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凡看着他那副嘴脸,好像受了极大的伤害,心里一嗤,转而讥诮道:“这么说,你曾经善良的时候被狠狠对待过?”
笑容刺目,带着捉弄人的玩味。
戳人伤疤的痛快,短暂地盖过了爬虫的恶心感。
闻淑玉被这话刺痛,面色难堪,后退半步,闭上眼回忆着痛苦。
看他不想说。顾意凡越加来了兴趣,唇角一勾,兴味盎然,“怎么不说说?闻道友,来,告诉我,你先前被谁残忍对待过?我高兴高兴。”
闻淑玉垂下的手紧紧攥着,他的嘴唇都在发白。
半晌后,他眼去了光泽,似乎被苦痛折磨至深,犹如星星跌入淤泥。
正当顾意凡以为他不会说出来,失去兴趣的时候,闻淑玉忽然发出经质般的叫喊,手也在胡乱地拍打空中:“不要!弟子……弟子不穿!”
“啧,又发经!不穿什么?又不要什么?!”顾意凡有些不耐烦。
这人杀又不急着杀他,每次好不容易从这人身上找点乐子,结果吃瓜都不能吃完!败兴!!
……
“淑玉,你今夜来为师殿内。”
“师尊,弟子不想去。”听到夜里去他殿内,闻淑玉害怕地后退了半步,一张小脸皱的紧巴。
“你敢忤逆为师?”
师尊的威严瞬间把他的‘不想’吓没了,闻淑玉绞着小手,啪地一声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一个清脆的响头,“弟子……不敢。”
闻淑玉发育不好,夜里来到殿前,一时竟推不开殿门,本以为可以借口不进去,心中一喜。
可刚转身,殿门被打开,威严的声音喊住了他,“淑玉,快进来。”
此时他师尊的声音,已带上了些许不对劲,或许是迫不及待,亦或许是……饥渴难耐。
他直觉害怕,往后后退了几步,这样的师尊令他陌生,声音颤抖:“……师尊。”
来不及反应,他被卷入殿内,殿门关上,隔音符被贴上,求救声无人听见。
“淑玉,你看这红衣是不是很好看?来,穿给为师看看。”
“不、不要,师尊弟子求你,不要这样。”
“什么不要!淑玉,你拜我为师,就该听为师的话,为师不会害你!”
“弟子……弟子今年不过幼学……”闻淑玉抓着被褥,不断地后退着。
他曾见过野兽媾合,一方残暴地将另一方压制,有血,会流血……看起来很痛……
“没事,这个年纪已经够了。”那一瞬间,他的师尊仿佛和那只残忍的野兽重合。
艳红的血流了出来,好痛,他想死。
“日后,每月一次,为师准许你其他时间休息,还有多吃点,太干瘦了。”
“……好。”
十八岁的少年,已经学会对着那只残忍的野兽露出违心的笑意,毕恭毕敬,顺从得好像一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