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个屁,都饿着吧。
两人在猫咖店里逗了大半个下午的猫,在一片‘喵喵喵’声中吃了主题餐。虽然曼招弟很想吐槽现场这么多猫,饭里该不会附赠猫毛吧,但看?到罗盈春被好?几只小猫咪包围,边玩边吃满脸开心,还是忍住不扫兴了。
吃饱喝足,两人还逛了猫咖附近的商场。恰好?周末,商场举办了特色跳蚤市场,四十多个小摊展摆卖着各种各样新趣怪的玩意,吃的喝的用的展览的,一应俱全。工艺品和手工首饰的摊子?前?最为热闹,顿时把罗盈春吸引了过去。
她认真地看?了一圈,最后?拿起一支手工发簪,簪子?顶端粘了月牙色的丝绒花,搭配金丝线和同色系的小流苏,很是精致。
罗盈春一见?着这簪子?就打心底里喜欢,她问曼招弟,“好?看?吗?”
曼招弟点头。
难得?大姐头有也有同款审美,罗盈春更喜欢了,可是,“我不会戴发簪。”
曼招弟刚想说‘这玩意不是往头上一插就完事了么’,摆摊的年轻店主已笑着开口,“小姐姐,我可以教?你。”
“真的可以?”罗盈春很是高兴,“那我买这支簪子?。”
曼招弟的脑瓜子?依旧在大气?层外飘着,这玩意,真不是直接插在头发上的?
然而并不是,曼招弟看?着罗盈春坐在小凳上,看?着店长熟练地帮她梳头发,盘头发,那一把乌黑的长发,一绕一转一挑,很快盘成?了一个螺状的结。
还别说,这一捣鼓还挺好?看?的,像绑了一个螺旋面包在头上。
罗盈春想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伸长脖子?仰起头,这个动作的牵引下,她的下巴高高挑起,眼帘低覆,深邃的睫睑拉出了一条细长、微翘、带着慵懒风情的褶,那柔润的侧脸,如被描画上一层虚虚的光晕,沿着鼻、唇、颚的弧度顺婉向下,延展至雪白纤细的颈项,配上摇曳的流苏发簪,异常动人。
曼招弟目不转睛,一直紧盯着罗盈春的侧脸看?。
罗盈春没注意到曼招弟的视线,只苦恼地看?着自?己的脸。头发全梳上去后?,右边脸上的疤遮不住了。
虽然打了遮瑕粉底,疤痕并不显眼,但伤疤暴露于人前?,罗盈春别扭得?难受,她默默放下镜子?,跟店长道了谢后?,拉着曼招弟离开了。
曼招弟看?她一副心不宁的模样,很是疑惑,当看?到罗盈春想要把发髻摘下来时,更觉怪了,不由伸出手阻止她的动作,“刚才不是挺喜欢的吗,才五分钟不到,就喜新厌旧了?”
罗盈春没好?气?,低头用手遮挡脸上的疤痕,语带局促,“老是觉得?别扭不自?在,还是散着头发舒服。”
罗盈春说话时,发簪上的小流苏一晃一晃的,煞是灵动可爱。曼招弟何其眼尖,留意到罗盈春无意识的小动作后?,顿时明白罗盈春口中的‘不自?在’,指的并不是盘起的头发,而是无法遮挡住的伤疤。
“虽然我应该劝你,要是真不习惯,就摘了吧。”
罗盈春微抬起头来看?她。
“可习惯也是从?‘不习惯’过来的。”曼招弟说道,“喜欢却不敢戴,不觉得?很可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