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哄得要命。
阮稚把前因后果讲给江屿白,江屿白笑了笑:“活该。”
阮稚瞪他:“你还说我?!你换个别的东西喜欢,人家也不至于不信。”
眼见?两人要起内讧了,江屿白眯了眯眼,阴恻恻道:“阮慢慢,你知道我给你收拾多少烂摊子么?你用我换了多少好处你自?己心里?清楚,还好意思怪我?”
阮稚:“……”
她讪讪扫他一眼:“那……我每次不都分你一半了吗!是你自?己不要的,我才全吃掉的。就因为你我胖了多少斤你知道吗?你还怪我?”
“小没良心的,卖我信息,还倒打一耙。”
“谁卖你信息了,我不过是……”阮稚摸了摸鼻尖,莫名心虚,“不过是……分享一些我知道的事情?,那些零食不是交易来的,是她们?心甘情?愿送我的!”
江屿白在高中特?别受欢迎。
为什么受欢迎,阮稚也不懂。他这人乍看上?去吧,高高帅帅的,成绩又好,对谁都挺有?礼貌,但熟了以后就会发现这人傲慢又自?大,整天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但凡那些女生多接触几天,阮稚觉得她们?就不会把他当做一样供着了。
那会儿所有?人都知道阮稚是江屿白的“妹妹”,她在女生圈里?可受欢迎了。不少女生主动和她打好关系,没事就送点小零食小饮料什么的。
那个时候江屿白的课桌都没被人塞过零食,阮稚的课桌、储物柜倒是被零食饮料塞得满满的。
她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自?然无话不谈,无所不说。
高中不像大学?,学?校就那么丁点大,人也就那么丁点多。
当时恨不得半个学?校的女生都知道江屿白的课表和作息习惯,他不管去哪儿总能遇到几个没见?过的女生暗戳戳盯着他,把他吓得半死。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他才知道是阮稚在背后搞的鬼。
再后来,还是他用一个学?期的零食和奶茶和她交易,她才乖乖闭嘴。
“不过说真的,我那个同学?确实长?挺漂亮的。你真不考虑?”
“不考虑。”江屿白想也不想地?打断她,冷声道,“就她对你那态度,我不骂她就不错了。”
阮稚没想到江屿白这么护着自?己,还有?点感动:“真的?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话,不要到时候看到漂亮小姐姐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我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江屿白用书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扔给她,“你当我和你一样?”
“我怎么了!”阮稚捂着脑袋瞪他一眼。
江屿白眯了眯眼,揶揄道:“也不知道是谁,看到苏砚晞走不动道。”
“我——”
她哪里?走不动道了!她只不过是……
阮稚脸颊通红,支支吾吾:“我只是欣赏他的盛世美颜……你不觉得苏学?长?长?得特?别精致,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吗?”
江屿白面无表情?:“不觉得。”
“那是你没眼光。”阮稚不服气。
“哦,”江屿白玩味地?挑挑眉,“可我觉得你特?别好看。”
阮稚:“……”
她像只小河豚似的鼓了下腮帮,羞着脸道:“那你只有?在这件事上?有?眼光。”
江屿白懒散地?扬了扬唇,示意了下她面前的高数书:“好好写作业吧。”
阮稚从背包里?翻出许霁的笔记本,得意洋洋道:“我不需要你了,我有?学?霸的笔记。”
“哦,多学?霸?”江屿白挑眉,“我高数上?9,他多少?”
阮稚鄙夷:“才9,垃圾。”
江屿白微笑:“漏了一道填空题,高数下满分。”
“炫耀。”阮稚翻了个白眼。
阮稚展开?许霁的笔记本,许霁字体端正秀气,每个知识点都写得很?详尽。
江屿白偷偷扫了眼,一眼看出是男生的字。
他双手环胸,往后仰靠在椅背上?,冷哼了声:“这种笔记跟抄书有?什么区别?都不知道什么是重点,你看书不比这个字好看?”
“人家标了好吗?”阮稚往前翻了几页,许霁不仅上?课听?得认真,还有?复习的习惯,每次复习都会把重点圈起来做标注。阮稚着实敬佩,相较之下,她这种做完作业就万事大吉的类型实属让人惭愧。
“人家今天下课就把笔记给我了,最新的还没来得及标注重点好不好?”
江屿白不屑:“上?课时候分不出重点?你就和这种人学?吧,迟早学?坏。”
阮稚讽他:“就你学?习方?法宇宙无敌,你怎么没获个诺贝尔奖啊?不还是和人家考同一所学?校!人家还是从高考大省考过来的,你可别忘了你还有?0分学?生干部加分呢。”
江屿白哼了声,不屑一顾:“忘恩负义?。有?了新欢忘旧爱。”
阮稚脸颊一红,用签字笔扔他:“江屿白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什么就‘新欢旧爱’了,你会不会说话。”
“笔记是小男生给的吧?他暗恋你啊?”
阮稚无语:“你有?病吧,给个笔记就是暗恋?你笔记不也给我吗,你暗恋我啊?”
江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