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你分。”何已知说着,将甜甜圈掰开。
“看来这建议不给不行了。”女运动员挑了小一点的那一半,一口塞进嘴里,“嗯,好吃。”她一边嚼一边说,“作为雁行的老搭档,可能也许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之一,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什么都不用做。”
“你是说……我什么都不用做,因为雁行他根本不在乎?”何已知也吃下甜甜圈,但表情却像刚吞了十斤黄连。
“失落啦?”
“有一点。”
何已知并不是逞强,他本来就没有郑韩尼那种雁行百分百为他嫉妒的信心,但听到鱼诵雪直白地这么说,胸口还是不争气地一沉。
“看上去可不是一点!”女运动员咽下甜甜圈,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但是先别着急失落,我不是那个意思。”
何已知看着她。
鱼诵雪从和毛巾放在一起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擦手:“我的意思是,雁行会解决他们的。你看不出来吗?他已经完全被激起好胜心了。这时候你做什么都没用,不如安心地躺下享受别人为你争风吃醋。”
“你确定我能享受到?”何已知扯了扯嘴角,“我害怕他生气……”????“生气有什么不好,”女运动员秘地笑了笑,“你难道不期待吗?雁行为你吃醋到心烦意乱,行为失常的样子?”
剧作家咽了咽口水。
这天他们一直排练到了晚上十点。
谢井克和演员们都是坐地铁来的,不能错过末班车,一宣布结束就匆匆离开。
只有有司机接送的关子杨还觉得意犹未尽,缠着何已知讨论自己哪里读得不够好。
话剧的排练几乎都是下午到晚上,演员爱睡懒觉只是其中一个因素,最重要的原因是剧组可以少提供一顿饭。
司徒渺说的没错,关子杨在演戏上确实有一些灵气,人也足够认真,提升得很快,只是基础实在弱,而且文学功底太差,一遇到双关和引用脑子就打结。
何已知给他多讲了一段时间,中途他听到轮椅离开的声音,随后空调也关了。
关子杨在冰上运动中心门口,把外衣还给剧作家,再一次鞠了个90度的躬。
何已知独自走到停车场,没有一辆车是亮的,有一瞬间他以为雁行丢下他走了。
空荡荡的车库里,剧作家抱着羽绒服呆站了十分钟。
直到一声喇叭,让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丢下被抛弃的恐惧,小跑着找到那辆车。
何已知拉开车门,刚一坐下,就被拖入一个吻中。
哇,长发青年心想,鱼诵雪是对的,他确实可以享受到。
这是一个耐心而强硬的吻,在车库站了半天的何已知冷得像冰,而雁行想让他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