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今天容总的工作算是要全部往后推了。
他认命的收好心里的小九九,尽职的充当好今天的唯一工作角色:司机。
京宜的初雪猝不及防的在冬至这天落下。
黎杳心情不错,也没问容京屿为什么会出现在市美术馆,将手里的保温桶丢给他,也不肯上车,要先在外面玩一玩才愿意走。
容京屿倒也不催促她。
颀长身姿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瞧着她玩。
京宜的初雪下的够大,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原本灰扑扑的地面完全被干净的白雪所覆盖,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黎杳一个人玩了会儿,便有点儿兴致缺缺了。
容狗这人总是这么没趣。
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想到什么。
黎杳坏心眼的咯咯笑了起来,她从地上抓过一捧雪握在手心,也不管自己的手指是不是已经被冻的通红。
“容京屿——”
她大声喊他。
容京屿淡淡掀过眼皮,漆黑的瞳光望向她。
“啪。”
清脆的声音响过。
那一块小雪团直接呼在了男人俊美的侧脸上,被砸开的雪团往下坠,一大半顺着衣领滚进了西装领口里。
沁凉沁凉的。
黎杳叉腰,冲他扬了扬小手,好不得意的小模样。
“容京屿,你怎么还和高中那会儿一样笨啊。”
傻傻的被她砸。
高中时的京宜也总爱下雪。
甚至初雪来的比今年还早一些。
十二月初便会看到雪粒的影子了。
明明从小就在京宜长大,对于下雪这事不该太过稀才对,黎杳每到下雪时候,却总要玩个尽兴。
惹得周盛野一到下雪天就想躲着她。
他也从小在京宜长大,对于玩雪这事可没多大兴趣。
有这功夫,他倒是乐意去网吧打两把游戏,那才叫高兴。
黎杳气不过,但又找不到他人,只好把主意打到容京屿身上。
“容京屿,容京屿……”
一下课,她就爱跑到他的座位边缠着他,一会儿问他饿不饿,一会儿又问他中午吃什么,一会儿又问他要不要上厕所。
换作是别人,早就受不了的走了。
容京屿耐性倒是好,黎杳这般碎碎念,他还能心无旁骛的解出一道物理大题。
“容京屿,你答应我嘛,不然我生气了。”
最后一个数字落下,他听到黎杳这句话,笔锋稍钝,偏浅的瞳色安静的看向她。
好似在等她下一句话。
黎杳这人贯来得寸进尺。
容京屿不过是看她一眼,她立刻把这一个眼视为答应了,抓过他的手,一股脑拉着他往教室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