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女人被押着肩头,垂着头发低声笑道:“若是我不拿下昆仑镜呢?”
“那就将你交给阴府那帮阴,他们对你应该会有兴趣。”被镇海带过了岩浆海,来到前方甬道口,边走,陈鸢边道:“无你,不过多等一段时间罢了,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过重要。顶多在下等上数十上百年,待修为上去,再去取下来,驱使昆仑镜的法决,天上那么多仙,总有几个知道的,一个一个的试,总有蒙对的机会。”
一番话,直接让妣壬哑口无言,确实如陈鸢所说,有她节约时间,无她,也不过多等几十上百年,一天试几个法决,总有机会蒙对。
那她的价值,就没有多少了。
其实妣壬并不知道的是,这是陈鸢随口说的,不过是用一个法子,将她思绪逼去象牙塔里胡思乱想,将自己的路给堵死。
可妣壬终究当过许多年的,看过的,听过的,不知多少,自然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想法,就在出了这狱洞口,陈鸢上前与师父见礼说话时,她深吸了口气,望向几步间的那根菱形石柱,嘴角勾起了笑容。
“师父,事情也差不多了,妣壬也都在这里,我们可以调头回去。”
那边,陈鸢正跟师父说话,后者也点点头,看了眼垂头散发的女人,眼冷漠:“哼,若非她当年为师说不得还能更近一步,岂能落到疯癫,此间仇怨,要不是还用得着她的地方,为师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打死!”
胖道人在一旁凑近过去,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嘴里啧啧两声。
“之前她附身天师张双白,以为是一个老妪,想不到这般美貌,要是不作恶多好,立个庙,本道给你当庙祝,干一辈子都成。”
“哪种干?”老牛小声问道。
就在孙正德瞪眼转身喝斥老牛时,垂首散发的女人忽然在老牛视线里抬起脸来,嘴角露着微笑,惊得老牛都快双腿站起来,不停朝那边拱嘴。
“那女人想干嘛?!”
“哪种干?”这回轮到胖道人戏谑的反问,叉腰得意的刹那,背后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哎哟’叫了声扑去老牛头上。
另一旁正说话的陈鸢猛地转身,顿感胸闷,脏腑挤压,身子向后倒飞撞去师父,镇海和尚拂开僧袖,伸手将这师徒稳下身形,另只手中,金钵呯的打了出去。
当!
金钵上印出深深的手掌印,飞回到和尚手中,挥掌的正是妣壬,她咧嘴笑起来,“感谢你们带我出了狱,哪里的灼浪让我力恢复缓慢。”
“那你……现在为什么……”
胖道人搂着老牛颈脖,害怕得快要蹲去地上了,这可是,哪怕受了伤,没有东家那帮人帮衬,想要直面对方,恐怕有些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