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默契的都没有再提起刚才的事儿。乔月说起了她最近做的眉笔,还说了她的营销计划和将来的宏图伟业。
沈青书就在她旁边,静静的听?着他说,时不时地提出点自己的建议和见解,大多时候还是?乔月在侃侃而谈。
“我是?不是?有点太不自量力了。”说完了,乔月又觉得自己的牛好?像吹的有点大了。
别说将来在京城开店了,她现在连个小摊儿都没有,连卖化妆品的散户都算不上?。
“怎么会,”沈青书微微一笑,“以?你?的智慧和商业嗅觉,想要达到这样的目的,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所以?,我也要再努力一点,努力配得上?你?。
曾几何时,沈清书只是?把乔月当做家里的一个住户,挂着夫妻的名义,互相认识却又彼此陌生。
她说要他相信她,他便信了,用批判的眼光,去探究分析她做的每一件事,可是?在这过程中,他发现眼下的乔月,跟他曾经认识的乔月像是?两?个人,除了那张脸外,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
然后,他又开始怀疑,慢慢地接近她,想要去了解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他还没有找打?原因,自己却先一步沦陷了。
而且,他连挣扎都不想挣扎一下,就直接选择沉沦。
只要她没有恶意,那么她是?谁,其?实并不重要不是?吗?
方才在病房里的拥抱,确实是?他的一时冲动,可更多的,倒像是?他的蓄谋已久。
他不知道乔月对他是?什么态度,毕竟她这么优秀,就像一颗蒙尘的明珠,展露光辉只是?时间问题。但他也有些卑鄙地想过,幸好?乔月现在是?他的妻子,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在一起一辈子。
乔越看他愣?,走路连路都不看,不由的出声提醒,“想什么呢?”
“你?”
“啊?”
“咳,”沈青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假咳一声转移话题,“脚下有石子儿,小心?点儿。”
乔月:“……”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吧。
两?人回到家里,沈母正和柳芽婶子在磨魔芋呢,看到沈青书回来也是?一脸的惊讶。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今明两?天?书院不是?还在考试吗?
“青书哥他吃坏了东西,在考场上?晕倒了。”乔月说。
“哎哟,那严不严重啊!”沈母语气有些焦急,放下手里的活就过来看沈青书。
“已经看过大夫了,大夫说不碍事。”沈青书语气温和的说。
“那就行?,那就行?。”听?到这个沈母也是?松了一口气,见沈青书满脸疲惫,忙让他进屋歇着去。
“就几天?没见,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沈母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心?疼的嘟囔道。
至于沈青书没参加最后一门考试,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人在乎,他们都一样,觉得人平安就好?。
因为沈青书腹泻,乔月晚上?也没做太油腻的东西,只是?熬了一锅瘦肉粥。在饭桌上?,沈母也问起沈青书为何会忽然腹泻。
怕沈母担心?,乔月和沈青书都默契地没有说他是?中毒,直说是?晚上?没盖好?被子着凉了。
沈青书倒是?没怎么在乎,但这个事儿却放在了乔月的心?上?,好?端端的,怎么就会突然中毒了呢。
听?沈青书说,他也就是?临睡前吃了半块酥饼,可和他同寝的叶安卓也吃了,人家就好?好?的。
乔月问过沈青书,他说那酥饼是?叶安卓从区顺那儿抢来的。
这个区顺乔月以?前听?沈青书说过,他家里不穷,但是?他为人抠,而他抠的原因是?他亲妹妹从小身体不好?,家里人都觉得妹妹是?女?孩子,将来都是?要嫁人成为别人家的人的,所以?就不重视。
区顺省吃俭用甚至占别人的小便宜,也都是?为了省钱给妹妹看病。
可就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买什么酥饼,这玩意儿价格虽然不如蟹粉酥贵,但比起馒头饼子一类,也不便宜。
这个疑问乔月从沈青书这儿是?没法得到证实的,便只能等沈青书回书院后找他书院的同学?再问问。
刚巧沈青书回来的第二天?下午,他那一帮子同学?考完试就都来看他了,七八个人,个个身长如玉,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地看着就养眼。
沈家也是?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沈母当即就要留他们下来吃饭,几个人也没推辞,欣欣然便答应了,只说让沈母随便做点吃,不用太忙活。
沈母和乔月自然是?点头答应,但却并没有真这么干。
好?在她今天?中午去了趟县城买了好?多吃的,想着沈青书大病初愈给补一补,这下算是?派上?用处了。
这些学?子大多都是?本地人,喜食米饭,所以?乔月便蒸了米饭,做了一道东坡肘子又做了一道回锅肉,用的是?新?下的蒜苗,鲜嫩得很?。素菜她炝炒了个大白菜,专门摘了里面的菜心?,口感跟娃娃菜差不多,还有一道蒜蓉拌野菜,以?及一大碗芥菜肉丸子汤。
乔月和沈母两?个人,为了图快就用两?个灶做饭。其?他菜都做好?了,但东坡肘子却还得炖一会儿。
沈母看着火,乔月脱下围裙,打?算去前头看看,招呼他们准备吃饭。
一群半大的小伙子都挤在沈青书的屋里,有就着最近县里发生的案子和上?面下来的律令侃侃而谈的 ,也有对这两?个话题都不感兴趣,喜欢看着沈青瑞写作业的。
一左一右跟门?似的。
沈青瑞发誓,这绝对是?他有生之年?,写得最慢,最漂亮的一幅字。
从厨房出来,乔月却正巧撞上?了去上?茅房回来的叶安卓。
想着沈青书吃的酥饼是?她抢来的,乔月就想试试看从他这儿能不能问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