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不出秦既南放的是什?么钢琴曲,只觉得是一首很淡缓的音乐,像平和分手之际爱人在耳边的低语,温柔而破碎。
一边失听着,她抬手,靠近玻璃窗,借着雾气随手在玻璃窗上勾勾画画。
夜色映着亮光,窗面上倒影清晰,叶蓁视线微移,与她身后人的影子对上视线。
他淡淡勾着唇,目光凝落:“你画的是……蝴蝶?”
是吗?
叶蓁收回视线看自己指尖的形状,好像依稀能看出是个蝴蝶。
也?许是今天蝴蝶元素的东西?看多了。
“随手画的。”她抬手,用袖口抹去那凌乱的图案。
抹到一半,动作忽然凝滞,意识到她披着的是秦既南的外套,一回头?,果然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
“……”叶蓁略显僵硬地?放下手,微微抿唇,“抱歉,我出钱帮你送干洗店。”
秦既南懒洋洋地?轻笑一声,视线仍然落在她身上,揶揄:“你拿钱侮辱人呢。”
“我没有。”
“那你在乎它干什?么?”
“脏了。”
“是吗?”秦既南很轻地?勾了一下唇,“只是你画的蝴蝶飞到袖口上去了而已。”
叶蓁微微沉默,她偏眸对上他的眼睛:“你对所有人都?这?么说吗?”
秦既南笑容微淡,他一手撑着沙发?歪头?:“叶蓁,你拿我当什?么人?”
安静两三?秒,叶蓁收回视线:“看着像而已。”
他啧一声:“你作为一个法学生,就这?么武断地?给人下定义吗?”
“嗯。”
秦既南微微挑眉。
叶蓁回头?看他,目光安静:“我专业不精,你谅解一下。”
“年纪前几的好学生说自己专业不精?”他骤然靠近,扣住她的手,嗓音意深,“我不信,你分明从一开始就给我判了死刑。”
心脏猛地?一缩,叶蓁背抵着沙发?,不去看他的眼睛:“秦既南!”
紧扣着她手腕的掌心仍然无动于衷,冷冽的松木香与温热呼吸齐齐落在她颊边。
碟片不知何时停了,过分安静的密闭空间里,心跳声也?格外清晰。
“秦既南,”叶蓁微微咬牙,“你先放开我。”
少女面色涨红,唇色绝艳,耳畔蝴蝶忽闪。秦既南视线从她唇上划过,手上力道慢慢松开。
叶蓁肩膀一松,随即脸色极难看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盯他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一张脸欺霜赛雪,脱下身上衣服,狠狠砸到秦既南身上。
一天里被砸两回,秦既南自知过分,他随即起?身跟上叶蓁的脚步,垂眸想再给她披衣服:“冷。”
“不冷。”叶蓁抬手挡住,余怒未消。
“是我不好。”男生笑着咳嗽了两声,嗓音低哑,“我给你道歉成不,你别冻着。”
叶蓁头?也?不回:“这?句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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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舞会结束,回到寝室,叶蓁发?现自己生理期到访。
好在没有弄脏lun的裙子,她洗了个澡,借用程锦的卸妆膏卸掉脸上的妆,镜中人清水出芙蓉,五官肌肤玉雕一般的精致。
耳边的耳夹少了一个,叶蓁洗完脸才发?现,她摸摸耳朵,把自己的包和书桌翻了个遍。
寝室内到处都?没有,叶蓁坐下冷静地?回忆了片刻,觉得可能是掉在礼堂里了。
现在这?个时间,礼堂已经关门,她也?没办法去找。
叶蓁给沈清央发?了信息,先道了个歉,说回头?如果找不到,她重新买一副赔给对方。
沈清央倒是很无所谓,回了条语音让她不要介意,丢了就丢了。
叶蓁打定主意要新买一副,她隐约觉得肚子有些?疼,于是早早便躺在了床上。
一晚上睡意朦胧,腹痛隐隐约约的。叶蓁早上起?来时,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她难得作息混乱,早午饭混一起?吃,下午才起?床,对着镜子拍了拍脸让自己看起?来有气色些?。
“你要出去吗蓁蓁?”程锦赶论文赶得累了,伸懒腰顺便问道。
“我小姨出差来北城,去和她吃顿饭。”
“那你今晚还回来睡吗?”