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恼怒,口不择言,说了一句他兄弟还在世时曾对章飞说过的话。
“你师父说得对,你之所以飞不起来,就是因为心太沉了!”
此言一出,旦己脸色大变,赶紧上手将章飞救了下来,恼道:“颜老板!仔细!话可不能乱说!”
颜龙回过来,懊恼地捂住了嘴,转头不敢再看章飞的脸。
章飞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道:“刚刚的话便当我没有说过,是我多心了,或许今夜缺角就与我们通话了也说不定。”
说完,与三人道了声歉,就带着两个小徒弟离开了。
她走后,颜龙越想越不是滋味,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这嘴上没把门的。”
旦己跟着责怪道:“您活这么几百年了,说话也不仔细一点。”
“哎。”
待回到山谷中,章飞转身看向两个一声不吭跟在身后的小徒弟,柔声道:“这几日师父总是在为了师兄忧愁,倒是忽略你们两个了,可曾恼师父?”
一贯不爱开口的章少牙抢先道:“我也想师兄,我也忧愁。”
这呆子,竟然也会说些好听的来安慰自己了,章飞心中生出一股暖意。
说是问东海在哪儿,难道还真能把两个小的抛下吗?
章飞这会懒懒的,到底也没再想要去东海找章缺角的事情。
她和气地掏出了师徒几人上回没有喝完的酒,在山谷中摆上桌椅,给两个小东西都倒上了一杯。
小东西们还太小,有的好吃好喝的,今日发生的不愉快便马上被抛在了脑后,不一会儿三人便有说有笑地喝上酒,吃上灵果了。
喝着喝着,章飞只觉越来越热,还笑着冲章无毛道:“师父像是喝多了,觉得怀里热乎乎的。”
章无毛嘎嘎乐一会儿,突然收了笑道:“师父!镜子!”
是怀中的镜子!
章飞手忙脚乱地掏出了镜子,果然在那一头看见了章缺角的脸。
这一次,章缺角身后的场景不再美轮美奂,只是一间光秃秃的房子,他没有束发,任由长发披散下来,身上也只是穿着简单的白袍,映衬的他脸色更为苍白。
章飞一愣,颤声道:“缺角,这是怎么了?”
章缺角扯了扯嘴角:“没事,师父,近今日戎五带我修炼,操练的有些很了,连与你们通话的妖力都没有了,今日才缓过来一些,这两日定是让您担心了,真是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