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壁咚在留观室躺椅上的少年,试图努力地辩解。
但一点儿也不耽误有点炸毛的小俞总,一手撑着躺椅椅背,另一手撑着扶手,眼一点一点地迫近了:
“是不是非要在床上,才肯跟我说疼?”
秦星羽吓了一跳,直起身子就要推他,大白天的在公众场合,说什么床!
再说了,他在床上也没跟他说过疼,似乎被顶得志不清的时候,也只说过什么快点慢点之类的。
俞笙确实技术还不错,没怎么弄疼过他。
被禁锢在怀里的少年,耳廓微微泛红,不就是他腰伤犯了去开药,没告诉俞某人么,也至于光天化日之下,提这些带有颜色的废料?
不过,在缓了一会心之后,秦星羽扬眉,望向眼前目光心疼生气,又五味陈杂的人,忽然笑了。
他毫不退缩地一字字,反挑逗了回去:
“不耽误和你上床。”
话音刚落,就被对方强行捉住了手腕。
“秦星羽,你要是还敢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俞笙气得连一句话都没说完整,他生气、着急、压不住火,不可理喻地想警告,想调戏,想挑逗,真当是上不上床的问题吗?
倘若他这位捧在心尖上的人,能健健康康的,他情愿一辈子不上床。
秦星羽依旧闪着那对撩人心魄的大眼睛,挑衅般地迎上对方的目光,似乎在等人把这句话说完:
他再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那就怎样?
“我就……”
俞笙深呼吸了一口气,硬是没能忍心说出来“我就停掉你的一切工作”这句话。
而是顿了顿,话锋一转,改了口:
“我就让你半个月起不来床!”
秦星羽仿佛当真吓着了,一时间连身子都往后缩了缩,是奥斯卡影帝级的演技。
俞笙倒也没打算真的将人怎么样,嘴上占个便宜而已,别以为他惜字如金的小俞总,就不会耍嘴炮。
此刻他只是将怀里的人,重新揽回椅子上坐下,一字一句地交代:
“在这里等我,我回来之前不准乱跑。”
言罢,转身就走。
秦星羽疑惑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对方是要去干嘛。
反正既然来都来了,那正好一起回去。
俞笙大步转身,一把掀开留观室的门帘,还没等踏出房门,一眼就看见了早已候在门外的时川。
时川几分钟前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两袋子的药,听见里面的说话声,知道是小俞总来了,硬是没敢进门打扰,懂事地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