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羽的皮肤太过敏感脆弱,稍稍用力一抱一按,就容易泛青泛红。
俞笙还记得,那天凌晨,他抱着对方到浴室洗澡时就发觉了,平坦瘦削的腰腹两侧,被他按出了几道浅浅的红痕。
此时此刻,虽是在看不见的衣服底下,俞笙也恰到好处地,精准按上了对方腰间疼痛的部位,甚至那双温热有力的掌心,与前晚留下的印记,都不偏不倚地重合。
完了,不但肌肤重合,当下俞笙的心境,也与那天夜里,一模一样地重合了。
俞笙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思绪犹如奔腾的千军万马,在一整片黄色的大草原上,快要脱缰了。
此时他唯有探过身子,上上下下地认真给对方按摩着,腰间酸痛的区域。
终究是没忍住般,特意侧过脸来,轻抵着对方的耳畔,低沉着语声故意调笑了句:
“不怕被人看见了?”
尽管今天这趟私人行程,跟机的粉丝不多,还都在经济舱,但头等舱的同事们可一个没少,他们的医疗专家、助理秘书、以及韦盛。
当然,还包括早已见多识广、云淡风轻,仿佛智能般,甜美微笑的空乘小姐姐。
“怕。”
秦星羽如实回答,又加了句:
“所以你轻点。”
他原本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让对方动作幅度小点,不要这么整个身子都侧过来。
然而不知是否由于此时,腰间那双温热的掌心贴合得过于舒适,揉得他全身放松,思绪也跟着减缓了几分,以至于一时没找着措辞,表达得不那么准确。
不过他腰确实疼,不揉疼,揉重了也疼,让对方轻点也没错。
俞笙其实是听明白了的,手上的力道确实松了松,却故意装作没理解般,慢悠悠地再次压低了声音,逗着问:
“是现在轻点?还是下次轻点?”
秦星羽深吸了口气,腰疼得不敢大幅度转动,当即用手里还攥着的,一枚飞机餐里剩下的零食小饼干,一把将俞队长的嘴给堵住了。
航班在微泛红霞的彩云间微微颠簸,俞笙悠闲自在地,将对方亲自投喂的小饼干吃了个干净。
还意犹未尽般思索了一会儿,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正经发问:
“这次为什么不肯抓我后背了,嗯?”
犹记得他们在大兴安岭的温泉酒店,第一次时,他的后背被秦星羽抓出了十来道红痕,那是他找对了地方,让对方攀上巅峰之际,实在承受不住的证据。
而这一次,明明他们比上一次还放纵,他更熟练,时间也更长,以至于一向清冷自持,不愿意在床上出声的少年,到后来声音里都止不住地染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