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太太指桑骂槐地说着林薇没教养。
林薇等她说完, 才笑?着道:“不请自来,跑到别人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也没什么资格谈教养吧?一个不事生产, 只知道借着丈夫耀武扬威的草包——”
褚二太太大怒:“你说谁是……”
“我说你!”林薇直接打断对方, 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今天的录制, 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大?家分工不同,但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如果非要说有?谁多余, 肯定是不请自来的褚二太太。”
褚太太气怒地站起身, 想?上?前又碍于林薇身前的保镖,她气道:“我看你是疯了,你要是还想?嫁到褚家现在立马就给我——”
“那?我是有?多不想?不开?你竟然连改名这种事儿都能想?出来, 也对……一个没有?自己名字的人,不会知道名字的珍贵,所以我也不多苛责你, 但是你把自己猪一样的儿子给我凑作对的事情, 我就没办法那?么大?度了。”
“你说谁是——”
“我一直好, 是什么样的环境能造就褚英韶这种废材, 一个人一点价值都没有?,单单活着都是对世?界的污染,没有?羞耻心,只会制造麻烦,骚扰别人, 霸凌别人……听说你的大?儿子没有?这么烂,怎么小?的这么垃圾, 他哪里比猪强?”
褚二太太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林薇说话能这么难听。
屈静兰说对方会顾忌她未来婆婆的身份不敢太过分,可现在她说得这是什么话?
“你这套阴阳怪气的说辞是出自屈静兰吧?但你是不是忘记了,她上?次对上?我的结果是什么,你觉得你比她更会说?”林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满是蔑视。
“你闭嘴!”褚二太太气得抬手一挥,直接将?穆彤送的礼物挥到地上?。
首饰盒滚到地上?,里面的宝石项链掉出来一半。
林薇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褚家的教养看来也不怎么样,褚太太请回?吧。”
“好,你好——好得狠!”褚二太太要气疯了,“我就看看,就你这种女人,会有?什么男人肯娶你?”
“那?就不用褚二太太操心了,我也不是非结婚不可,也不会为了嫁出去,”林薇停了一下,笑?看着她,慢慢地道,“去给人做妾。”
褚二太太愣怔了两秒,随即大?骂:“你这个贱人——”她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结果刚起身就让林薇的保镖拦住。
接着在一片吵嚷声中,诸太太被“请”出了休息室。
她这么闹,想?掩人耳目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会不会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保镖连忙道歉:“对不起,林总,是我们疏忽了。”
林薇叹了口气,就当看个笑?话了。
她没说什么,接过保镖递过来的首饰盒。
里面是一条红宝石项链,看上?去很贵,价值……300港币。
林薇看着手上?的购物单据,送礼物还这么明明白白地把价格附上?,她也是第一次见。
穆彤送她这个东西做什么?
林薇将?首饰盒从?里到位重新翻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夹层,除了项链和单据什么都没有?。
最后她放下盒子,轻叹了口气,问道:“去问问李平那?边有?没有?消息?”
褚二太太气得火冒三丈,出了电视台还一口一个贱人的骂着。
她身边的人不敢触她霉头。
司机小?跑着给她开车,直到车门关上?,她的辱骂才消失在空气中,彻底与外面隔绝。
黑色的汽车缓缓启动,随着蜿蜒的长路慢慢驶远——
车内的褚太太大?概是累了,她扶着额头,靠在车窗边慢慢地平息怒火。
司机见状,宽慰道:“褚太太……您不用太生气,这种不知深浅——”
“看路!”褚太太不耐烦地打断他。
司机收声,目视前方,不敢再出声。
褚二太太闭眼靠在车窗上?,她微蹙着眉,手指无意识地在手袋上?摩挲。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吐了口气,将?印花手袋拿过来,打开后里面是一些口红粉饼之类的化妆品,几?块糖,还有?赫姿的会员卡。
不多久,一张字条出现在她的手上?,素白的纸张,蓝色的字迹,有?些晕染的痕迹。
下一秒,车窗打开,纸条飞到了窗外。
裹着风,越飘越远,那?个“救”字也随着清风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
贺老爷子的寿宴在他跑马地的别墅内举办。
说来,林薇和贺家住得其实很近,但除了在恒生的那?次见面,两人再没有?过任何交集,这还是林薇第一次登门。
林薇的车子停在了附近的一处草坪,远远地,就能看见路口停满的豪车,还有?专人出来指挥停车,这让林薇忍不住惊叹贺老爷子人脉的强大?。
一进门,林薇就受到了各方的关注。
她今天选的是一件新中式的旗袍,黄色的提花旗袍,腰线设计的恰到好处,花朵包边,软糯的黄色配上?素雅的白兰花,明媚中增添了一丝淡雅,珍珠盘扣和她脚下的白色高跟鞋上?的珍珠也是遥相呼应。
她对服装很有?研究,知道这一身很讨老人家的喜欢。
正在和宾客聊天的贺新见林薇来了,立时和对面的宾客道了一声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