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怎么被殿发现的吗?”
塞西尔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问了柏林一个问题。
柏林摇头。
塞西尔浅笑着慢慢说:“我藏的像只小老鼠,殿的人厌恶贫民窟这样的地方,我躲得很好,原本谁也不会发现我。”
“是曾经在我快要饿死时、分给我一块面包的人,告诉了殿我躲在哪。”
“因为一个消息,值一块黄金。”
柏林愣住了。
塞西尔表情平和,轻描淡写地微笑:“他也是曾经说要互相扶持长大的人,却为了一块金子,背叛了我。”
“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连半天都算不上,而我一见面就要杀你。”
“虽然我没有真的伤害到你,但我的确做了这样的行为,这种行为是不能因为没造成伤害,就可以抵消的。”
“我不认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柏林听完,却没有像塞西尔想象的那样,露出受伤之色,或是就此放弃。
他只是露出思考的色,转而询问:“你那么厉害,不能靠自己逃出去吗?”
柏林回忆他从庭院走到殿内这一段:“至少殿内是没有守卫的,而侍卫们都是厉害一点的普通人。”
“不用有人看守。”塞西尔视线落在手上的戒指上:“看到这个戒指了吗?这是我来这里的第一天戴上的。随着我年龄增长,戒指始终好好地戴着,无法取下。”
他目露讥讽自嘲地笑了笑:“有这个在,走出这座宫殿半步,我就会化成灰。”
官靠戒指控制他,禁锢他,只能为殿做事。所以他痛恨这枚戒指。
柏林没料到戒指竟然是枷锁。他若有所思地看看自己手上陈旧、款式相似的戒指:“所以一切都是因为这枚戒指。那要怎么样才能摘掉它,你知道吗?”
塞西尔:“仅凭我自己,摘不掉。”
他眼阴郁:“如果砍掉手就能获得自由,区区一只手,我早就砍了。”
柏林却摇头:“肯定有办法摘掉,只是你不知道。”
他没想到的是,塞西尔道:“我知道,只是不可能做到。”
“这不是秘密。”塞西尔说,“我继承的力不完全,受到了限制,无法解开戒指的桎梏。我需要信徒——又或者说,全心全意的信任、喜爱。哪怕只有一个人,我也能够得到足够的力,挣脱戒指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