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小仙女还记挂着要骂某个黑心的资本家。
阿周又探过手往她被汗浸湿的额头上摸去,试探性的喊:“杳杳姐?”
她猜的没错,黎杳还真的发烧了。
黎杳隐隐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她迷迷糊糊的应了声,眼皮却重的厉害,怎么也睁不开。
“杳杳姐,我们赶紧去医院。”
阿周连忙从床上爬下来,着急忙慌的开始穿外套。
大半夜突然发烧可不是什么小事。
尤其是两人还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宣市。
黎杳烧的小脸绯红,一贯水润的唇这会儿也都干涩的泛白,娇小的身子缩在被窝里,一点儿劲都使不出。
“没事的。”
她小声嘀咕,不想动。
阿周今晚算是庆幸,她和黎杳睡在了一个房间,不然的话事情可就糟糕了。
“杳杳姐,最漂亮的仙女杳杳姐,我们一块儿去医院好不好?”
阿周拿出平时哄黎杳的那一套。
黎杳其实挺好哄的,只要夸她几句小仙女,定会乖乖的再也不闹了。
但这会儿,她好似烧的半点旁人的话都听不到。
阿周唤了她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
“怎么办……”
阿周急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圈汗水,她拿出手机,正要拨急救电话。
——“笃笃。”
寂静的深夜中,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阿周经顿时紧绷起来。
这个点,会是谁?
冬季的宣市没有暖气,酒店走廊铺就了厚厚的地毯,圆形灯孔透出泛黄光线。
容京屿单手抄兜站在门口。
落拓的身影被头顶暗灯拉扯出长长影子,长身玉立,即便在深夜,同样惹眼到不行。
男人精致眼脸间沾染了稍许寒气,眼底仿若凝结着浅浅薄霜,抬起敲门的冷白腕骨间,淡色青筋脉络清晰浮现。
哄他家的仙女猫儿,是最重要的。
敲门的声音只有一刻。
容京屿低淡的嗓音开腔道:“杳杳。”
缠绵的两个音节从喉咙中吐出,容京屿微抿了薄唇,正要再开口,面前紧闭的大门倏然被人用力拉开了。
黑眸罕见一怔。
阿周着急紧张的表情撞入了眼中,“容……容先生。”
阿周咽了咽口水,看见容京屿的那一秒,手都跟着在哆嗦。
幸好,幸好是容先生。
厄自缓了缓,阿周再也顾不上其他的,马不停蹄的开口道:“杳杳姐发烧了!”
听言。
容京屿锋利眉骨稍动,长腿迅速迈了进去。
宽大洁白的酒店大床上,有一抹小小的身影拱在里面,只露出了一个毛绒绒的发顶。
黎杳烧的难受,脸颊和嘴唇都红的不得了,水润的眼尾更是被带出圈圈水渍,小模样瞧着可怜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