厅,他们心有灵犀地留下兄弟缠住深不可测的宁雨昔,心里始终是要追上去营救少主。宁雨昔早已发现几人的小动作,不过她却没有阻止,只是轻松避开了留下来那两名护卫的攻击。甚至不屑于出手打杀击退他们。
突然门外传来了刀刀相击的金鸣声,只见那逃出去的两名护卫竟是被一名虬须汉子一人一刀硬生生逼退回来,那人看到了宁雨昔后唤道:“宁仙子,你没事吧。”宁雨昔只是轻嗯了一声,傻子都看出来无恙。来人正是高酋,四名护卫被两人前后堵住,背靠背防御,一人急声道:“牵龙军为何还未到!!!”
不等他们思考,高酋嗤笑道:“你们那些潜入到济南里的人,已经在黄泉路上拍着队等你们了。就几百只耗子还不够爷爷我塞牙缝呢。”一人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一个时辰前还来人和少主请安,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这人在撒谎。”
高酋笑道:“那人是最后一个走的嘛,不然你们怎么会乖乖留在这里等着呢,嗯对了,在城外藏起来那几百只耗子应该也死得差不多了。咦,你们的少主不见了吗?”
几人咬牙切齿,一脸的不可置信。倒是宁雨昔回答高酋道:“那位教主被安师妹请去了。”高酋闻言戏谑地看着他们道:“哦,那你们几兄弟可要快点上路了,不然晚了可就追不上他们呢。”落到安碧如手里,高酋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那劳什子教主下场只有一个。而且今天这围歼本来就是那安狐狸的主意。
要不是这济南本就是安狐狸的老地盘,她在这里植根深扎多年的影响力,这李教主能带着近千人的明暗护卫,就算是能消磨光他的守卫力量,也很难一举擒住他。要是让他溜走了,杀他再多人也无济于事,只会让以后的事情变得越发复杂。
作困兽斗的四人明显不愿再等,他们打算使上配合多年的合击之法突围,以一个玄奥的阵型攻向高酋,刚才交手过几招后,对于宁雨昔那深不见底的实力十分忌惮,所以目标直取高酋。
几人气势汹汹的杀招袭来,高酋没有宁雨昔那般从容,眉头暗皱,却不示弱道:“来得好。”身为大内高手的他也被逼出了汹性,双手握刀堪堪抵住那跃到半空劈下来的一刀,同时一个铁山靠冒险地以肩膀撞向另外一人,此时下盘空虚,被一记扫堂腿扫跌,失了重心,高酋一直没忘记那最后一个还没出手的人,只见他角度刁钻地猫着腰正瞧准机会刺向高酋的腹部。
高酋暗叫不妙,要是被刺中那刀,恐怕凶多吉少,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高酋总算看到了那生机,一条白布鞭后发先至,看似软绵无力的白布鞭却是瞬间鞭向那猫着腰偷袭的护卫,本来十拿九稳就要得手的那护卫被一股无匹的劲道砸到地上,那地面上的青砖都被砸得龟裂。
宁雨昔及时出手救下了高酋后,那条白鞭就已经被收回。失去重心的高酋踉跄了两步后,也顾不得面子,胡乱一挥刀想要逼退那必定趁机再攻来的几人。然而一刀挥空,高酋正纳闷那几人竟然没乘胜追击,却是看到除了那被宁雨昔砸到地上后便无法动弹的护卫不知情况外,另外三人已经七孔流血,绝望地双手猛挠脖子,没折腾几下就噗通一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高酋问道:“宁仙子,是你下的手?”宁雨昔摇了摇头轻声道:“刚才师妹带走那李教主前,经过他们身旁便已经下了毒,只是他们根本发现不了,以师妹的性子,既然出手了他们就断然没有生还的机会,所以我才不愿再与他们交手。”
一听是安狐狸下的手,这手段也才符合她的性格,果然宁仙子还是温柔些啊。高酋看着宁雨昔越发迷醉,感受到注视的目光,正在观察那几具尸体的宁雨昔没好气的白了高酋一眼,轻呻道:“又在动什么歪心思,正事要紧。”原本当真没有邪念的高酋感觉无比冤枉,不过转念一想宁仙子这番姿态似乎更有女人味了,便讪笑了几下后问道:“宁仙子,这几人既然已经死了,我来搜一搜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发现吧。”宁雨昔摇头道:“先别急,既然是安师妹下的毒,我劝你还是谨慎些,等她回来再处理不迟。”
高酋一听有理,小心使得万年船,不然自己也中招了可就惨了。没让二人等太久,一盏茶时间后,安狐狸便从刚才破开的屋顶返回,手上还拿着一根细长的烟杆,烟杆的另一头深深地扎进一个被割了首的首级里。
安碧如见大厅里只有宁雨昔和高酋,其他人都倒地不起,她笑道:“师姐,都死光了?”宁雨昔瞥了眼那昏迷的曾副教说道:“他没事,只是昏了过去。”安碧如点头道:“那死鬼正好没死,那就省点麻烦了。”
宁雨昔问道:“师妹可有收获。”安碧如甩出那挂首级的烟杆说道:“这臭脸师姐可认得?”宁雨昔摇头道:“没见过。”安碧如说道:“这死鬼嘛,叫李承元,不认得也合理,不过他只是个傀儡,他的身份,却是那高丽李家的人呢。”
高丽、李家、串联在一起后,宁雨昔便问道:“高丽那边能闹出这般动静?”安碧如笑道:“能闹出这般阵仗的可不是那高丽王,不过他就算同流合污也是罪该万死,敢来浑水摸鱼颠覆大华,不是吃了豹胆熊心,就是和别人勾结了,这趟浑水还得慢慢搞清。”
高酋这时问道:“这共乐教是高丽那些棒子搞出来的?哼,真是活得不耐烦,就不怕被我们大华直接去灭了他们?”安碧如说道:“这李承元不过是被摆出来而已,我怀疑在他背后出这主意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如今大华要动高丽也不容易。”
宁雨昔问道:“安师妹,如今共乐教这傀儡教主已死,后面你打算怎么做?”安碧如说道:“师姐你是想问没了这教主,共乐教该如何处置吧?”宁雨昔点了点头说道:“共乐教如今的规模不少,而且里面的关系盘根交错,贸然解散并不容易,就怕这共乐教的旗帜一倒,猢狲四散,要是再闹出其他分支教派或者势力,很容易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而且那位真正的教主也不曾浮出水面,哪怕知道了源自高丽,想要溯源追本地倒找回去,却是不现实。”
安碧如接过话来道:“纵使是有了源头,可那毕竟是大华的附属国,贸然出兵讨伐,先不说师出有没有名,光是与这教里有关系的朝廷之人,必定会百般阻挠,更会打草惊蛇,想要再抓出这老鼠头,势必更加难了。而且大华现在正和突厥打得难分难解,同时再出兵讨伐高丽的话,很危险。”
高酋这时牙痒痒道:“太后的精力都放在打突厥上面,小小一个高丽,怕是不想费心去收拾它的。毕竟突厥的威胁才是最大。”安碧如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恐怕要为难师姐了。”宁雨昔问道:“师妹有何主意?不妨说出来。”
安碧如笑道:“既然这个教主本来也就是个傀儡,那就干脆将计就计,先保持着共乐教如今的局面。”宁雨昔疑惑道:“但这傀儡都已经被了拔掉了,而且教主亲临的消息虽然没大肆宣扬,但收到消息的人也不少,这个问题如何解决?”安碧如笑道:“不过是死了个假的教主,我们再立一个就行了。”宁雨昔:“再立一个?会有人认吗?”
安碧如撇了眼那曾副教说道:“还好他没死,这傀儡教主本来就少露面,见过他的人除了这副教主,就只有四位护法,忘了告诉你们,那四位护法里,两位是我的人,所以其实现在的情况就是,我让谁当教主,他就是。就算是高酋来当也行哦。”
高酋一听摆了摆手道:“安姐姐你就别开玩笑了,这狗屁教主找谁也别找我啊。”安碧如白了他一眼道:“想当也不给你当,你早些时候跟在宁师姐后面鞍前马后,身份早已不适合了,有心人一查就露馅。”宁雨昔微微点头道:“老高确实不合适,可非要再立教主吗?”安碧如说道:“我推这教主出来,一是稳住教内的局面,二来就是给个诱饵,看看那真的教主会不会亲自来上钩。”
宁雨昔说道:“若是高丽那边派人来指证怎么办?”安碧如冷笑道:“派谁来都没用,李逵和李鬼,谁说了算,要是那真的教主证明不了自己就是真的,那不就是我们这边的谁能说假,有这曾副教和四位护法拿人头担保的还有假吗?我倒想看看那为苦心经营却为他人作了嫁衣的老鼠头,看着这共乐教落到他人手里时的表情。”
宁雨昔眉头轻皱道:“但这共乐教终归不能长久下去,把所有的关系弄清后,还需取缔。”安碧如说道:“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只能等和突厥打够了停战后,朝廷腾出手来再慢慢拔钉子。”宁雨昔对此也是同意,随后问道:“那师妹你刚才说为难我是何事?”
安碧如笑容玩味道:“这假教主变了真教主后,还得防着被高丽那位派人来刺杀,用我们的手段来反制我们呢,所以不得让师姐你,继续用圣女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在教主身边保护他嘛。”宁雨昔没想到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想想也有道理,要是不这样做的话,万一真如安师妹所言,岂不是竹篮打水,白忙活一场。
高酋这时犹豫道:“保护教主这个事我来也行啊,不一定非得劳烦宁仙子。”安碧如拆穿道:“老高你收起那点小心思吧,先别说以你的身份突然当起了教主的贴身护卫会不会引起别人怀疑,那不知什么时候会面对刺杀,时时刻刻提心跳胆有生命危险,你就愿意一直跟在那教主身边?”
高酋汗颜道:“那倒是,要是换作宁仙子是教主我才行。”宁雨昔和安碧如同时瞪了他一眼,高酋耸了耸肩讪笑着不再插嘴。宁雨昔沉吟了片刻后叹道:“罢了,就如安师妹所言,由来我看着那教主理当更合适,安师妹,你有人选了?”
安碧如说道:“嗯,他来当这个教主也不吃亏,就算便宜他了。”宁雨昔:“那不妨让他来见见。”安碧如便说出了地址,让高酋去把人带来。小半个时辰后,高酋也把人带到,只是脸上色有些古怪。
只听高酋身后那人看到安碧如和宁雨昔后,喊道:“安....安姐姐,这位是??”安碧如笑容玩味道:“这是我师姐,别人都叫她宁仙子呢。”“宁仙子?真的很贴切,俺叫李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