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不自觉地受到那些话的影响,主观地认定她就像他们口中说的一般模样。
阿爷尚不知道郁楚宴此刻正被悔意萦绕的思绪。
想到贺欢眠,又忍不住发笑。
“眠眠那孩子吧,不光傻,还打小就爱面子,因为这庭院一直没人住,有跟她一般大的孩子常来玩。”
“有人问她那两条麻绳是怎么回事,她就不肯好好说是撤掉的秋千,还编瞎话糊弄人,把人孩子唬得一愣一愣的,很长段时间,这院子都有闹鬼的传闻,还越传越跟真的似……”
贺欢眠拿着东西出来,就看到谈兴愈浓的阿爷正眉飞色舞地说着话,不用听都知道肯定又说得她的糗事。
叹道:“阿爷,你给我留点面子吧,再有都说了让你别熬夜早点睡,你别又想着多拖时间。”
阿爷嘟嘟囔囔:“这个点哪里睡得着?你不要因为我是个老年人,你就欺负我……”
贺欢眠:“上次我转给你的那篇文章,不是让你看吗?”
阿爷有理有据:“那都是些营销号吓唬人的,哪有……”
他声音在贺欢眠平静的眼中越来越小:“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阿爷去睡觉了,庭院就剩他们两人,除了几声虫鸣,夜安静了下来。
长廊下的大理石凳很长,能坐下几个人,贺欢眠在他身边坐下,中间都还能隔着一人左右的距离。
突然的安静,让郁楚宴有些不自在,视线不自觉地停在贺欢眠身上。
贺欢眠低着头,将酒精倒出来。
酒精的味道单独闻有些刺鼻,但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橘子香,却发酵成另一种让人有些上瘾的的独特香气。
原本尚还算清醒的脑子,突然就有些不知所以然发沉。
只能任由视线不受控,甚至连掩饰也做不到地直直看着她。
她穿着身居家的宽大t恤,棉质布料,看着比平时柔软乖巧不少。
整个人都软哒哒的,让人很想上手摸一摸。
“手。”贺欢眠突然抬起头。
郁楚宴被吓了跳:“什么?”
贺欢眠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要上药吗?”
郁楚宴:“哦哦。”
郁楚宴抬起手肘,露出往外渗着红的伤口。
对于贺欢眠这种怕疼星人,光看着伤都感同身受地有点疼了。
贺欢眠凑近了些,动作也小心不少:“放心,我会轻一点的。”
那种醉人的香气混杂在一起,愈发勾人的烈。
郁楚宴低头看着贺欢眠。
她的皮肤白,唇却很是红,因为注意力集中,她不自觉地轻咬唇。
被咬住的红润陷成好看的弧度,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郁楚宴被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惊住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画面。
却比故意贴在他身上,露出大片肉卖弄风情的女人,更为刺激他。
郁楚宴不敢再看,为了压下心的躁动,他刻意转开话题:“那树上怎么会有两根麻绳?”
贺欢眠:“那个啊……”
贺欢眠露出些紧张:“等等,你看到了两根?”
如果郁楚宴不知道原委,冷不丁的说不定还真能被唬住。
但现在知道内情的他,只觉得怎么能这么有趣?
他玩心起了,便很配合道:“对啊!那不是有两根吗?”
贺欢眠食指抵住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别胡说。”
因为她的动作,郁楚宴强行从她唇上移开视线,又凝住了。
他喉头滚了滚:“胡说什么?”
贺欢眠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但郁楚宴却从她滴溜溜转的漂亮眼睛里,看到了使着坏的俏劲儿。
郁楚宴眼里的笑意加深,即便知道她在唬人,也想逗她多说会儿话。
“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不到?”
贺欢眠瞎话张嘴就来:“我只能看到一根,其他人也是,但是我知道你说的不是假话,因为我曾经看到过能见着两根麻绳的人……”
贺欢眠分了,手上的动作忍不住重了点,她都忍不住一哆嗦。
却见郁楚宴跟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