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一起的人群脱下他们的黑袍,像回巢的蚁群一样钻进自己的房间。
场景变回了真正的文学社氛围。
“觉得怎么样?圣光之子?”调侃的话语出现在耳后,身穿礼服的绅士先生在小心折叠自己的黑袍,显然他也是那场演出的一份子。
“惊吓,还有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绅士先生伸出一只手捧着自己的面具,捂脸,“你也只是经历了一次啊。”
“我该感到满足吗?为什么要进行这样的羞耻演出。”
“因为有必要啊。黑暗先生,他其实带着点……嗯……就是那种不切实际的,分不清现实世界的思维模式。”
就是中二病。
“而且,膨胀的自我认知会影响他的战斗力,我们不得不协助维持他的高端战力,以应对随时上门交流感情的雷蒙。”
“来吧,我带你去见见几个朋友,说不定你以后会时常打交道的。”
就这样被带进了一扇侧门。
门后是典型的读书室,装饰风格和奢靡之杯类似,一张中心的大圆桌,两侧的书架,俩个身影因为莱尔的到来转过头。
一个包裹的就像超混乱主义的时尚先生,头上是一顶鹿角冠,上衣是不知名兽皮,腰上紧系着草裙,腿上是前阵子刚流行的白绒裤袜,截取了不同时代的部分拼合在一起,就像视频中途插播的广告用蛮力硬塞进你的眼球,侵犯你的视野,你能明白两点,第一,人类着装进化史的跨度之大,第二,人类脑残晚期的程度之大。
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去,埋首在书稿之间的,是类希腊风格的丝绸长袍,单薄的一层披挂在身上,按理来说,余下的肌肤展现在自然之下,会有着类似沉浸油画的悠久和融入自然的和谐。然而,是机械的,剩下的部分,暴露在外的机械肢体,还有顶在脖子上的不知是大脑还是头套的带着浓浓科幻风的立方体金属脑袋,怀旧和未来的风格碰撞在一起,一种超越时代的滑稽和牙疼油然而生,具体感觉,可参照南无加特林菩萨和全知全能核弹上帝这两个词。
“你可能认不出来了,这位是记者先生。”绅士指了指那个鹿头男。
“这位是……”
“威利姆·怀让。”机械学者抢断。
“我们喜欢称他为妄想先生。至于原因,你之后就知道了。”
记者先生站了起来,扶住因为惯性开始晃荡的鹿角,他握住莱尔的手臂,语气真挚。
“疫医先生,上一次因为特殊原因,我们没有促膝长谈,上一次的遗憾换回这一次的机会,命运女果然待我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