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门,就看到祖云卓贴在隔壁化妆间,给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下午七点的礼堂后台,大部分选手都已离开。走廊黑着灯,周围空荡荡的,隔壁的私语格外清晰。
“真受不了评委,余念都跳成那样了,还让他擦线过,包庇太明显了吧。”
另一个声音说:“我觉得还好吧,虽然他俩跳得简单,但基本功挺不错的。”
“不过,他们运气真好耶,跟三十一名就差零点一分,评委稍微严一点,恐怕就无缘决赛了。”
“才不是运气,根本就是钞能力。”
“钞能力?贿赂老师吗?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余念仗着家里有钱,这种事可没少做。”
“他家很有钱吗?我看他平时的穿着打扮,跟咱们没区别。”
“那都是他的伪装,故意假装成普通人,跟大家拉近关系、博取好感的。其实是个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少爷,还要假惺惺跟咱们一样,恶心死了。”
“初中的时候,我们在一个舞蹈学校上课。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舞蹈学校是他家开的。但他一直瞒着,还经常让老师额外补课。你说恶不恶心?”
余念在外面听着,对方说的事情是真,但附带的想法让人很难理解。
自己家有舞蹈学校,在这里上课有什么问题吗?
他和其他学生唯一的区别,就是上课不用交学费,可老师的工资也没少发呀。
所谓的让老师额外补课,相当于报班上一对一,也会给老师发相应的课时费。其他学生只要愿意,也可以支付学费,购买一对一的辅导课程。
至于舞蹈学校是不是他家的,与他和同学交朋友有关系吗?他是老板的孙子,就不能和其他人玩了吗?
再说,他也没有隐瞒身份呀,只是没有大张旗鼓告诉大家而已。交朋友又不看家境,主动说这个才好怪。
房间里的人继续说:“据我所知,能和祖云卓合作,也是他花钱买来的。”
“不是吧,这还花钱?”
“不然呢,祖云卓这么有实力,怎么可能选择毫无经验、成绩平平的余念呢。”
“你看今天的比赛,祖云卓为了配合他,把难度降低了多少?要不是祖云卓靠着实力,外加余念的钞能力,他们连初赛都过不了。”
“那决赛怎么办,他们不会被内定吧,咱们还有参赛的必要吗?”
“没事,决赛是省里的艺术家来当评委,还会在网络上同步直播。到时他还是这种实力,我不相信评委还敢让他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