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的声音响起:“我是答应了郑总捕头前来对质,可没答应郑总捕头出手伤人。”
来者三十多岁,面白无须,身躯修长,一席黑色长袍,上面绣着一只墨麒麟,腰间的悬挂是一长一短,两柄刀。
这种装束,窦长生已经认出,正是天狱特有的官服。
对方衣着绣有墨麒麟,这也是麒麟服一种,品级也是玄玉捕快,和郑总捕头是同级。
目光朝着一侧看去,能够看见上午见到的赵捕快。
一双阴冷的目光,已经停留在窦长生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讲道:“当事人都在此。”
“那么就敞开了说。”
“今日自罪关中获得的线索证据,到底去哪里了?”
“这一次办案,是罪关和朱雀坊一起督办,我才去总部办事一会,回来后证据就丢了?”
“说一说吧?”
罪关的赵捕快很有眼力见,不知道从何处,搬来了一张太师椅,让其大马金刀的端坐下来。
看见这一幕,郑总捕头强自压制住怒气,色阴沉下来,语气冷声道:“方立友。”
“这里不是罪关,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
“案件有上面指派下来,是由我们朱雀坊捕快房督办,你们罪关只是协助,没有什么联合督办。”
方立友那狭小的目光,犹如毒蛇一般阴冷,专注的盯着郑总捕头,突然噗嗤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较为特殊,仿佛充斥着一股力量,让人自心底发寒。
“现在的事情,不是谁办案?”
“而是线索,是证据,到底哪里去了?”
“东西是你们朱雀坊带走的,我们罪关有知情权。”
“不是吧,不是吧,不要告诉我?”
“证据丢了?”
郑总捕头银牙咬动,发出了声音,此刻恨不得一刀看了面前这方立友,然后生吃了这位方立友。
目光看向一旁,态无辜,不知所以的窦长生。
恨意自眸子中透漏出,宽大的手指已经按在了腰间,已经握住了刀柄之上。
对方立友郑总捕头还能克制,可对面前这装无辜,当小白兔的窦长生,郑总捕头实在是无法忍耐了。
这是什么人?
天下间没有比此更加无耻的人了。
因为思念惨死的儿子,郑总捕头中午回家后,下午就未曾来捕快房,不曾想等到傍晚,方立友带着周立上门,硬生生说证据在捕快房交给了自己。
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纯粹的一场诬陷。
呼吸粗重起来,眼睛中生出血丝,看向窦长生目光充斥着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