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谭承心里有点烦躁。李识宜这种漠然的态度,让他不爽,他把视线挪开,口气不善道:“朋友而已,还能是什么。”
谭曦笑了笑:“我以为是大哥的生意伙伴,还想借此机会认识认识,看来不是?幸会。大哥,车我晚上替你运回去,保证不会有一丁点损伤。”
“滚吧。”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两人都没交谈。
谭承心里那股莫名的火气不仅没消失,反而还越演越烈,让他脸黑得如同锅底。而李识宜对此无知无觉,既不主动示好也不多问一句半句。
回到家,谭承突然逼问他:“你就一点儿都不生气?”
“生气什么。”
“……操,你心里就一点其他的滋味都没有?”
李识宜认真地看着他:“什么滋味。”
“你——”
谭承被激起了火,仿佛李识宜扇在他脸上,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他恨恨地咬牙道:“没什么。”
他明知道李识宜就这种性格,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怒意。旺仔过来亲热,被他一脚踢开,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躲到了李识宜身后。
李识宜以为他是被他弟弟刺激的,或者又发经了,毕竟他的脾气一直就这么差,动不动就会为一点小事大动肝火,于是皱眉道:“想动手冲我来,别拿狗撒气。”
真是操了……
自己就是连狗都不如。
“我他妈要是真想拿它撒气,它还能跟个傻逼似的缠着你装可怜?”
“你到底想说什么。”
谭承太阳穴突突地跳,厉声吼道:“说你大爷,老子跟你没话说。”吼完就摔门进屋了,留下李识宜在客厅站着,内心莫名不快。
这种不快不是因为别的,只能是因为谭承。现在的谭承已经能轻而易举影响他的情绪了,但他还没完全察觉,只是偶尔会像现在这样有些烦躁。
不过李识宜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他非但没有表现出这种不悦,反而该干什么干什么,晚上还收拾了屋里的脏衣服,又下去扔了趟垃圾。
上楼时,接到祝炀炀的电话。
祝炀炀问他这几天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休息。”
“你一个人吗?”
李识宜如实道:“还有谭承。”
祝炀炀毕竟年轻,想法开放,并不觉得他们这种关系有什么,再说只要她哥自己愿意,她是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的,上次试探谭承也只是为了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