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也不行啊,且不说他若真与?雪儿?表妹在一起会背上忘恩负义,抛弃糟糠的罪名,就是这么大的事?儿?,总的问问他的想法吧。”
文乾还是觉得?这事?儿?荒唐,这说来说去,其实还是他表兄剃头挑子一头热。
“正因这事?儿?会坏了他的名声?,所以我这不是在帮他吗?至于其他,世上之人那?个不是重权重势多于其他,若真到了那?一步,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拒绝。”
是以,他先替他理清阻碍,剩下的,顺其自然就好。
“可我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妥。”文乾理解不了苏永安的脑回?路,但也知道,自己?这表兄看着温文尔雅实则固执的很,他认定的事?儿?,不撞南墙不回?头,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罢了罢了,由着他去吧。
文乾也实在不想多费口舌了,换了个话题,两人又聊到了一块儿?。
末了,苏永安回?去后?,还让人去查了近日赵天齐的行踪。
据说赵天齐前两日去了燮州,好像是护国公?回?来了。
苏永安立马就猜到了赵天齐是冲着什么去得?了,只?是可惜了,他所求之事?,怕是护国公?也帮不了他。
如今皇上对武将多有防备,护国公?手握重兵,若是再插手吏治,怕是会枪打出头鸟。
护国公?不是傻子,这种事?儿?,想来他是不会做的。
但赵天齐如何,苏永安是一点儿?都?不关心的,他只?是想借他们的手达成自己?的目的,仅此而已。
而事?情?正如苏永安所想,赵天齐现在也是焦头烂额。
他来燮州已经好几天了,护国公?他见了好几次了,但对方却一点儿?都?没透露想要提携他的想法。
原本他还能安慰自己?护国公?刚到家,还没腾开手,可现在,来国公?府拜访他的人不在少数,护国公?却丝毫没有提及他,像是把他这个人给忘了。
他如今就剩护国公?这一个靠山了,若他也靠不住,那?他拿什么跟沈青书斗,拿什么在京都?站稳脚跟。
“公?子,您要实在无聊,咱不如出去转转,散散心吧!”小双被他晃得?眼晕,忍不住提议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心思出去散心。我告诉你,成败在此一举,要是这事?儿?成不了,以后?你就得?跟着我喝西北风。”
“公?子我不怕,只?要能跟着公?子,服侍公?子左右,我就是喝西北风也愿意。”
小双急忙表忠心,却换来了赵天齐的一脚,“死奴才?这个时候触我霉头。”
小双被踹中了屁股,捂着屁股嗷嗷乱叫,又被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谁啊。”小双受了惊吓,说话的语气也不好了。
应声?的是客栈的小二,“赵公?子,楼下有人找你,说是国公?府的人。”
赵天齐一听是国公?府的人一下子来劲了,一把将还堵在门口叫唤的小双推开打开门,故作镇定,“来人可说了是什么事?儿?吗?”
“说了,说是国公?爷请你过去一趟。”店小二说。
“知道了,你先下去告诉那?人一声?,让他稍等片刻,等我换身衣裳就随他前往。”
说完,赵天齐也不等店小二应承,“嘭”的一声?关上门。
“小双,更衣。”
“好嘞,”见自家公?子满血复活了,小双也开心不已,一边拿衣服一边问,“公?子,国公?爷这次找你,是不是为了你的事?儿??”
“谁知道呢,那?人也没说是为了什么。”赵天齐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里想的跟小双一样。
“国公?爷能突然叫你,肯定是这样。”
主?仆俩欢喜的换好衣服下楼,就看见马管家在楼下等着。马管家是国公?爷程锦的奶公?,是老仆了,在国公?府的地位可见一斑。
“马管家,让您久等了。”赵天齐走上前去,虚虚地朝他行礼。
马管家赶紧扶他,“赵公?子,您这不是折煞老奴了。是国公?爷有事?儿?找你,特地让我来请您。”
“国公?爷客气了,这种小事?,找个家丁传个话就行了,哪里还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赵天齐说。
“哎,赵公?子您这是哪里话,您是我们小世子的恩人,便是我们国公?府的恩人。马车已经在外头候着了,您请。”
“有劳马管家了,”赵天齐由着马管家引着走,忍不住打听,“只?是不知国公?爷找我,是为了何事?儿??”
“这,老奴也不太清楚,赵公?子还是到了直接问国公?爷吧。”
赵天齐落脚的客栈离国公?府有两条街,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赵天齐一个人坐在那?豪华的大马车里,心思是百转千回?,他都?几乎可以预见程锦会更他说什么。
赵天齐心情?大好,只?觉得?这前往国公?府的路是一眨眼就到了。
下车后?,便有侍女一直引着他到了书房。
“赵公?子,国公?爷就在里面,你自进去寻他就是。”书房是国公?府的重地,一般人是进不得?的,赵天齐知道这个规矩,故而点了点头,留下小双后?,兀自敲门进去。
程锦乃是武将,他的书房里,除了一般的书籍之外,墙上还挂着不少堪舆图,整间房子的最中间还有一个偌大的演练用的沙盘,那?是赵天齐只?在书上见过却从未亲眼看过的东西。
程锦从兵书见抬起头,就看今赵天齐好的盯着沙盘看。
“喜欢?”
“没有没有,”赵天齐也知道自己?有些失礼了,忙拱手行礼,“见过国公?爷。”
“不必多礼,坐。”程锦放下书籍站起身,将一旁的地龙往赵天齐的方向挪了挪,见他还站着,又说,“别站着了,坐吧,我今日请你过来也是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