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纳心里嘀咕的时候,“红天使”梅迪凝视了他许久,最后才颔首道:“说的也是,都到了这一步,无论你是谁,我也只能选择相信你了。”
说着,祂闭上眼睛,然后一道魂体就脱离了承载着祂的“看门人”,显出了若隐若现的身形。
那是一个年轻英俊,满头红发,脸上多有腐烂痕迹,眉心长着旌旗印记,身穿染血黑甲的魂灵。
“来吧!”这个魂灵震动空气,发生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说话的同时,一张纸牌也从祂的灵体里飞射而出,直奔对面的侦探。
艾布纳随手接下并扫了一眼,发现纸牌上描绘着一辆战车和一个深红祭司。
而那个深红祭司的脸孔,俨然便是罗塞尔·古斯塔夫。
这是报酬之一的“红祭司”牌。
满意地收好纸牌,艾布纳这才取出那柄经由“指鹿为马”得来的“手术刀”,然后交给两位“女”的投影,让祂们开始了这台足以成为新的“秘再现”素材的“手术”。
……
在灵界深处设好特殊坐标后,佛尔思又被阿尔文·亚伯拉罕带回了现实世界。
不过,阿尔文并没在她面前现身,免得天使和亚伯拉罕家族先祖的双重身份将她吓到。
“感觉好累,比……还累!一定是高序列的非凡能力太消耗灵性了……”佛尔思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一脸憔悴地看着休道。
这次不是化妆,而是真的憔悴。
“有可能。”休赞同了好友的判断。
艾布纳的来历绝对不会简单,这一点从当初在那个环境很差的东区小餐馆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就不曾在她面前掩饰过……她一度以为对方是因为信奉“愚者”先生才会特殊,但在自己也加入“塔罗会”后,却否定了这个猜测……
就算是在“塔罗会”中,艾布纳也是非常特殊的,和“愚者”先生的眷者“世界”一样的特殊!
所以佛尔思拉出他的投影,负担很重是正常的。
犹豫了一下,休开口说道:
“你再睡一会吧,不要在这种状态下尝试晋升。
“我之前调查过的一个案子里,那个凶手心理变态,会故意让他的朋友,他的学生,他收留的流浪汉,在各种负面状态下服食魔药,看着他们失控,异变为各种各样的怪物,又恶心又可怕的怪物。”
“……这家伙的目的是什么?”佛尔思听得怔了一秒。
“两个目的,一是观察同样的魔药在不同人身上造成的失控是否完全一致,二是用油画的方式记录相应的场景,他认为那种疯狂,那种痛苦,那种扭曲,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能激发他最强烈的创作热情。”休回忆着审讯那人时的场面,补充道,“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