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法师的技能冷却,所有术式都存在术式熔断的问题,术师生来就能将己身的咒力牢牢锁在身体内,相当于蓝量,使用术式既要耗蓝又要面临cd,但咒灵没有这么个玩意儿,咒灵的所有攻击甚至都不耗蓝。
于是咒术师在她心中的定位变了,变成了对抗路,或者是某农的马克b罗。
她站在森林边缘,只希望之后不要被环境保护局的人找上门。
在大功率输出折叠后,她不得不用体术招架偷袭的特级咒灵,故意被打飞落进千米外的另一片森林里,迂回、拉扯,拖到术式熔断结束——
飞到半空,景色骤变成空荡的红灯街。
未完成的领域。
哦吼,一个即将孵化的咒胎。
从这个领域出来时,她看到了完全跃出远山的太阳,该说一点也不意外这只咒胎的术式与时间有关,还是该感慨他娘的咒胎居然是稀有的时间术式。
第二次陷入术式熔断。
她一点也不意外地被第二只特级咒灵偷袭,再被逼到一群一二级的咒灵潮里。
踏马的vv,她甚至打出了黑闪。
嘿嘿,黑闪好爽,她爱平暴击。
不是,羂索到底跟这边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么想弄死她,整个大陆的特级咒灵都被请到这个犄角旮旯了吗。是哪个不靠谱的统计说世界上一共只有十六只特级咒灵的?
第二次术式熔断的时间比第一次还久,这次她不得不开领域,跟这只特级领域对拼,瞬秒特级。
领域结束的瞬间控制咒力炸毁前额一小块组织,再反转术治好,消弭熔断。
她抹了把鼻血,靠上石壁。
“两个特级,一个咒胎,”虎杖倚着石壁轻笑,“连你这尊佛都来了。”
来者有着典型的东亚面孔,短发,鹰眼,国字脸,穿着盔甲,手提红缨长枪。
存在上千年之久,诞生自人类对战争的怨恨恐惧的诅咒,第一个自愿被收押于种花故宫的特级咒灵,金戈。
“打一架。”金戈说,“我完成我的任务,你赶你的飞机。”
*
她没能赶上自己的那条航班。
实际上,她连机场的安检都过不了,从头发到运动鞋都沾着血污和泥灰,衣衫凌乱,熬了一宿的眼白充血,又亢奋又晕眩。
用术式空间里的黑斗篷内侧擦了把脸,虽然大夏天披厚披风很怪,但至少比披风下破破烂烂的血衣低调,靠着这个披风她瞬移进机场大厅,寻找马上往霓虹方向飞的航班。
理论上她是可以直接从地球这一面瞬移回地球那一面的霓虹——
但是抱歉,她既没有六眼导航,也没有全球定位,在霓虹境内任意瞬移已经是她的极限,以她现在的状态,别说瞬移回霓虹,就是她马上要做的瞬移到飞机上,她都要提起十二分精。
重申一遍,卡墙y真不是闹着玩的。
倒在两滩血泊里的夏油杰把她吓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膛了。
看不清侧身蜷缩着的后辈是死是活。
她双膝跪在夏油杰旁边,被抓住手腕才发现夏油杰还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