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惜命的人……”塞西尔朝大官露出讥讽的笑容，轻声细语地慢悠悠道，“哪怕是须臾片刻，你也舍不得放弃这又臭又长的、肮脏的躯壳。”
“我们都心知肚明。殿对你来说，只有在你活着的时候，才重要。”
大官缓缓掀动眼皮，衰老下垂的面皮被牵动了一下，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你不必紧张。”大官看着他，“我会按照预言走，因为命运无法改变。”
“我不会对你的朋友做什么，在那一天到来之前。”
“到那一天，我会做我该做的事。他会平安无事还是永远留在这里，全看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明对命运中的人是仁慈的。”
“哪怕是既定的命运，也是由身在命运中的人，自己做出的选择。”
塞西尔可以选择无数条路中的任何一条，他有选择的权利。
大官感受着力缓缓灌入体内，面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多么妙啊。
明果然是伟大的，哪怕他并不真正虔诚的信奉。
塞西尔明明可以选择成为新的明，但他最终做出的选择，已经注定了。
哪怕有再多的选择，他也只会选择唯一能让柏林全身而退的那一条。
大官接受完塞西尔灌注的力，并不过多停留，转身离开。
官无情无爱，大概也是一种明对祂信徒的仁慈。
大官颤颤巍巍，很缓慢地走远。
他这一辈子从未爱过任何人，从未亲近任何人，也就没有那个能让他只选择一条唯一道路的人。
秉承明意志的官，将灵魂分成两半。
一半用尽全力在谋私利，一半不遗余力在装慈悲。
所以官做不了明，塞西尔也做不了。
被人背叛过的人，最终会选择为了某个人背叛自己，他们谁都做不了站在极端天平两端的明。
作者有话说：
呼，晚安
3 ? 第 3 章
◎重在过程◎
柏林当天晚上工作到凌晨两点多,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临近三点。
一早六点就要起来赶通告，柏林想了想，订了一个五分钟的闹钟, 进到梦里跟塞西尔说一声, 他要稍微睡一会, 不能在梦里多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