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是做什么?!”
“乃是谢胡兄那日在鹤州魔窟援手之恩。”不顾胡庸劝阻,陈鸢后退一步,堂堂正正的拜了下去,作为妖类,对方一声不吭,挽起袖子就来帮忙,根本就没考虑失败的后果。了解之后,更是一声不响的默默离开,连道谢都不用。
这份恩情,陈鸢就算不代表其他人,自个儿也是要道谢的。
“你啊!”
胡庸见陈鸢固执的拜完,那手点了点,“既然兄弟相称,那就是亲人,为兄不帮你,谁帮你?!下回可不许这样了,若是为兄遇到难事,你来帮我,我可不会谢你。”
“哈哈!”
难得听到书生说得这般有趣,陈鸢笑了起来,一人一妖,隔着灯火聊起其他事来。
“兄弟,寻祖乙,可是为那日天显异象?”
过了一阵,胡庸问起陈鸢此行的目的,他知道这位真君从来不是漫无目的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而且也相信他的人品,否则也做不出为百姓屠杀胡人士兵的事。
至少这个人是有底线的,有底线就算再坏,也坏不到根上。
这边,陈鸢拿了石桌上的水壶,给书生倒了一杯凉水,将鹤州过后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
“不知是不是那日我唤的那人惊动了祖乙二,让他们有了除去我的念头,先是蛊惑、附身晋国庆王公孙隶,让他杀了当朝皇帝,断了一阵龙气,令得天师府张双白魂动摇片刻,被乘虚而入,号令天师府、承云门、聚灵府、离火门,以及北方、中原各路散修追杀于我。
好在我平日交友甚广,这些修道中人并未为难,反而对天师起了疑心,之后我在皇宫所得天师府一本《本纪要》得知祖乙肉身在玉隆山,旋即兵分两路寻找,我便来了此间。”
前因后果,甚至还将祖乙忌惮修道中人飞升,暗中害了天师府开派祖师,以及他的师父殷玄陵。
“岂有此理!”
听完这些,胡庸‘呯’的在石桌上拍响手掌,“哪有这般的,竟忌惮他人与其比肩,当真小肚鸡肠!”
话语顿了顿。
书生伸手让陈鸢安心:“兄弟不用担心那天师追来此地,万寿娘娘道行高深莫测,如何也能应付一二,再不济,为兄拼了这五条尾巴,也保兄弟安危。”
“这可使不得!”
“来了为兄底盘,岂能让你受伤!”胡庸虽然平日书生模样,可到底还是性子直率,“就这么说好了,时辰不早,兄弟歇息,为兄去替你看看你师父。”
陈鸢起身道谢,将对方送到洞口,看着胡庸背影离开,这才转身回去,听到胖道人那震天响的呼噜声,令得自己也有些乏了。
躺倒铺有被褥的床上,想了会儿明日可能会发生的事,在脑中过了一遍如何应对后,迷迷糊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