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pvc和阿狗来说很容易,对其他三人却相对困难。特别是大量依赖身体语言的cpt和何已知。
下午结束时,何已知只完成了27组夹层训练,距离教练制定的40组的目标还差很远。
所以他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去尹奶奶家吃饭,而是和cpt留下来加练。
雁行也没有去。
何已知完成40组训练时,发现他好像睡着了。
雁行趴在桌子上,脸埋在曲起的手臂中间,搭在桌面上的指尖不安地抽[dng]着。
自从那天那场雨后,蓟京就迎来了夏末的第一次降温,一连持续了好几天。
天气也时阴时晴,一到晚上就下雨。
雁行经常疼痛发作,整夜没法睡觉。
何已知也是这时才意识到,他那么关心pvc睡不着的事情,是因为自己也承受着一样的痛苦。
同时他也感慨,之前那么多次下雨,他就躺在雁行的旁边,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就连这次知道,也是对方主动放弃掩饰。
那天在木棉树下,雁行察觉到了何已知想要拒绝的想法。
青年以为,按照男子高傲的性格,应该会选择默认或者避开,甚至反过来先一步拒绝他都很正常。
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雁行没有这么做——
相反,他开始示弱。
像褪了壳的蜗牛一样,在何已知面前表现出,从未展示过的脆弱。
他会在夜里熄灯后,借着雨声,问青年“我很疼,可以挨着你吗?”,得到应允之后再一点点地接近,靠着他的胸膛,进一步希求一个拥抱。
又或是在独处时,以“安慰剂”为名,靠着剧作家休息。
何已知一方面知道这是雁行不让他开口的手段,一方面又情不自禁地沉陷其中。
结束训练的剧作家放下喝完的水瓶,走到桌子前,先是看到雁行口鼻呼出的气息在桌面上形成雾气,紧接着发现他脸色不太对。
从深色发丝中露出的耳廓、脖颈延伸到领口下的肩膀透出一片绯红,细薄得仿佛透明的皮肤下跳动着冷色的血管。
睫毛和柔软的眼皮颤唞着,即使被手臂挡住,也能看出嘴唇红得不正常。
何已知用手摸了摸男子的后颈,即便和他刚运动完的掌心相比,那也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