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卖地的钱她都没动,周曜给的彩礼钱也没花,再加上这笔,身上都有将近五千块了!这么大一笔钱,在这会儿应该算得上是巨款了吧?
这些钱又不能天天带身上,必须得找地方藏起来,还要找一个特别隐蔽的地方。
不然要是被人偷走,她能哭死。
温悦视线在屋里来回扫视,有点儿发愁。
周曜这会儿开始催她去洗澡:“不早了,洗完去睡觉,好好休息。”
“噢。”温悦应下,暂时把钱放在枕头边上,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往厨房走。
这睡衣就是小吊带和到膝小短裤,用温家带来的旧衣服改的。晚上睡觉不穿衣服有点怪,穿上那些衣服吧又有点不舒服,改成小吊带正合适。
温悦带着一身热气从小隔间出来,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透着粉嫩。眼眸被热气熏得水雾缭绕,眼尾泛红,鸦青睫毛轻轻颤动,眸色转动,撩向灶前凳子上坐着的周曜。
她两截粉白细藕似的手臂不着寸缕,没擦干的水珠在灯光下反射莹润光芒,锁骨精致漂亮。双腿细长笔直,两只脚踝就算并在一起,周曜一只手也能握住。
周曜看得愣住了,喉结滚了滚:“……你这是什么衣服?”
“旧衣服改的呀。”温悦笑吟吟地回答,“怎么了,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他眼眸沉了沉,“平时在家穿穿就行了。”小胳膊小腿儿的全露在外面。明明露的地方都很正经,但他瞧着就是有点不对劲。
想藏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其他人都不许看。
温悦:“当然不会穿出去。”现在的风气好像还没这么开放吧,这样穿出去肯定会有很多人背后说她。
不过港城会更开放点?
“你去洗澡吧,我回屋睡觉啦。”温悦没深想,解开头绳,任由及腰的黑发落下,衬得肌肤更加白皙赛雪。
她顺顺头发,笑着和周曜说了句晚安。
周曜坐在小板凳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提着冷水去小隔间。洗完澡,脑袋沾到枕头不过两分钟,他便沉沉睡去,陷入睡梦当中。
……
半夜,周曜黑着一张脸从梦中醒来,面无表情盯着头顶的白色蚊帐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抹了把脸,起床开灯轻手轻脚往外走。
随手将裤子扔进盆里,倒水进去用力搓洗。
“嘎吱——”
温悦打着呵欠迷蒙地往前踏出一步,视线扫到蹲在院子里的黑色一大团,灯光拉长他倒映在地面的影子,看起来有些张牙舞爪的狰狞。
“……?”
温悦瞬间吓到,脑袋都懵了一下。
“……周曜?”等看清那团东西是周曜,温悦狠狠松了口气,语气软绵绵地抱怨:“大晚上你不睡觉干嘛呢?吓死我了。”
周曜动作僵硬了一下,闷声回道:“睡不着,想着把衣服洗了,明天能轻松点。”
温悦大为震撼:“大半夜洗衣服?”
“对。”周曜怕她继续问,加快语速:“去上厕所?记得带上手电筒,快去吧。”
温悦脑袋还有点懵懵的,噢了声,打开手里的手电筒,慢吞吞地往旱厕走。
上完厕所温悦彻底清醒了,屏住呼吸小跑着回来,院子里周曜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他房间灯关着,房门紧闭。
温悦:“?”
刚刚是她的幻觉?还是说那是做梦梦见的片段?
温悦瞪圆眼睛风中凌乱了会儿,余光扫过晾衣架,发现上面晾了条裤子。
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梦见的。所以周曜为什么要大半夜洗裤子?总不能是尿床……嘶,应该不至于,可能是喝水的时候没拿稳杯子倒身上了?
怎么想也只有这个解释比较合理。
还困着呢,温悦没继续往下想,快步回屋关上睡觉。
等到第二天睡醒,她就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情,高高兴兴地跟在周曜身后往方奶奶家走。步伐那叫一个雀跃兴奋,眼眸一直弯成小月牙儿。
周曜见她没有要问昨晚事情的意思,悬着的心松了松:“这么高兴?”
“是啊。”温悦轻哼着小曲儿,笑容烂漫,“就是觉得心情很好,那么多人,聊天肯定特别热闹。”
周曜扬眉:“喜欢热闹?”
温悦思考两秒,“倒也不是,可能是前段时间一直就我自己在家,憋的有点久,现在就很喜欢有人能聊天。”
“那下次你跟我们一块儿去市里卖货?”周曜若有所思,“就是早起坐车有点累。”
温悦瞥他一眼:“不要,过完这个暑假我就重新回去上学了,你忘记啦?”
周曜:“……也是。”
他还真忘记这茬了。
两人一路来到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