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有真有假,何况人也死了,只能由呼毒衍说什么就是说什么,就算有祭师怀疑,可也拿不出证据来,只得在心里想想。
而且他们还是不会去相信,呼毒衍的那点修为能暗算大祭司。
“大祭司已经死了,还在关心樾劼。”拨阔尔压着心里的激动,脸上是一副哀痛的色,他挥了挥手,让人将那张人皮带下去,“大祭司的尸身已带不回来了,便已这张皮代替尸身,明日举行祭大葬,为大祭司祈福。”
剩下的祭师俱点头同意,色哀伤的看着侍卫将人皮带走。
“呼毒衍,你下去休息吧,你将大祭司带回来,这份功劳不仅在我这里,帐那边,都会为你记下。”
“谢,大汗!”
呼毒衍单膝跪下,躬身低头间,垂乱的发丝下,他嘴角勾了起来。
不久,他退出王帐,跟着诸祭师去往帐时,远在东南的方向,成群的牛羊正在这片霞光里在几个牧民驱赶下回去圈里。
呼喝的声音里,有惊呼从远处传来,一个打着孩子的部落妇人指着远方,一道身形青黑,裸着上身的人影发足狂奔,胸膛赫然一片血肉模糊,令得看到这一画面的牧民发出惊呼来。
然后,有光芒照到了他们脸上,有着清风拂面的柔和,也有刺人眼眸的难受,不少人纷纷抬起头,就见那披头散发狂奔的身形后方天空,一道金光飞来。
“那是什么?!”
“难道是天从云间下来了?”
帐篷外,聚集了黑压压的牧民,用着樾劼语说着一个个惊异的猜测,草原上的牧民大多是信仰灵的,纷纷跪去了地上。
下一刻,更多的金光从东南面飞来,卷起巨大的气浪,形成大风,将他们连人带帐篷齐齐掀翻在地。
……
与此同时,呼毒衍步入帐,在接受两个祭师的医治后躺下睡觉,然而待人一走,他起身悄然离开了这间帐篷,走去帐深处,那是属于大祭司的帐篷,里面有着许多来自南面晋国的典籍,也有来自西域、草原先人记载的羊皮卷轴。
“只有我能成为大祭司,带领你们走向更加辉煌的道路。”
“……珲邪,把与白狼沟通的法术藏在哪儿了呢?”
呼毒衍在一个个书架上翻找,终于在靠首位左侧的一个晋国书架下方抽屉,翻出了一卷羊皮,就在他展开时,有祭师走了进来。
“呼毒衍,你做什么?!”
来人也是一个鹰羽祭师,自然不怕呼毒衍,且敢直呼他的名讳。
回答那祭师的,空气中绽放的一头巨大狼头,一口将其脑袋吞没,鲜血嘭的从断颈喷涌而出,溅在四周,将白帐染出斑斑点点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