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下了好几天——
“哦没关系,你可以多待一会,我只是随口一问。我都是和自己对弈,没跟人下过。”
“剧本不是已经写完了吗?”小符少怪地问。
“是啊……”
何已知看着被涂掉的字——可不是吗?
剧本已经写完了。
尽管因为cpt的病,他不能再参加比赛,但契约精满分的符玉昆还是支付了他应得的报酬,他可以带着排练好的剧组到法国,参加哈蒙尼欧戏剧节。
一切都和他最初的计划一样。
就像雁行用的那个词:“回到”原本的生活。
从结果论来看,目前的情况就是,他绕了一个大圈,得到了自己最初想要的结果。
可问题是,他感受不到应有的喜悦。
“下好了吗?”
何已知扫视棋盘,没有找到符玉昆落子的地方。
“没有,我得再想想。差不多到我该出门的时间了,晚上回来再下。”
符玉昆把手里的黑子丢回棋罐中,盖上盖子,又拿出一个透明的罩子把棋盘盖住,防止棋子被风吹乱。他真的很珍惜这盘烂祺。
小符少一边打理自己的仪表一边说:“其实我不介意你把你的猫和狗都带过来养。你们也可以吃肉,只是最好在我不在的时间。”
何已知合上笔记本,装进自己贴身的衣兜里,笑得有些无奈。
谁能想到大集团少爷为了一个祺搭子,竟然能做出这种违背自己信念的牺牲?
符玉昆接着说:“我是认真的,你想想。我这里难道不好吗?”
当然好。
即便是在排戏或者跟剧组时布景,何已知也没见过比这更好的房子——
室内面积是雁行家的三倍,庭院虽然没有那边的草坪那么大,但经营得更漂亮,种满了观赏植物,有专门的园艺家政打理。
不同的植物中间还设置了孔洞很多的木制雕塑,一看就知道是司马从容和姬东墙喜欢的。????“我不能这么麻烦你。”何已知说。
符玉昆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何已知一个人,还有玲珑球般盛开的金边瑞香。
他拿出手机点亮,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个半俯视的厨房,因为角度太大而显得有些变形。
何已知一动不动地盯着静止的画面,手指不时地摩攃屏幕上的贴膜。
过了几分钟,推着轮椅的雁行从侧面出现在手机里。
何已知最初购买摄像头的时候,商家的网页上写着严禁用于偷窥、监视等违法用途。
当时的他对此不屑一顾。
毕竟他之所以买,就是为了阻止pvc偷盗垃圾桶的违法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