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心中也闪过一丝震惊,这个看着十分矜贵的少年,竟会有那么骇人的眼,像是仅凭目光便能杀人于无形。
溱洧忙温声说道:“公子莫怒,柏舟只是想知道你的心意,既然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委屈尊夫人,那我们也知道该如何做了。”
苏白紧紧盯着柏舟,过了半晌才缓缓坐了回去,眉目间寒意稍减,冷道:“请说。”
直到苏白移开视线,柏舟才感觉自己再次活了过来,方才那一刹那他好似去极寒地狱走了一圈,差点就要回不来了。
溱洧温润的脸上露出抹狡黠的笑容,“既然公子不愿意委屈心上人,那只能委屈自己了。”
柏舟和式微在一旁如小鸡叨米般齐齐点了下头。
苏白微微抬眸,沉眉道:“愿闻其详。”
“那我可就说了。”柏舟抢在溱洧之前说道,瞧他色竟有些兴奋。
“这女子嘛,都比较害羞,情动的时候会不好意思自己的模样被夫君看到,公子可以把自己眼睛蒙上,这样尊夫人便会放松一些。”
夫君,尊夫人……?
苏白俊美的脸庞刹那间直接红到了耳后,丝毫看不出方才冷峻凌厉的模样,甚至出于某种诡秘的心思,他竟没有反驳柏舟的话。
他强迫自己定下心,好像确实如此,自从他蒙着眼在师兄床头跪了一夜之后,师兄对他的态度便不一样了。
“可光是这样还不够。”柏舟一脸得意看向身旁,“式微,你来说。”
式微脸色微红,小声说道:“许多女子一开始不适应或者会害怕,有的时候也是方便避孕或者方便清理,公子可以用一根带子缠住根部,这样作为女方会安心许多。”
式微脸色通红一片,刘夫人嫌事后清理麻烦,和出于一些特殊的癖好,都是这么对他的。
苏白听完脸色瞬间苍白,端午更是惊的嘴巴都合不拢,这,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用带子缠住根部?这是什么人间酷刑!
见苏白脸色不好,柏舟忙补充道:“公子您别看这样痛苦,但有的女子她就喜欢看男子□□焚身又求而不得的模样,这样会让她愈发兴奋。”
说完嘟着嘴看向式微,“不信公子您问式微,他的刘夫人就是如此,变着花样地折腾他。”
苏白脸上浮现一抹挣扎,过了半晌才低声说道:“不知道是否方便询问,那位刘夫人都用了哪些花样?”
端午:!
式微脸色红的越发厉害,小声地说了起来。
……
……
金姐听着在一旁说道:“还有一些需要格外注意的地方,式微你也一道跟苏公子说了吧。”
……
……
“如何,公子可还满意今天自己听到的?”金姐将苏白送到门口,笑着问道。
端午此时已然快要傻掉,而苏白依旧眸如寒星,色丝毫未改地说道:“多谢金小姐。”只有耳后的一点绯红暴露了主人此时的心境。
等到两人走出牵牛院时,已是月上中天。
被寒冷的夜风一吹,端午终于找回了自己几分智,他望着头顶接近圆盘的明月,担忧地说道:“公子,再过两日,又是十五了。”
“您和庄主现在都这样了,她还不能把这血燃丹给您解了吗。”
苏白双手负后,凝望着月色的眼底慢慢爬上一丝痛苦,声音低沉的像是从远处传来,“可能师兄自有她的考虑吧。”
说他不害怕血燃丹的疼痛自然是假,他只能赌,赌师兄是心疼他的……
九溪山,倚玉轩。
“温小姐,关于舍妹的毒可有头绪了?”陆溪月关切地问道。
温韫眉头紧锁,“此毒甚为复杂,若要配出解药需要一定时间,可我无法保证在那之前会不会毒发。”
陆溪月脸色阴沉,“那看来最方便的办法还是去唐家逮个人逼问。”
温韫闻言粲然一笑,“陆庄主当真是大手笔,唐刑看来是真的死了,唐家如今都乱成了一锅粥,现在想去逮个唐家的核心弟子想必也不是难事。”
陆溪月知道温韫指的是谁,唐家的首席大弟子唐忱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想到唐忱和唐悟兄弟反目的情景,陆溪月心中便一阵畅快,不知道唐忱当初背叛自己时,可有想过自己也会被最亲的弟弟背叛?
她唇边噙着抹冷笑,“明日就是十五了,唐忱的血燃丹就要发作了,只要他尝过一次这种滋味,他会迫不及待地来求我的,我只需要静静等着即可。”
温韫缓缓转身,紧紧凝着她,问道:“唐忱的血燃丹要发作了,那阿白的呢?”
陆溪月一时怔住。
苏白……
她攥紧了双拳,冷着脸说道:“若温屹是凶手,这罪让苏白承受,有何不可?”
话刚出口便后悔了,她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温韫皱着眉,有些不悦地说道:“陆庄主,一码事归一码事,你这样做对阿白不公平。”
“公平?”温韫这话精准地踩到她心中最痛的地方,“温小姐竟然跟我提公平?”
“这世间事何时公平过,我逍遥山庄被无情屠戮时又要找谁要公平?还是说我们就该平白无故遭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