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正在一点点被抽入血袋,褚亦安看着这些血液,脑子里想着如何在不使用超能力的情况下,用最小的代价搞到民生部。
民生部部长确实不能死。
这种级别的人死亡,他们第六集团的人绝对不好脱身。
叫人假扮也难。
毕竟一个人的行为、动作、习惯,乃至气息都是独一无二的。想要在熟悉他的人面前假扮这样的情况,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模仿。
咦,这样说的话,那她想要陆卿渊代替温时聿的计划,是不是也得让陆老师先习惯模仿。
还有他的生平和记忆。
以及他的鹰犬们也得找机会让人代替……
褚亦安在这种时候忍不住发散思维,然后又想到温时聿这个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当遇到没办法解决的事情时,其实也可以向他取取经。
人嘛,就是要厚脸皮一点嘛。
遇到自己不行的东西,就得多像擅长的人学习。
她打通了对面的电话。
上午,没人接。
下午,没人接。
下班,没人接。
不过在她不断的骚扰下,晚上,电话终于打通了。
“你有什么事?”
通讯器中,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就像一杯醇厚的浓酒带着一丝微醺。冷意中,夹杂着些繁忙的工作之后的漫不经心。
褚亦安本来是来求教的。
不过被他这罕见的调调滋了下耳朵。
“部长,俺是来向您请教的。”
她的声音瞬间打破这若有似无的微妙感,“是这样滴,您有看最近的新闻吗,就是我被人追杀的那个。”
“嗯。”
对面的声音未免过于质感。
褚亦安有种自己在大澡堂子泡脚,对方坐在法式餐厅的感觉。
“是这样的,想杀我的人是民生部。
您也知道我们想要渗透民生部,从而将民生部控制住,让它完全地变成我们的势力。但是现在还没完成计划,咱们就被发现了。这种情况,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控制艾伦和他的秘书。”
温时聿淡淡地回答,“你的人不是手段诡异莫测吗,我以为你一开始就会这样做。”
他说的就是白斯年。
这坏蛋,真是知道的不少。
“不行,我和那个海盗因为分赃不均闹掰了。”
褚亦安张口就来,“我们好不容易建立第六集团,他居然想要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咱们都是为了联防部做事,第六集团的每一份财产都归联防部所有,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让他将我们的东西拿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