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看殿下的意思罢,毕竟皇子妃是他的。”他脸上露出笑容,“也不知道那褚大姑娘是什么模样……对了,我记得你上个月在安王府的赏菊宴救了个落水的姑娘,那姑娘好像就是褚大姑娘?”
苏媃点头。
“她怎么会落水?”宁福儿好,原本他没怎么关注这事,不过现在觉得主子可能想换个未婚妻,自然关心起来。
苏媃道:“我也不清楚。”
当时她随主子一起去安王府,主子素来不喜人伺候,她便在附近候着,见有人落水,便去救了。
现在想想,她倒是庆幸自己当时下水去救人。
两人讨论大半个时辰,虽没能确定他们主子是什么意思,不过对这事都十分上心。
翌日,宁福儿一边伺候七皇子更衣,一边提起靖国公的寿辰。
“届时长平侯府的人应该都会过去。”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看向主子,发现他垂着眸,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子上的褶皱,脸上没什么情绪。
仿佛昨晚半夜醒来,折腾了他们一顿,只是他突然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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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靖国公的寿辰。
老丈人的寿辰,长平侯作为女婿是要过去的,为此特地请假在家,陪妻儿一起前往靖国公府。
马车已经准备好,候在二门处。
直到要出发,都迟迟不见褚映玉的身影。
“长姐怎么还没来?”褚惜玉疑惑地说,“不会是她的身子还没好罢?”
褚瑾玉嗤了一声,“你傻的啊,都这么久,天大的病也能养好,除非她不想养好,故意装病呢。”
褚惜玉伸手拍他一下,嗔怪道:“瑾弟,你这嘴巴能不能别这么坏?她是咱们长姐!”
褚瑾玉扭过头,哼了一声。
静安郡主也有些不耐烦,对旁边的丫鬟道:“你去看……”
话还没说完,就见褚映玉过来了。
她今天的打扮较之以往,更加鲜妍明亮,穿了件白绫对襟祅,下面是一条白色烟笼梅花百水裙,外面是一件大红百蝶穿花遍地金的禙子,披着软毛织锦披风,施施然地走来,清丽优雅又不失端庄。
长平侯等人愣了下。
他们知道褚映玉长得好,是个美人儿,不过以往她打扮素淡清寡,和活泼明媚的褚惜玉不相上下,各有各的美。
如今看她难得盛装打扮,倒是觉得她的容貌比褚惜玉更胜几分。姐妹俩的长相虽然有几分相似,但真要是细究起来,褚映玉的五官更加精致秀气。
褚惜玉嘟了嘟嘴,忍不住说:“长姐,你今天这般打扮可真好看。”
褚映玉低首,她比褚映玉要高半个头,柔声道:“今天是外祖父的寿辰,我总要打扮得喜庆一些。”
这话确实有理。
长平侯赞同地道:“合该如此,小姑娘家就要活泼明媚些。”
靖国公既是国公爷,又是长辈,给他祝寿,姑娘家确实要打扮得活泼喜庆一些,要是太寡淡,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去奔丧呢。在长平侯看来,长女以往的穿着打扮太过素淡,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穿得这般素,着实有些不适合。
静安郡主淡淡地看了一眼,心情仍是有些不快,在丈夫拉了拉她的手后,到底忍住脾气,冷冷淡淡地说:“来了就上车,省得去迟了给人看笑话。”
说着率先登上最前面的那辆马车。
待长平侯夫妻俩上马车后,褚瑾玉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说:“长姐,你可真是个大小姐,让咱们都好等。”
褚映玉转头看他,冷声道:“嘴巴不会说话就闭起来,省得嘴臭得让人想打。”
她早就不想惯着他了。
“你说什么?!”
褚瑾玉懵住,反应过来,不禁大怒,伸手就要抓她。
旁边的褚惜玉已经惊呆了,微微张着嘴,懵逼地看着褚映玉,显然也没想到素来柔顺贞静的褚映玉居然又一次怼人。
褚映玉不闪不避,平静地看着他,张嘴就叫道:“父亲,母亲,瑾玉他……”
长平侯从马车里探出头,“怎么了?你们还不上车?”
褚瑾玉赶紧收回手,恨恨地看着褚映玉登上马车,差点没憋死。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嘴巴臭,真是气死他了!
褚映玉刚坐好,便见褚惜玉也进了马车。
“长姐,我和你一起坐。”褚惜玉说,眉稍眼角都是娇俏的笑意,很是惹人喜欢。
褚映玉转头看她。
“长姐,你看我作甚?”褚惜玉不解地问。
褚映玉抚着披风下摆,说道:“你怎么不和瑾玉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