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尊名
随着三份不同途径的序列非凡特性和“命运之轮”唯一性揉合在一起的怪物质进入身体,艾布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全都极速膨胀开来,仿佛随时可能炸开。
几乎在一瞬间,他就失去了对肉体,对诸多“慧眼”的感应,眼睁睁看着它们虚化散开,就要崩解成抽象的,庞杂的各种信息。
与此同时,一股源自非凡特性中的,疯狂的、矛盾的、错乱的、冷漠的、高高在上的,但却异常强大的意识逐渐在艾布纳的精中苏醒。
其传递出一副又一副画面,这些画面有的是关于“知识”、“智慧”、“命运”的权柄,有的是尘埃点燃成太阳,各种星体产生的宏伟场景,它们皆带着荒莽、冷漠、残酷、疯狂、居高临下、没有任何感情的精烙印,飞快同化着艾布纳的精,让他难以自控地改变着状态。
而他的锚所形成的“机械大帝”的形象却在这种可怕的意识污染面前节节败退,仿佛根本无法与其抗衡。
就在艾布纳的意识连自我认知都快难以维持住的时候,来自三位“贤者”的朝拜,以及她们发自内心的“崇敬”和“臣服”,触发了某种源自“知识”本身的力量——“永恒的信心”、“虔诚的祈祷”、“不朽的心智”,它们短暂保护住了艾布纳那如风暴中小舟般,随时可能倾覆的人性,将性的污染阻隔了一秒。
也正是这一秒,让事态迎来了转机。
因为“未知之地”深处,那位“未知”存在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
祂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却再不似之前那般对外界只有本能的应对。
刹那间,“未知”的“污染”就席卷而来,刚刚还显得“霸道”无比的“性”被这股力量摧枯拉朽地侵蚀了大半,最终还是在“锚”的配合之下才堪堪抵御住了对方,但依旧处于下风,随时可能成为“未知”的一部分。
而艾布纳被“三贤者”朝拜触发的力量保护起来的“人性”,却在这时候利用九位“阿斯莫”携带的“知识与智慧之”的“眷顾”与“祝福”,巧妙地撬动性和锚挡住了自身,没有在第一时间直面“未知”。
不过,“未知”的污染显然是旧日级别,并不是“古”层次的性所能完全抵挡的。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性、锚,乃至艾布纳脆弱的人性都要被“未知”同化的时候,“未知之地”深处那位存在的气息却一下子衰落了不少——祂再次进入了沉睡的状态,只是半开半阖的眼睛并没有随之闭合,仿佛随时可能醒来一般。
伴随着“未知”存在的再次沉睡,凶猛的“未知”污染终于趋于缓和,与剩余的“性”和“锚”三者之间,勉强形成了动态平衡。
但由于“性”和“锚”加在一起都没有“未知”强势,三者形成不了“三角”结构,只是“性”和“锚”的恢复速度暂时与“未知”的侵蚀速度持平,这才稳住了目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