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被她的话逗笑了,不过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微笑着将东西递给陈僖仪,很有眼色地跟着劝她:“陈小姐说的是附近的那家吧,环境很不错,也不算吵,据说调酒师还是老板从法国那边重金挖过来的,非常值得一去呢。”
果不其然,她这话一出,陈僖仪就递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这让女导购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陈僖仪收了卡,拉着温宥安往扶梯方向走,一路上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才让温宥安松了口。
她看了眼腕上的表,问她:“十一点之前能结束吗?”
“能,肯定能。”
陈僖仪一口答应,至于能不能行不行那就不管她的事儿了。
两人又逛了会儿,陈僖仪手上大包小包拿不动了,直接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两个彪形大汉出现在视线里,替她们解放了双手,让她们得以安心吃饭。
吃了差不多十分钟,陈僖仪忽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开口:“温大小姐,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清你。”
老式火锅的腾腾热气给眼睛蒙上了层雾纱,的确对视线不太友好,但她明白陈僖仪想表达的不是这层意思。
她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
“叔叔阿姨给你安排了那么好的工作你不愿意去,非得去当什么大学老师,每个月拿那仨瓜俩枣还不够寒碜人的。别的不说,就你在市中心的那套大平层,每个月的租金都得□□万了,靠那点工资,攒一辈子未必能买得起一室一厅。”
“那房子不是我的。”
陈僖仪戳了戳碗里的蘸料,不假思索应道:“我知道啊,不就是你那便宜老公的吗,反正你也不打算离婚,他的可不就是你的吗?”
温宥安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逗笑了,“僖仪,不是这么算的。”
她和裴寂的婚姻,充其量算是一项各取所需的交易,五年为期,到时一拍两散,各生欢喜。
她不想把关系搞得过于复杂,那样对彼此都不是件好事。
陈僖仪不懂她这些考量,想起什么就问了。
“哎,话说回来,你那便宜老公回京北没,你们俩该不会到现在还分居两地的吧?”
温宥安:“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啊,问题大了。”
温宥安不是很理解她的意思,放下筷子好以整暇地等着她的下文。
陈僖仪先是上下打量她一眼,期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搞得温宥安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