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绵延不绝的腰疼,向双膝放射,他有些受不住了,航班上后面这几个小时过得格外煎熬。
药在背包里,背包在行李架上,他现在不想起来拿,也不想让俞笙代劳。
一个月前去剧组的那趟航班,同样五个来小时,他记得当时提前服用了止痛药,到最后也还是有些扛不住。
俞笙很快发现身边人的不对劲,额头的薄薄冷汗,减弱却急促的呼吸,一切都在诠释着这个他疼在心尖上的人,此刻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他站起身,跟随行的医生交谈了几句,医生拿了药箱过来。
秦星羽不肯戴护腰,仍旧烧得迷迷糊糊,意识涣散间将俞笙就着温水喂到唇畔的药片吞了,也不知道给他吃的是退烧药还是止痛药。
反正一样的收效甚微。
他不想倚着俞笙而坐,而是挺直了腰板靠着椅背,这个动作对他而言格外消耗体力,此刻唯一的感受是身边的俞笙仍旧侧过身来,帮他托着腰,扶着身子,尽可能地使他腰部减少受力。
航班于夜幕微降时抵达,秦星羽团队最后才下飞机,因为他实在不太能动,身体僵硬酸痛到几乎无法站起来的程度,连俞笙都不敢抱他碰他,怕弄伤他,只能靠他自己试着用力起身。
结果一个没站稳,被俞笙一把捞住了。
“还是疼得厉害?”
低声询问着怀里的人,俞笙伸手探进对方的刘海底下,摸了摸额头,服药有一个多小时了,似乎没大起作用。
秦星羽也不知道自己还发不发烧,反正迷迷糊糊的,身上又痛又难受,但仍旧记得不肯搭理俞笙,站起来单手撑着座椅靠背,缓了一小会后,赌气大步在最前面走上廊桥。
从机场到酒店的路程,他们俩仍旧全程没说话。
晚高峰时段的大都市,一下机场高速进了市区,便开始堵车。
秦星羽缩在商务车后排的角落,一路上头晕又恶心,不过好在没吐,今天一整天他几乎没吃东西,也没什么可吐的。
俞笙不敢移动他身子,只得将车窗全开了透气。
从机场一路追车的粉丝也有不少,十几辆车前前后后地跟着,俞笙吩咐了司机不用甩开,尽可能开得平稳匀速些。
秦星羽是在抵达酒店附近好起来的,也不知道是下了车呼吸通畅了些,还是先前吃的药终于起了些作用。
总之在看到他们入住的酒店大堂内外,那一大片粉丝为俞笙做的巨幅应援海报,以及灯牌时,他觉得精好多了。
腰和双腿还疼,额头也微微热着,但是可以忍受。
俞笙退圈两年了,粉丝们依旧没有忘了他,生日应援一如当年火爆,热度丝毫未减,酒店也配合做了相应的主题接待,连红毯都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