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般说,可他心里的惊骇却是不敢表露丝毫出来。毕竟这样的道法,他纵观之前收集的南面晋国修道之法,基本没见过这样的法术。
‘中原法术竟如此之多,他们到底是如何创出这些术法的?’
这样想着,他目光扫过周围,士兵、酋帅脸上多有惶恐之色,这样的法术实在太过诡异,刀劈不得、水火也不行,都会触及到自身,若放之不管,木人也会自己找上门杀来。
简直无解……
那边,大祭司似乎看出了他们心里担忧,告诫道:
“汉人此术看似恐怖,但施法条件绝对苛刻,否则为何只有三百多人死伤?尔等勿要担忧,也告诫下面族人,不可随意将名讳透露出去,若是被俘打死也不能说!”
“大祭司,这是为何?”
“那些与族人相貌相同的木人,两者之间必然是有联系的,可汉人不知我们当中士卒底细,却能施法,恐怕是被俘的族人透露了名讳,他们才能根据名字来施法遣木人来袭击,打压我们的士气。”
头缠青布的大祭司下意识的想要去摸鹰羽,抬到一半的手又收回来,“眼下,长期对峙对我们不利,今夜一闹,士气定然低迷,若继续下去,那就不用打仗了……我意,趁此空当,夜袭对方大营,杀一个措手不及!”
有人皱起眉头:“这个时候?”
“你自己都怀疑,那对方定然也不会预料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夜袭,下去准备!”
“是!”
一帮大小酋帅、都尉纷纷握拳按去胸口躬身退出帐,大祭司走到帐口,望着南方的夜空,眯起了眼帘。
“术法赢不了,那我就在战场上找回来!”
他捻着指尖夹着的半只鹰羽,有着咬牙切齿的呢喃。
……
黑夜静悄悄的过去。
天色还未泛起青冥的颜色,已安静下来的樾劼大营里,有着阵阵沉闷的动静,士兵牵着战马集结,无声的翻上马背。
远方响起的狼嚎之中,黑压压的骑兵群落如同浪潮般起伏,挎刀持矛慢慢聚集原野,分成数支悄然行进黑夜里。
与此同时。
晋国大营,燃尽的降真香落下最后的香灰,陈鸢一脸疲惫的收回了术法,隐约间,他眼皮轻跳,感觉有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