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疑心她跑路了,去找她,她至于这么晚过来?
“谷梁先生,我妹妹还小,她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多包涵。”
贺漪的到场,终于拯救了已经双目放空的谷梁泽华。
谷梁泽华总算找回了情绪,抿抿唇,超凶地看向贺欢眠:“你根本没用心,你这么弹是对钢琴的侮辱!”
贺欢眠:“啊对对对!”
谷梁泽华恼怒:“你这就不是弹钢琴的态度!你、你不许碰钢琴!”
贺欢眠惯性点头:“啊对……不是,啊呸!你谁啊?”
谷梁泽华很抬起头:“你!告诉她我是谁。”
贺漪:“???”
这剧本不太对吧,我是惊艳出场那个,不是捧哏那个。
但话已至此,她却不能不顺谷梁泽华的话走:“谷梁先生是钢琴界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他虽然年轻,但在钢琴上的造诣……”
“停!”
贺欢眠已经不耐烦了。
五十万只是弹曲子的价,她这里可没包售后的规矩。
贺欢眠看着仍然不依不饶的谷梁泽华,没忍住:“按你的逻辑,谁钢琴弹得好,谁就有道理?那我要是弹得不比你差,你的道理我能讲吗?”
她在说什么?
她以为谷梁泽华是谁?
别说贺漪惊了,但凡知道谷梁泽华分量的人,没一个不懵的。
贺漪回过来,只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
原来这就是剧情的力量吗?
即便她什么都不做,看着好像受她影响聪明了点的炮灰,该犯蠢时依旧会犯蠢。
连这种狂妄自大的话,都敢往外说,真是一点智商都不带是吧。
这边的小风波引起了在大厅外接待特殊来客的贺家人注意。
本来这个时候,贺家作为主家,怎么都应该在大堂招待宾客,而不是把客人丢下在一旁不管的。
但谁叫这位客人太过特殊了呢?
贺宗平直笑得眉不见眼:“郁先生,没想到你会来参加两个小女的生日宴会,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郁承泽随意点点头:“言重。”
他受了老爷子所托,来了解下退婚的事,顺路视察视察酒店。
郁楚宴怎么也想不到,他想要退婚的打算,千防万瞒。
却被封子桁这小叛徒,一字不落的传到了郁老爷子耳朵。
封子桁是惯会添油加醋小人精。
在他的嘴里,郁楚宴成了天下第一大傻瓜。
好不容易找着个仙女,不赶紧把人娶回家,自己偷着乐就算了,还成天琢磨着要另找新欢。
郁老爷子虽然生气,但还算有理智,没全听封子桁的,而是想亲自来贺家一趟,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家庭医生不建议他处理这种会引起他情绪激动的事。
钟美琴也不同意。
于是旁边有一搭没一搭逗着鹦鹉的小儿子郁承泽,落在老爷子眼里,便成了来打探消息的最佳急先锋。
郁老爷子一番唱念俱佳的头痛胸痛心口痛。
鹦鹉小九也跟着嚷嚷疼。
郁承泽眼底浮现出笑,终于眉目懒淡地松了口。
这才有了他今天过来这一出。
他不喜欢搞什么突击、意外,所以在来之前便通知了贺家。
贺宗平接到郁承泽要过来的消息时,人都恍惚了。
反复跟助理确认了几遍。
确认后,也不等人到,立马就拉着穆丽蓉和两个儿子出去迎接。
他心情激荡地接到人,还没来得及奉承上几句,拉近拉近关系,就得知贺欢眠又闹出了事。
贺宗平一听到贺欢眠的名字就脑门发胀。
更别提这名字后面,还跟着什么谷梁泽华、钢琴比赛。
这些听着就让人血压飙升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