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半夜闹过后,贺臻再也没有醒来。
贺老头痛欲裂,气得浑身哆嗦,势必要把投毒的人揪出来。
他疲惫地望去,发现喻沉一直在抱着贺臻的头,小脑袋紧紧贴着他。
听李焕说,喻沉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眼睛都哭肿了。
贺老心里很酸,也很自责。
都怪他,没有好好照顾贺臻。
贺景樾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但在遭遇儿子的背叛缠绵病榻后,他将冷落留给了年幼的孙子。
贺臻和贺景樾长得太像了,就连小时候的脾气秉性都一模一样。贺臻不愿意亲近他,他就以磨砺贺臻为借口同样冷落贺臻。
可他却没想过,贺臻只是个孩子。
贺老眼睛缓缓红了,朝喻沉说:“孩子,你去吃点饭吧。小臻醒来得很久。”
喻沉委屈地噘着嘴:“爷爷,得多久呀。沉沉想等老大醒来,跟他一起吃,”
贺老声音略带哽咽:“爷爷也不知道。”
喻沉将小胖脸埋在枕头里,呜呜咽咽。被贺老又劝了劝,才扭着小屁股去找吃的。
片刻,李焕和助理向贺老汇报调查结果。
目前,庄园内所有食物和水源都没有问题,贺臻入口的三餐留样同样正常。下一步就是检验餐具和日用品。
贺老助理瞧了一眼吃肉肠的喻沉,说出自己的意见:“如果我们想缩小范围,尽快找到投毒的附着品,可以试试抽喻沉小朋友的血。”
按道理讲,贺臻与喻沉同吃同睡,就连营养品都分给喻沉吃,如果有人想投毒,不应该只有贺臻一人中招。
贺老看向李焕,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抽我的血!”
喻沉直接撸起小毛衣,露出肉乎乎的小胳膊:“只要能救老大,沉沉不怕疼!”
贺老很感动:“胖沉沉,谢谢你。”
喻沉严肃地抿着嘴,随医生叔叔去抽血。
很快,检测结果出来。
喻沉的血液里没有任何特殊成分,非常健康。这让整件事的调查更为明确——专门查找贺臻单独入口或使用的东西。
这期间,贺臻醒了一次。看到爷爷和喻沉都守在他身边后,又安心地睡去。
日子就这么过了两天。
调查的人终于在贺臻的水杯中发现相同成分。庄园的饮用水都来自同一管道,其他人都没事,可见是杯子出了问题。
但给贺臻更换杯具后,贺臻的精并没有恢复,反而越来越差,输着液也于事无补。
贺老由于着急上火,一向维持得很好的血压突然飙升,连夜请来四五位医生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